“去啊。”
时锦把手机翻给唐兮看,“你觉得我送哪个款式比较好?”
“……”
敢情刚刚一直在看球鞋?
还真是好姐姐,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挑礼物。
“这个吧,跟他气质挺符合的。”
唐兮指了指其中白色占比多的一双。
时锦点头,“我也觉得可以。”
说着,站起身道:“他生日当天的的行程记得帮我推一下,没时间。”
唐兮笑,“这我还能不知道吗?”
“嗯。”
时锦下完单,把手机揣屁兜里,作势要走,但一步没动,突然又回头道:
“这段时间都先推了吧,我有事。”
“嗯?”
唐兮纳闷,“你最近有毛线事?”
时锦没正面回答,只是说:“先推了吧。”
唐兮:“??”
-
医院。
时锦拎着果篮进入扎卡里的病房。
公爵大人讲究的很,护士不要女的,医生不要女的。
所以她来的时候,窗外趴不少小护士,那场面跟程醉住院有的一拼。
“稀客啊。”
扎卡里有点意外地看着她。
他以为他出病房的一瞬间就能看见她,但是没有。
然后他就等,第一天她总会来看看吧?
依旧没有。
第二天还是没有。
第三天照样没有。
没想到,就在他觉得她不会来的时候,她来了。
有时候他也嫌弃自己的女儿家想法,但是他控制不住。
时锦忽略他的目光,把果篮放床头柜,“身上的伤好点了?”
扎卡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要不你检查检查?”
“……”
“医生说恢复的不错,你看看?”
他作势要解衣服,时锦伸手拦他,“扎卡里,我记得那一枪打的是肩膀,不是脑子,你犯什么浑呢?”
说完,时锦懊恼地皱皱眉,她明明是来说好话的,怎么还得罪人呢?
“我不是那个……”
“我犯浑?”
扎卡里嗤笑着打断她的话,用力扯开病号服,露出骇人的伤疤,以及满身伤痕。
时锦愣住,“你……”
“秦念你扪心自问,我对你怎么样?”
扎卡里鹰隼般的眼睛紧紧攫着她,语气阴沉道:“我是送你进监狱两次,但我也救过你两次。”
“你何至于到现在才露面?如果我没猜错……”
他冷笑,“你这次找我,应该是有事吧?”
时锦抿唇,没继续看他身上的伤。
奥利弗忍不住道:“秦念小姐,公爵他……”
“闭嘴!”
扎卡里拢上衣服,声音嗜血道:“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剁碎喂狗!”
奥利弗不甘地咬咬唇。
时锦莫名,左右看了看,“扎卡里,你是不是瞒我什么了?”
扎卡里冷漠,“没有,你直说你有什么事。”
今天天气不算太好,但这间病房的地理位置优越,能完美接到阳光。
这个点,正是太阳挥洒魅力的时候,所以扎卡里的头发被渡上一层光,看起来柔和不少。
时锦忽的想起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那是在贫民窟运动后,她跟埃文溜出宫,参加南国的一个传统节日。
类似华国这边的七夕节,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热闹的很。
她走在路上,不停跟埃文说着华国的事儿,突然埃文被推了一下。
然后她就看见扎卡里神祇般被人簇拥着走来。
虽然那是晚上,但他的金发依旧在发亮。
好像被神眷顾的孩子,在那个特殊的节日,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天,她跟他匆匆对视一眼,就如温小暖和霍泽安的对视一样,很快,很急。
那时候,她是真没想到他们的纠缠会这么深。
如果知道的话,她那天肯定不会出现。
但她不知道的是,扎卡里对她的初见并不是那天,而是她在贫民窟宣讲的时候。
所以,有些事,似乎冥冥之中,就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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