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还是蒲棠的时候,就见过秦夜隐喝醉后,嘴里一遍一遍地唤着“熹儿”。
那个时候,埋在内心的嫉妒种子,便开始生根发芽,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柳曦看着近在咫尺的秦夜隐,她忍不住抬手想要去触碰秦夜隐的脸。
在指尖距离面庞不到一厘米时,她停止住了靠近的动作。
她回想起秦夜隐装腿伤坐轮椅的时候,害怕这会的秦夜隐也是在装醉。
想到这些,柳曦立马收回了手。
垂落在身侧,紧紧拽成拳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不一会,梁册便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站在车边的柳曦率先开口,训斥梁册说:“梁助理是不是太大意了?秦总前不久才刚遭人行凶,你就这么把秦总一个人丢在这里?”
梁册愣了愣,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谦虚认错道:“柳小姐说得是,是我疏忽了。”
“早点送秦总回去休息吧。”
柳曦关上秦夜隐这侧的车门,看着梁册钻进驾驶室,目送车辆朝着车库出口方向开去。
直到车辆消失在视线中,柳曦才收起思绪,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她过去的时候,伊仟琅已经站在车边等候了。
他指尖的烟都已经燃了一大半了。
“怎么这么慢?”
柳曦用车钥匙开了车锁,一边往驾驶室方向走去,一边解释说:“记错路了,找了一会才找到这。”
伊仟琅站在车边,将信将疑地盯着柳曦看了两眼,而后才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
伊仟琅靠在车窗边继续抽了两口烟,才出声吩咐说:“我妹妹明天上午到机场,你去接她一下。”
柳曦直视着车前方,默了默问:“几点?”
伊仟琅懒洋洋地回答说:“不知道。你早点去机车等着就行了。”
柳曦沉默不语。
兄妹俩相比起来,伊仟琅疑心重脾气怪,而这个伊仟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还曾被家里人“捉奸在床”,因为这事伊仟珊被赶出了家门。
不想家丑外扬,才对外美其名曰是将伊仟珊送到了国外留学。
如今伊仟二老刚过世了,伊仟珊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那位任性蛮横的大小姐,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风浪。
……
“秦总,到了。”梁册淡淡出声叫醒了秦夜隐。
秦夜隐扭头看了看车窗外,并没有要推门下车的打算。
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吩咐梁册说:“去花店。”
梁册顿了顿,张了张嘴本想提醒这会时间不早了,花店已经关门了。
可想着这两人最近打得火热,说不定秦夜隐这些天都住在花店那边。
这才将到嘴边的话咽下,重新启动车子,调转车头朝着花店开去。
蹲守在沈晚熹住所四周的兄弟们,看见秦夜隐大晚上突然造访。
以为是有什么情况,五、六个兄弟围了过来:“隐爷,出什么事了吗?”
秦夜隐推门下车,站在车门边,仰头望向一片漆黑的楼房。
在弟兄们不解的注视下,秦夜隐走到上锁的栅栏门边。
长腿一迈轻松地翻越过了栅栏门。
一旁的梁册看到秦夜隐这举动,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
心想沈小姐莫非没有给钥匙吗?
更让梁册傻眼的是,几个弟兄像是明白过来了秦夜隐要做什么,全都跟着翻了进去。
秦夜隐使了个眼神,几人立马会意。
几人贴着楼体的墙壁叠起了罗汉。
随后秦夜隐便踩着人梯,轻车熟路地够到了二楼阳台的围栏。
身子一跃,顺利翻到了阳台里面。
梁册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一些列操作就一气呵成的完成了。
看这熟练程度,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看着秦夜隐连正门都走不了,梁册顿时觉得有些许心酸。
看秦夜隐安全上了楼,弟兄们便立马撤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梁册猜想秦夜隐今晚估计是不会回去了,便开车离开了花店。
秦夜隐翻进阳台后,伸手就去拉阳台的玻璃门。
这才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他。
他凑到玻璃上看了看,昏暗的室内,隐约可以看见沈晚熹躺在床上睡着的模样。
“咚咚——”
他抬手敲了敲玻璃。
床上的人睡得香沉,没有反应。
秦夜隐便掏出手机给沈晚熹打了电话。
隔着窗户看见床头亮起一抹白色的光。
铃声作响了一阵,沈晚熹才迷迷糊糊地翻身去拿手机。
电话刚接通,秦夜隐就说:“起来开门。”
脑子晕晕乎乎的沈晚熹有点没反应过来,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看了看来电人,又看了看时间。
“咚咚——”
沈晚熹皱眉正想骂人的时候,听见阳台的玻璃门被敲响。
看见站在门边的黑影时,她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瞬间睡意全无。
看清来人后,沈晚熹气恼地掀被下床。
“哐啦——”一声,沈晚熹拉开门就冲他骂道:“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翻墙上瘾了是吧?”
秦夜隐被骂之后,反而木讷地笑了笑。
他只是看见沈晚熹的嘴一启一合,根本没听进去沈晚熹在说什么。
沈晚熹嗅到秦夜隐身上的酒气,也察觉到秦夜隐的眼神不对劲。
脚步不自觉地往身后退开一步,嘟哝着问他:“你这是喝了多少?”
话音刚落,秦夜隐朝前迈出一步,瞬间贴近了沈晚熹。
不等沈晚熹再次拉开距离,炽热的手掌便抵在了沈晚熹的后腰上。
在强势的力道下,沈晚熹的脚步踉跄而凌乱。
身子稳住时,她整个人变换了方位。
后背是冰凉的玻璃,面前是一堵滚烫发热的肉墙。
酒液淡淡的气息,很快从呼吸传到嘴里。
越是挣扎抵触,他吻得越发用力。
直到沈晚熹气息紊乱,也松懈了僵持的力道,秦夜隐才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抬手温柔地将沈晚熹散乱在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似有似无地触着耳廓,一路下滑。
最后手掌落到了那纤长白皙的脖颈和下颚的交界处。
垂首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从那幽暗深邃的黑瞳中,沈晚熹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耳边响起醉意沙哑的声音,还有一丝陌生的憨态,回答沈晚熹方才的问题说:“只喝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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