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空闻大师想岔了一些,殷梨亭不得不再提醒一句道:“方丈大师,我是真正切切听得那贼人说自己出自金刚门,与西域少林大概干系不深。”
空智本是觉着这事情就与少林没半点干系,哪想师兄说的什么西域少林,闻所未闻,却言之凿凿。
叫人无法反驳而有些憋闷。
这下倒好,这殷梨亭自说的与少林没关系,当下也上前道:“师兄,这殷...少侠说的不错,他都听得是金刚门,咱们却怎还把事情往身上揽。”
空智却摇头叹道:“不论如何,俞三侠终究是被我寺绝学所伤,武当虽不怪我,我等也要有个交代。”
哎!
见这师兄心意已决,空智终不再开口多提。
宋远桥三人见事情说完,本也在山上耽搁的时日久了,此事更不是一日之功,当即也准备告辞离开。
少林寺自也不会多留,当夜用完斋饭,次日一早,三人就下了少室山。
...
出了少林,宋远桥与张松溪就问起殷梨亭在江南之事。
尤其是天鹰教的扬刀立威大会还出了事情,这两人就更是关切来了。
正巧,殷梨亭不想与二人归了武当山,就与两位师兄念叨起了屠龙刀一事。
“我查明白了,三哥当初正是因为机缘巧合,拿了屠龙刀,这才被那天鹰教的殷素素给惦记上。”
“只是其也知道三哥身份,这才没下死手,只是用药麻了三哥,又叫那都大锦送回武当山上。”
“是以我三哥之事,皆因为那屠龙刀与天鹰教而起。”
“我欲要再归江南,看看能否再探寻屠龙刀一事。”
宋远桥与张松溪本来还听得连连点头,结果最后却听殷梨亭欲要独自再行,不由也是大吃一惊。
不想才见了六弟又要分开,直忙劝道:“六弟莫急,还是与我先归山听听师父的。”
殷梨亭却不应。
本已耽搁的长了,这再回去,怕媳妇是真要跑了!
又要准备寻个理由再说,却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呼啸之声!
有人偷袭!
身体本能传来预警,殷梨亭也不转身,反是上前一冲。
跨开几步再是拔剑转身。
边上的宋远桥与张松溪也早有反应,纷纷各起招式。
只那狠人似乎就打定主意奔着殷梨亭而来,根本不顾边上的宋、张二人,是直直朝着殷梨亭一掌拍来。
此实在出人意料!
殷梨亭才出江湖,又没得罪过什么人,更何况武当三侠俱在,天下哪有人这么不管不顾的!
在加上这还离着少林寺不远,在此出手,不是把两家得罪了?
未料之下,殷梨亭出手也有些仓促,一剑想把来人掌锋扫开。
岂料来人武功了得,前掌是虚,后手是真。
更是变掌为爪,一下扣住殷梨亭左臂,旋即就要狠狠捏下!
好在边上宋远桥,张松溪反应也快,见六弟受难,不顾自身,直全力来救。
来人不好用全力,却也把殷梨亭捏的吃痛难忍,旋即就是一阵酥麻,左臂当即失了知觉。
宋远桥见殷梨亭受伤,这心都快撕裂了。
更是瞧出了来人武功路数,便扯着嗓子直高呼道:“少林龙抓手!”
“少林寺的,你三番五次要害我武当,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少林龙抓手。
殷梨亭虽然被“捏断”了一条胳膊,脑子却还清楚。
一听是少林龙爪手,又是在这少林寺下,大概就知道来的是谁了。
“妈的!”
“十有八九,那就是成昆。”
“怪不得在山上没见着他,感情在这埋伏!”
“可是成昆目的本是要联合诸多门派剿灭明教,咋就这会要挑起矛盾?”
“这不按剧情走啊!”
“不对不对,事情不该如此。”
一时之间,殷梨亭脑子也开始纷乱不已,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而那来袭之人是根本不说话,只是拼命来攻。
宋远桥与张松溪挡在殷梨亭面前,也是竭力阻挡。
殷梨亭只瞧的眼前刀光剑影,两方倒是一时势均力敌了。
只那混元霹雳手成昆,不说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吧,怎说也不该拿还未真正成长起来的宋、张二人毫无办法才是。
难道自己当真想错了?
殷梨亭正暗自怀疑,却见前头场面又变。
宋远桥猛然上前一剑,眼前来袭之人似乎准备不及,转身一避,却没完全避开。
身上衣角被撕开一口,只听哐当一声,也来不及瞧真切落了什么,就听来袭之人闷呼一句道:“武当大弟子果然不凡。”
如此撂下一句话,竟是转身飞走。
宋远桥哪里能放过这凶手,直就要向前追去。
好在张松溪没被冲昏头脑,连忙拉住宋远桥道:“大师兄,这人武功厉害,不好深追。”
“眼下当务之急,先离开此地,叫六弟安全之后再思是哪个来找我武当麻烦。”
宋远桥听得这才答应,再瞧自己前头从那人身上打下的东西,也不顾究竟是什么,直先拿再说!
拾起之后,再与张松溪架着殷梨亭火速离开。
…
殷梨亭受伤不算太重,多还是皮肉之苦,不算大碍。
只是与宋远桥及张松溪心里,这事可是越来越严重了!
前头俞岱岩遇袭也罢,算是那屠龙刀给惹下的,殃及鱼塘之祸。
可眼前来人明显奔着武当来的,更用的少林功夫,可不叫人心忧?
直以为是有歹人盯上了武当!
三人寻一客栈,同聚一屋,殷梨亭手上带着药,却还坚持与两位师兄共同论着此事。
宋远桥还是颇有大哥风范的,开口就直道:“那人用的少林功夫,还在少林不远,此事与少林定然脱不得干系!”
“四弟你带六弟回山,我独自去上少林,好好质问质问他们!”
只是担当虽有,却难免有些冲动。
张松溪连忙道:“此事与三哥之事全然不同,大师兄再去少林,可不得如此匆忙,还得想个清楚。”
宋远桥却狠道:“三弟、六弟接连被下毒手,又都是那少林功夫,我怎能忍下?”
殷梨亭算看出来了,倒不是说是宋远桥冲动,实在是兄弟情深,才叫其如此。
当下连忙道:“按理来说,咱们才下少林,就有少林人来寻事。却又不下死手,岂不是自找麻烦?”
“再说如今咱们师父乃武林中一等一的人物,少林就是再能耐,也不敢如此放肆。”
“我看这事,不似少林来人,反是有人故意挑拨。”
说着也与宋远桥道:“那人不是落了个玩意,可让我瞧瞧到底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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