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曦愣了愣,目光落在车前方,干笑着回答说:“只是感觉您好像比较在意,毕竟她和熹姐长得很像。”
秦夜隐又问:“你觉得像吗?”
柳曦斟酌着词句回答说:“外表的确很像,但跟她聊了两句就觉得和熹姐的性格完全不同,况且她要真是熹姐的话,不可能这久不来找您的。”
“嗯,的确不是她,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复活呢?”秦夜隐假装认同。
柳曦听到这番话,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了说:“其实我感觉这件事挺蹊跷的。”
秦夜隐:“哪蹊跷?”
柳曦:“秦总不觉得,突然出现这么一个跟熹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很奇怪吗?”
“现在整形技术发达,想要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秦总要当心是不是有人针对你设下的圈套。”
这一点倒是秦夜隐没想到的,只不过清澜如果是冲着他来的,见面的时候不应该表现得那么抵抗才对。
况且清澜打他的时候可是一点没手软,到现在他的脸都还火辣辣地疼。
不过在这件事上他的确该冷静些,不能一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就失去了理智和判断。
沈晚熹回去后,绘声绘色地跟夏诗槐讲述了她抓色狼的全过程。
知道所谓的“色狼”就是秦夜隐的夏诗槐,坏笑着怂恿沈晚熹说:“干得好,下次我给你备点辣椒水。”
沈晚熹说完,扭头问纪天纵:“不过他当时叫我小熹,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和他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纪天纵张了张嘴,犹豫着要怎么跟沈晚熹解释这个问题。
云妆妆双手一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他肯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坏人!他叫你原来的名字就是在试探你!我当时就该揪住他!一时大意让他给跑了,完了完了!”
夏诗槐一想到秦夜隐最近跟那个柳曦暧昧不清,就附和着云妆妆说:“对,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下回要是再看见他就下手重一点。”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沈晚熹,这会抱着枕头安静地缩在沙发角落,锁着的秀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觉得她好像真的在哪见过那个男人,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也不知从何而来。
关于她的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
第二天一早,秦夜隐接到纪天骄打来的电话,去了纪天骄的事务所。
纪天骄汇报着他昨晚通宵调查出来的资料。
“清澜,二十四岁,是被一对法国夫妻领养的孩子,家庭背景普通,没什么特别的,不过……”
纪天骄故作停顿,秦夜隐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昨晚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倒是带来了新发现。”
原本靠在椅背上的秦夜隐坐直了身子,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清澜身上,完全没注意那个酒红发色的女子。
“云妆妆,二十五岁,前职业是一家杂志社的模特……”
“说重点。”
“她和纪天纵合作过。”
秦夜隐一愣,纪天骄将平板递过来,上面是云妆妆和纪天纵在一次服装会展上的合照。
照片上的云妆妆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一头黑发,模样清纯。
这个造型让秦夜隐觉得似曾相识,仔细回想后,立马就想到了那天在商场见过的那个女孩。
“纪天纵远房表妹?”
纪天骄愣了愣说:“我和他无亲无故,哪来的远房表妹?”
秦夜隐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立马问:“他住哪?”
纪天骄很快将纪天纵名下的房产罗列了出来,嘴里还嘀咕:“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两个人对照地图圈出了房屋的地址,大多都围绕在城市中心的商圈附近,位于郊外的海边别墅立马引起了秦夜隐的注意……
昨天夜里,沈晚熹头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那个“色狼”的面孔,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开始在意起自己的过去。
可越是努力地想要去回想,脑子里就越乱。
她站在别墅路口的马路边,看着空旷无人的马路发呆。
她突然好想出去外面看看,想找回属于她的过去。
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纪天纵担忧地望着沈晚熹所在的地方,对一旁的夏诗槐说:“小熹今天有点怪怪的,在路口站好久了。”
夏诗槐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奇怪的?她不是每天都要去看路口种的花吗?”
“没见她打理花,就一动不动地站在路口。”
夏诗槐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椅子,懒洋洋地说:“就是想跑出去玩呗,别管她,一会叫她吃午饭立马就跑回来了。”
纪天纵转身往厨房走去:“那我去多准备几个她爱吃的菜。”
纪天纵刚走开,一辆黑色轿车从山坡转弯处出现在马路上。
寂静的海湾,沈晚熹远远地就听见了车辆驶来的声音。
她以为是戚峻回来了,没太在意。
秦夜隐来之前,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当他远远看见站在路边的女孩时,他内心压抑不住的激动。
落在油门上的脚施加了力道,提快了车速。
当沈晚熹注意到不是戚峻的车时,轿车转眼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看见从车里走下来的秦夜隐时,沈晚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内心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对于面前的男人,她一边想要逃离,一边又想要探寻。
秦夜隐害怕沈晚熹又从他的面前消失,在沈晚熹有想要逃走的趋势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单手扣住沈晚熹的一双手腕,还不等沈晚熹反应,另一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将沈晚熹塞了进去。
沈晚熹被摁趴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动弹不得,这才慌张地叫喊起来:“放开我!救命啊!有色狼啊!”
秦夜隐像是急于要确认什么,“唰”一下拉开了沈晚熹后背的裙子拉链,看到她左右肩胛骨上几乎完全对称的两颗痣时,他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是她……
真的是她!
后背传来的凉意让沈晚熹奋力的挣扎起来:“滚开滚开!臭流氓,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我劝你赶紧……”
湿热的吻堵住了沈晚熹的骂语,明明力道疯狂,却又显得小心翼翼。
夹杂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日日夜夜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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