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吧。”
沉沉睡了一觉,时锦的嗓子有点哑。
队长蹙眉,“那不行,你们不在编制之内,不算数。”
话音落,十多名队员已经挺身而出,步伐坚定。
时锦把披在身上的外套穿上,急声道:“没在编制内就不能去了吗?我们可以搭把手啊,那地方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
队长边说,边挑出五个队员。
然后扭头看时锦,神色认真道:“你们真的不能去,那地方有发生余震的风险,所以,必须我们去。”
言罢,他再度回首看自己的队员,一瞬间的心疼被压下去,拔高声音地问:
“困难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们要是害怕,现在可以退出!”
“不怕!”
五位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队员,齐声回答。
“好!”
队长忍住眼里的酸涩,低头看一眼手表,“十五分钟后,你们出发!”
“我要你们几人去,就几人回!懂吗?”
“懂!”
五人再次回答。
“原地休息。”
队长吩咐,然后转身往黑暗里走了几步。
每次他们单独行动,他都会很担心,他怕他们不能完完整整的归来。
好在他的担忧并没有实现,第二天早上,五个人就说说笑笑地跑了回来。
“队长!”
五人欢欢喜喜地跑到男人身边,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
其实也不过就是几个刚成年的孩子。
男人笑着应声,完全没有之前的严肃,像个慈祥的父亲。
时锦坐在马路边看热闹,顺带感叹一句,“国家培养出来的男人果然又帅又可爱。”
“嗯?”
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同时目光不善地看过来。
“……”
时锦头皮发麻,赶紧转移话题道:“应该再有几天就能走了,你们……”
话没说完,队长的对讲机突然出声,“苏城段家这里来找几个人!”
“快点!快点!人手不够!”
“队长我们过去吧!”
五个刚刚回来的少年主动请缨。
“是啊队长,我们有经验的,让我们去吧。”
“好,你们五个,你们三个一起过去。”
因为一会儿还要去前方救人,所以他也不敢派太多人。
时锦一听是苏城段家,当即就坐不住了。
“我跟你们一起。”
“不行!”
队长皱着眉拒绝:“我不管你是为谁过去,我都不会同意!”
时锦:“我不会添乱的,而且我这两天的表现,您都看在眼里,我……”
“你觉得你这副样子适合过去吗?”
队长冷声反问,“到时候我的队员照顾伤员,还是照顾你?”
“我不需要人照顾,我能保证不拖后腿,队长,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不代表我会服从。”
时锦铁了心,“段家有我在乎的人,我不可能不过去。”
“……”
队长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看她一会儿,妥协道:“行,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说完,拿着对讲机,讯问两地的具体情况,然后做出最合适的安排。
出发的路上,时锦怀疑,“队长,你跟我家人认识?”
不然干嘛那么照顾她?
“嗯。”
队长点头,“封少离开前跟我说,如果遇见他妹妹,就多照顾一点,封少救过我的命,我要感恩。”
“这是他第一次让我帮忙,不能搞砸。”
“……”
她三哥太了解她了。
-
苏城段家。
这里的地段很独特,半山腰上独一栋的别墅,但人很多,简单算下来也有三百多人。
因为这里被开发成一片天然菜园,所以雇很多专人照顾。
地震发生在半夜,当时很多人都在宿舍睡下,差点一睡不醒。
毕竟是半山腰,地震起来,很危险的。
“眼光不错。”
扎卡里评价道:“这地儿确实适合做墓穴。”
时锦:“……”
说点阳间的话吧!
“我也觉得。”
程醉破天荒地迎合,然后话锋一转道:“我到时候给你留着。”
扎卡里:“……”
“你俩真是闲的没事。”
时锦翻个白眼,跟着队长往前走。
段家地方大,救援队一拨一拨地找人。
最后时锦是在一个很偏的小屋里,找到的段琅。
“师父……?”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面色惨白地缩在一角,迷迷糊糊地发声。
队长蹙眉,“这是烧迷糊了?”
说着,他迈步走进被地震弄的乱糟糟的屋里,费力地把他身上的堆积物挪开,然后把他抱起。
几乎飘轻。
“他怎么回事?像是很久没吃饭了?”
队长掂着,都感觉硌手。
时锦顺着程醉的目光,看到碎在地上的饭菜。
虽然经历了一场地震,虽然过了几天,但她能看出来,这根本不是对未来继承人的规格!
扎卡里眯眼,“难道段家囚禁段琅,不单单是为了陷害s家?”
程醉迷惑,“没听说段家有其他的孩子,除非……”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足以让他们牺牲掉孩子。”
不然,他想不到别的理由。
据他的调查,段琅不仅仅是段家独子,他还是段家夫妇的希望。
希望他把段家发扬的更光大。
既然如此,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八杆子打不到的s家如此糟蹋自己的儿子呢?
扎卡里冷笑:“他们总不会也跟南国那群信鬼神的家伙们一样吧。”
“?!”
时锦似乎想起什么,神色微变道:“你的意思是献祭?”
“嗯。”
扎卡里点头,随后头头是道地谈论此地的风水卦象。
“总而言之,这里就是那些神棍们说的极佳墓穴,可保家族百年兴旺。”
“如果献祭亲生子给他们所谓的神,便可让家族万年不倒。”
“……”
队长的表情一言难尽,显然没听过这么没智商的东西。
时锦在南国待过,对那边的迷信程度有些了解,却不想能到献祭孩子的地步。
“是真的献祭?还是做个样子?”
“如果真的的话,谁来继承家族啊?”
时锦不理解。
扎卡里看着段琅的状态,拧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在南国,关于献祭好像有两种说法。”
“其中最为人所知的就是死祭,饿死,淹杀都是常用手段。”
“但我觉得段家是第二种。”
扎卡里过分凝重的表情,让时锦有些不敢深究,颤声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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