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庄百余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被闯进门来的军士凶神恶煞般的驱赶进村里的打谷场上。
看着周围那些合刀持枪,面色冷肃的杀神们,赵家庄上的男女老少,都吓得两腿哆嗦,不知所措。
老族长战战兢兢的问边上的黑衣卫。“将军,敢问出了什么事啊?”。那黑衣黑甲的兵士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吓得他心肝发颤,不敢说话。
这个阵仗,实实在在是吓煞他了。他活了七十多年,这里离边界不太远。往年年轻的时候,也曾被羌狄打进来过。
军伍的作风,他也领教过。
今天这么大阵仗,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看着一个恶狠狠的大汉冲进来怒吼道:“赵锡安是哪个?有种的给我站出来!”大部分人不禁转头向着赵锡安看去。
其实也不用说,他一身大红喜服还在身上,在人群里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任谁都知道他就是新郎。
杜建功怒不可遏,直接从马上直扑过来,抓着赵锡安就是正反手十几个耳刮子。
“他妈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妹妹!”杜建功简直把肚子气炸,跟着一脚踹在赵锡安肚子上,把他踹出一丈外。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赵老爹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扑过来阻拦。
“爹,你起开!”赵锡安捂着肚子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艰难的说道。
“原来你是那混蛋玩意的爹啊!”杜建功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老王八蛋,你也不是好东西!”
“别打我爹,打我,打我!”赵锡安扑了过来,挡在赵老爹的前面,却被杜建功一脚踹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杀人了!杀人了!”赵氏哭喊起来,向着一旁的族人求救。
可被这么一帮凶神恶煞死死盯着,谁又敢轻举妄动?是觉得自己脖子够硬,要跟钢刀试比高吗?
赵氏求助无门,忽然看见躲在人群里的郝有谦。“郝公子,郝公子,你帮帮忙,给求求情吧!”
郝有谦现在躲还来不及,哪里敢露头求情?被赵氏叫破,不禁恼羞成怒,“闭嘴,我认得你吗?老东西。”
赵锡安的大哥想要说话,却被妻子死死拉住,只能叹了口气,垂下脑袋。
看着被杜建功捶的已经不成人样的赵锡安,赵家族长终于忍不住了,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军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呸,狗东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死了算逑!”杜建功又是一脚。赵锡安缩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老族长忽地看见两人一马走进来,赶忙叫道:“杜姑娘救命啊!杜姑娘救命啊!”
杜宛晴看了一眼在三哥脚下跟死狗一样的赵锡安,叹了口气,“三哥,算了吧!”
“凭什么?”杜建功怒道:“我就算不在家,也轮不到别人这样羞辱我妹妹!”说罢,狠狠一脚下去。
“咔嚓!”赵锡安的左腿骨头顿时断开。赵锡安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白眼一翻就疼晕了过去。
“军爷,饶命啊!这事不怪我们!是他,是他逼我们干的呀!”赵老爹一指藏在人群里的郝有谦。
郝有谦大惊失色,“不是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说着就往外面跑去。却被外面的士兵一枪柄横扫过来,顿时变成了个滚地葫芦。那人过去一手提住他的腰带,就把他拎了回来。
赵氏哭着扑过来,抱着昏过去的赵锡安大哭起来。“军爷,就是这个恶人,他逼我儿子干的!我们要是不听他的,他就要弄死我们啊!”
“你们看,你们看!”她扒开赵锡安的衣服,露出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这都是他打的啊!我儿要是不从,就要被他打死了!”
虽然过去了两个月,但伤痕依然触目惊心。
杜宛晴怒视着郝有谦,“郝公子,我跟你什么怨什么仇,你要这么对我?”
“不是,我没有!”郝有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杜宛晴,又心虚的低下头去。
“晴晴,不用跟他废话!”墨诩冷冷说道:“这样的卑劣之徒,跟他说话,他也配?十一,拖出去杀了!”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郝有谦惊恐的大叫起来,手脚并用往人群里爬去。
赵家庄的人赶忙往一旁散去。十一踏步上前,一脚把他踩在地上。
郝有谦啊啊啊的大叫起来,地上顿时多了一滩水渍,一股难闻的骚味扩散开来。
“怂货,居然尿裤子!是不是男人?”齐十一皱眉骂道。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拖着往外面走去。
杜建功红着眼叫道:“十一哥,这人我来杀!”
郝有谦见他过来,叫的更惨,几乎不像人的声音。他使劲划拉着手脚,就跟被人扣住鳖壳的王八。
“放手,放手,我爹是安平县尉,谁敢杀我!”他哭喊起来。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墨诩冷笑着他一眼,“十一,找几个人去把郝县尉扣了,着人查查,看他屁股干净不!要是不干净,一并处理了就是。还有郝家,也要细细查看。”
“是,殿下!”齐十一把郝有谦丢到杜建功脚下,邪魅一笑。“给你了,好好招呼咱们郝公子啊!”
杜建功点点头,一脚就踩在郝有谦的右手上。
“啊!”郝有谦惨嚎起来,涕泪横流。
“带出去外面玩去!”墨诩冷声道:“别吓到你妹妹!”
杜建功抱拳应道:“是,殿下!”说罢就拖着死狗一般的郝有谦往外面走去。郝有谦双手使劲在地上扒拉着,抗拒着不要被拉走。
“救命,救命啊!呜呜呜,我不想死!”他这已经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如何是铁塔般杜建功的对手!被杜建功几脚下去,便没了反抗之力,乖乖的被拖了出去,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湿痕。
赵家庄百余人看着那自称郝县尉家公子的年轻人,就这样被拖进村外的庄稼地,被那壮汉一拳一脚的揍着。起先还痛哭呼叫,渐渐就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杜建功寒着脸走了回来,冲着墨诩点点头。
墨诩嘴角一弯,“好了,罪魁祸首交代了,现在该你了!”他看着悠悠醒转过来的赵锡安淡淡说道。
赵锡安眼见着郝公子都被这人毫不犹豫的弄死了,知道这人该是比郝县尉权势更大太多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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