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好好这话,秦迟拎着小猫的手顿了顿,不由加大了嘴角上扬的弧度

    他站起身往阳台走去,说:“我去换个大一点的纸箱。”

    “好。”

    时好好蹲在纸箱前,好奇地四处打量,从来不知道秦迟私下是什么模样。

    屋子装修的风格算是中规中矩的现代简约风,没有任何繁琐花哨的装饰。

    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不常在家里生活,茶几上除了几本杂志和报纸,连份水果都没有,沙发上的抱枕也全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似乎不常被使用。

    不过他平时那么忙,回来这里也多半只是睡个觉。

    在这个没有太多生活痕迹的屋子里,时好好并没有发现什么秦迟的“私人秘密”。

    “能帮我一下吗?”

    听见秦迟的声音,时好好立马站起身跑到阳台,帮忙将纸箱里好几沓还没开封的打印纸取出来放在一旁的柜子里。

    秦迟又贴心地回房拿了一条毛茸茸的小毯子垫在箱子底部,时好好帮着将小猫一只一只转移到大纸箱里。

    “它们这么小,是不是还吃不了猫粮?”

    时好好刚问完话,殷南侨就打来电话问她还要多久。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不难听出话语里催促的意味。

    秦迟看她挂断电话后就说:“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就好。”

    “那需不需要买些什么?我可以现在去买了送过来,省得你一会还要出门。”

    秦迟轻声解释说:“不用,我有朋友开宠物馆的,他应该比较清楚需要些什么,我一会找他就行,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我先走啦?”

    “嗯,门口有伞,别淋雨了。”

    时好好愣愣地点点头,去到玄关处换好鞋子,伸手拿起那把还挂着水珠长柄伞,应该是他刚才回来的时候用过的吧。

    想象着不久之前他的手也握着这把伞柄,时好好就觉得手心好像温暖了起来。

    她推门出去后,站在门边迟疑片刻后说:“你先去把头发吹干吧,别感冒了。”

    秦迟略微一滞,而后轻笑点头:“好。”

    时好好上车的时候,殷南侨的注意力就在时好好手里那把黑色大伞上。

    但他什么也没问,嘴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笑容。

    有了上次的教训,时好好下车的时候把伞留在了车上。

    回屋时就看见荣承泽坐在客厅看电视,时好好瞅了他一眼,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打招呼。

    换好鞋子后,时好好就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荣承泽也并未来找茬。

    两个人“同居”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像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荣承泽看时好好进屋的脚步似乎还有些雀跃,让他有些不理解时好好为何还能高兴得起来。

    殷南侨颔首和荣承泽打招呼后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荣承泽却出声叫住他,问:“季家的情况她还不知道?”

    殷南侨脚步顿住,转身看向荣承泽,恭敬地解释道:“老爷和夫人应该还没告诉小姐。”

    荣承泽冷冷勾了勾嘴角,不紧不慢地点起烟:“非要等季家破产那天才肯告诉她?”

    殷南侨滞了滞,沉默思索片刻后问:“先生的意思是……不打算帮季家吗?”

    荣承泽抽了一口手里的烟,笑了笑说:“帮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季家破产对我来说又有多大影响?”

    殷南侨抿唇不语,一副因此为难焦虑的模样。

    随即,荣承泽又抛出条件:“让她亲自来求我。”

    殷南侨怔了怔说:“您清楚小姐的脾气,让她求人恐怕……”

    荣承泽冷笑一声:“那就好好治治她的脾气,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永远这么玩下去,该有自己的担当了。要骨气还是要家业,让她来选。”

    殷南侨一副为难的模样,回应道:“我会转达先生的意思。”

    殷南侨是打算第二天再告诉时好好,只是还没等他告知,时好好第二天一早就被季初月母亲打电话叫走了。

    车上,时好好不安地问殷南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们为什么忽然找我?”

    殷南侨回头看她一眼,解释说:“季家生意上遇到一些麻烦。估计是想找你配合帮忙。”

    时好好回想起昨晚的饭局,桌上季权的确一直在和荣家谈论生意上的事。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又疑惑道:“可我什么也不懂,我能帮什么忙?”

    殷南侨也因为这忽然的传唤有些猜不透形势,只是说:“去了再说吧。”

    在停车场接待他们的只是季家的老管家,也就是殷南侨的父亲。

    时好好始终觉得老管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把她当做真正的季初月一般,眼神中莫名有一种慈爱的感觉。

    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别墅三楼的露台。

    远远地就听见季权和他老婆争吵的声音:“昨晚还谈得好好的,今早忽然就变卦了,早就说了这荣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权不耐烦地说到:“你能不能消停会?当初不也是你张罗着让女儿嫁过去的吗?”

    “你还怪我了?要不是你听信了别人的话把钱全赔了进去,我们至于现在去求人吗?!”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季夫人越说越气:“我看就是荣家和外人联合起来坑我们!”

    “老爷,夫人,小姐来了。”老管家硬着头皮打断了两人争吵的声音。

    时好好局促地站在一旁,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季夫人直冲冲地走过来。

    “啪——”的一耳光重重落在时好好的脸上。

    随即便是季夫人责骂的声音:“是不是你得罪荣承泽了?!让你去和他搞好关系你却去和他结仇?”

    时好好满脸地错愕和委屈,殷南侨皱眉站在一旁,老管家也是欲言又止,心疼时好好却又不敢插话。

    季权相对冷静许多,起身将季夫人往旁边拉了拉,朝着时好好走过来,问她:“昨天晚上回去,荣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时好好强忍着脸上的疼痛和眼中的泪水,摇了摇头。

    季权还算和气地对时好好说:“我昨晚和他们谈好了一个合作项目,但今早荣老爷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他做不了主,要找荣少商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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