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杜宛晴点点头,“这世界这么大,有的人一分开,或许就是一辈子。你在我眼里,可是跟我哥们一样的啊!我当然要送送你了。别突然跑掉啊!我还有很多拿手菜,你没有吃过呢!”
“不会跑掉!”墨诩展颜一笑,心情顿时轻快起来。“就算要走,我也要把你的好菜通通吃一遍再走!”
“哈哈哈哈!”杜宛晴大笑道:“那你完了,三年你也别想走出安平县了。”
“要是有美食,一辈子不离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墨诩含笑说道。
“别别别,那你可就太亏了!”杜宛晴笑着说道:“世界那么大,我都想去看看。你怎么也不可能窝在这种小地方的!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周公子,你跟我们不一样。”
墨诩抬眼看着她。眼前的杜宛晴,面如银盆,肌肤白皙水润透着一抹朝霞般的粉色。两眼晶晶如晨星,里面仿佛闪动着无尽的光芒,让人看着就像跳进去一探究竟。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是啊!自己的确不能就窝在这个地方,等着时事的洪流裹挟着自己到处奔流了。
也是该做点什么了。
不多时,已经到了安氏医馆。墨诩下了车,跟他们挥手道别。
安钧泽打开门,见是墨诩,不禁吃了一惊。“殿下,您来了!”
“绥远城那边如何了?”墨诩沉声问道。
“回禀殿下!”安钧泽正色回道:“现在陈将军已经在收紧圈子,不断的打压我们的人。现在北宫将军、罗将军,廖将军已经被边缘化,朱校尉,崔校尉,关校尉也被排挤,处处被找茬。殿下,陈将军已经快要掌握绥远城了。”
“哼,一个凭着裙带关系提起来的将军,也想完全掌控绥远城?”墨诩冷笑道:“他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建功立业,那我们就成全他。”
安钧泽一听殿下这语气,精神顿时抖擞起来。“殿下准备怎么做?”
墨诩唇角露出一丝微笑,“很简单,把绥远城送给他就是了!”
安钧泽吃了一惊,“殿下……”
“他是三皇子的母舅,这要是掌控了绥远城的十五万边军,三皇子多半也会按耐不住。这些时日,估计二皇子现在蹦哒的差不多了。那就让太子哥哥再忙碌一回吧!”墨诩沉声说道。
安钧泽很高兴殿下可以这样想。虽然这次遇刺,确实是大意了些。但深扒细里,却也有绥远城里鱼龙混杂,各路关系盘根错节,以至于被人所承。
这次的事件,未尝没有陈将军的手笔在里面。
削弱太子一系,嫁祸二皇子一脉,这一箭双雕的好事,他没有理由不做?
殿下这段时日,有点消沉,现在总算振作起来了。
“是,殿下,那具体要怎么做呢?”安钧泽问道。
“这次,也是我们这边选人用人的好时机。”墨诩沉声道:“那些首尾两端,墙头草,就借这次机会全部清除掉。其他人,则让他们选择时机,退出绥远城。不要一窝蜂,要有计划的慢慢退出,别让陈腾感觉出什么来!”
“是,殿下!”安钧泽兴奋地道:“我这就去传信!”
“还有,你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我打算最近住这里。”墨诩说道。
“好的,殿下!”
安顿好之后,墨诩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谪仙楼,微微一笑。
“走之前,我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了!”墨诩心里暗道。
杜希贤今天,要招待自己平日里玩的比较好的那批学子。
这些人聚会,那就简单轻松多了。
喝酒行令,击鼓传花,玩的不亦乐乎。
正开心之际,忽然一个红衣丫头抬步走了进来。杜希贤眼睛一撇,不禁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那丫头往四面看了看,狡黠的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粉色的信笺来。
“案首公,我家小姐知道你得中案首,十分欢喜。特命小婢前来,给杜公子行帖子。诚邀杜公子于明日上午,前往春意院。我家小姐特地设宴,恭贺杜公子。”
“哈哈哈哈,”一帮士子都笑了起来,“希贤,去呀!来来来,把帖子留下。”
杜希贤却冷笑着看着她,“你家姑娘就是为了这个请我啊?”
“是啊!”小丫头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小姐是真的为杜公子高兴。自从得知你中了之后,还特意学了一支新曲,准备专门唱给杜公子您听呢!”
“哎呦!这么好啊!”一帮子损友又笑又叫。
“怎么这么吵?”一个清脆冷冽的声音蓦然传了过来。
大家都是一惊,俱回头看去。只见杜宛晴不疾不徐的走了来,扯过那嫣红小姐的帖子看了一眼,便丢给那小丫头。
“抱歉,回去跟你家小姐说,杜公子很忙,没时间去玩!”杜宛晴冷笑着道。
那小丫头赶忙接住帖子,又羞又气。“你是什么人?还管得了杜公子的事?”
“嘿!”杜宛晴心里来气,你一个做人丫头的,说话挺冲啊!
“我管不了,你管得了?”杜宛晴不客气的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这宴,我们不去。孤男寡女的,也不怕忌讳!”
小丫头握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位姑娘,怕是不知道春意院是什么地方吧?我们嫣红小姐,可是这城里一等一的美人儿。”
“安平城里的女人死绝了吗?倒让一个风尘女子,做了安平县城女人的榜样?”杜宛晴冷冷一笑,“你家小姐再美貌如花,我们也不稀罕。况且,我家兄长就是个穷人,从他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来。”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叫她趁着现在年轻貌美,赶紧多赚点钱傍身。别整天想哪些有的没的!”杜宛晴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丫头气坏了。还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不客气的说话,“我们小姐洁身自爱,可不是那些贱蹄子可以比的。”
“有什么不能比的?”杜宛晴嗤之以鼻。“都是一路人,说什么两家话!别以为卖弄点诗词歌赋,就自觉高人一等。去掉那点掩饰,她跟外面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嘤嘤嘤!”那小丫头直接被她给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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