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晚熹一觉睡醒才发现已经快十点了。

    她急忙从床上坐起身,发现偌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隐隐约约听见楼下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脑子都还没完全清醒,就立马冲到门外,跑在楼梯口看着站在客厅的夏诗槐和秦夜隐。

    夏诗槐正在准备输液用的工具,秦夜隐抬脚走到楼梯边,抬头含笑看着沈晚熹:“睡醒了?”

    夏诗槐一边调整着输液架的高度,一边调侃沈晚熹:“怕你男人被拐走啊?眼睛都没睁开就跑出来了?”

    沈晚熹自然不会承认被夏诗槐说中了,她转移话题反问:“在这输液吗?”

    “是啊,你男人怕你每天跑来跑去的麻烦,就把麻烦推给其他人了。”

    秦夜隐笑了笑说:“赶紧去洗漱,我去给你热早餐。”

    夏诗槐故意逗沈晚熹说:“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啊?弄得我都有点心动了。”

    秦夜隐回头看夏诗槐一眼,说她:“别胡说八道,她一会真跟你急。”

    夏诗槐事不关己地挑挑眉:“又不需要我哄。”

    沈晚熹也清楚了夏诗槐的性子,况且夏诗槐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才没跟夏诗槐过多计较。

    吃完早餐,沈晚熹拿着遥控器靠在沙发上,夏诗槐就开始给她扎针输液。

    看秦夜隐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明显有好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沈晚熹就对他说:“你去忙你的吧,不用在家守着。”

    夏诗槐也说:“放心,我会等药输完了才离开。”

    秦夜隐打趣说:“我怕你俩打起来。”

    夏诗槐笑看了沈晚熹一眼,说:“打伤了还不是得我治,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沈晚熹鼓了秦夜隐一眼:“赶紧走吧你,别打扰我看电视!”

    “那我中午再回来看你,想吃什么一会给我发信息。”

    沈晚熹小声嘀咕:“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让吃,还说得好像我可以自己选似的。”

    秦夜隐听见了也当没听见,穿好皮鞋后就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夏诗槐扎完针之后,就坐在了沈晚熹旁边的沙发上。

    沈晚熹拿着遥控器换电视台的时候,突然听夏诗槐说:“他还真是变了不少。”

    沈晚熹眉头一皱,说夏诗槐:“你少在这里茶里茶气的,我可不吃你这套。”

    夏诗槐笑着说:“他之前来找我治病的时候,死气沉沉的,天天瘫着一张脸,也不怎么说话。现在时时刻刻都面带微笑,眼睛里都有光了,我当时就说你才是他的良药。”

    “你以前就知道我和他的事?”

    “你俩的八卦我可没少听,我前段时间还听说他不行啊?要不要让苏齐遂弄点什么神药给他补补?”

    沈晚熹面部表情一僵,嘀咕说:“谁成天到晚在那胡说八道……”

    夏诗槐淡笑不语,突然转移话题看着电视剧说:“这综艺还不错,可以放松放松心情。”

    正准备切换电视台的沈晚熹放下了遥控器,瞥了夏诗槐一眼,质问她:“你怎么知道他有八块腹肌的?”

    夏诗槐当即挑了挑眉梢,表现出片刻的诧异,转而便坏笑说:“当然是把他衣服脱了看到的,你真以为我跟他啥事都没有?”

    沈晚熹愣了一下,才立马反驳说:“真当我好骗?你肯定是瞎猜的!”

    夏诗槐又说:“他右边背上还有一颗痣,左边胸口也有。”

    沈晚熹略微皱眉,她还真没有仔细观察过。

    将信将疑后,沈晚熹笃定地反驳了:“根本没有!”

    “那肯定是你观察得不够仔细。”

    “满口胡言!”

    “叮咚——叮咚——”

    沈晚熹话音刚落,屋内的门铃声响起。

    夏诗槐起身过去开门,沈晚熹也好奇地探头朝着门边张望。

    好像是送快递的,是秦夜隐买的东西吗?

    疑惑着,就看夏诗槐接过一束鲜花,签收后关门走进客厅:“你男人给你买的?”

    沈晚熹心想秦夜隐可没这种情调,再说秦夜隐前脚才刚走,后脚就给她送花到家里也显得有些奇怪。

    看着花束上的包装纸上似乎贴着她店里的logo,而且这是一束白玫瑰……

    沈晚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羌渊。

    “有卡片吗?”沈晚熹问。

    夏诗槐在花束里找了找:“有,但是什么也没写。”

    沈晚熹伸手接过卡片,的确是她店里的定制卡片,上面也的确一个字都没有。

    能做出这种奇怪的事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个奇怪的男人了。

    羌渊到底想干嘛?

    单纯是闲得无聊故意来膈应他们吗?

    而且他们昨天才搬过来,羌渊就摸清这的地址了。

    这个男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

    秦夜隐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上了楼。

    刚进办公室,傅景骞就跟了进来,把会议资料放在桌上,就跟他说:“隐爷,楼下大厅有个男的找你,册册跟你说了吗?”

    秦夜隐动作一顿,显然不知道这事:“谁?”

    “不认识,看着像个老外,册册说那人在大厅坐一上午了,只说是来找你的,也没说什么事,不过看他也不着急,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秦夜隐想起羌渊那张混血脸很符合傅景骞“老外”这个说辞,再联想到羌渊昨天和伊仟琅一起吃饭的事,秦夜隐觉得他有必要下去会会。

    果然如傅景骞所说,秦夜隐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羌渊一副悠闲的模样,坐在大厅的会客区喝茶。

    俨然把这当成了休闲放松的茶餐厅。

    羌渊似乎时刻关注着电梯方向,所以秦夜隐一出电梯,羌渊就站起了身,笑着打招呼说:“秦总,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说着,羌渊伸过手去,秦夜隐视而不见,拉开椅子侧身坐下:“有什么事直说。”

    羌渊也并不尴尬,收回自己的手,坐在秦夜隐对面的位置,说:“也没别的事,就是很欣赏上次在黑客大会上与我交手的那位,秦总方便介绍他给我认识吗?很想跟他有一些技术上的探讨。”

    秦夜隐想也没想就回答说:“不方便。”

    且不说他对羌渊心有戒备,主要是他自己对萤火都还一知半解,他还希望有个人能介绍他和萤火好好认识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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