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芊芊看着几个小丫头道:“都跟我去耳房里等着吧!三小姐醒了,你们再向她行礼问安。”
几个小丫头,惴惴不安地跟着芊芊进了耳房内,里面还坐着几位姐姐,其中一位生的温柔可亲的姐姐,指着桌上的四个茶杯道:“几位妹妹才来,恐怕累了渴了,喝口茶吧!”
原来红蕊细心,早倒好了几杯茶给新来的几个丫头。
绯儿站起身来道:“多谢这位姐姐,”才起身端了茶杯,小口饮茶,其他几个小丫头,看有人先拿了,也跟着起身端茶杯喝茶。
我醒来后,就被徐嬷嬷拉着梳头换衣,流香和云儿,也进来帮忙,徐妈妈手脚利落,她们俩不太插得上手。
打扮停当,徐妈妈举着银色镶嵌蓝宝石的菱花铜镜,在我面前问道:“心心可喜欢。”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梳了个双丫鬓,两边各压了一只珠花,头顶缠了一圈璎珞流苏,脖子上挂着的金项圈里,坠着块和田玉,我还翻看了一下玉身周围,上面并没有刻字雕花,只是润洁整齐的一块。
原主本就是个小美人,昨天第一次看她,还以为是刚睡醒,精神不好,所以镜子里的小女孩,虽好看却恹恹不振的样子。原来她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今天看着倒是精神多了,难道因为换了具灵魂居住在里面吗?
我以前是很皮实的,大病没有,小病很少,希望在这里也继续保持这样健康的身体。
我点点头,示意很满意这个装束,徐嬷嬷笑着道:“那咱们去看看你大姐姐新给你挑的丫头。”
进了耳房里,看着里面的挤挤挨挨坐满了女孩子,几个小的,最小的小意大概六岁上下,大概五六岁,新来的几个看着比芊芊她们小点,十二三岁的样子,大的芊芊,流香她们几个,大概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都是些初中生的年纪,在现代那完完全全就是童工啊!这么小就出来当打工人了,啧啧啧!!!
几个小的一见我进去,就连忙从小圆凳上起来,行礼,说道:“请三小姐安。”
我点点头,示意她们可以起来了,但她们都低眉敛目地蹲着,没看见我点头,徐嬷嬷只好道:“都起来吧!你们几个原本都叫什么名字。”
曦儿道:“来之前,大小姐给改了名字,奴婢现下叫曦儿。”
“你们几个呢!”徐妈妈又看着其他几个问道。
“奴婢叫绯儿。”
“奴婢叫霞儿。”
“奴婢叫灵儿。”
“你们几个以后就住在西次间,红蕊待会儿带她们几个去领几身新衣裳。”
几个小丫头起身行礼道:“奴婢知道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夕露姑娘来了。”
夕露和端宁这儿的老嬷嬷打招呼道:“方嬷嬷好,我们二小姐请三小姐去桃李阁玩抽花牌呢!”
“三小姐午睡刚醒,夕露姑娘进去吧!”
夕露掀了帘子进来,行了个半蹲礼道:“三小姐,我们二小姐请您去桃李阁玩抽花牌呢!一应都具备全了,就等您过去。”
抽花牌,是古代打牌的一种吗?在手机功能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时,打牌也算是最好的娱乐方式之一了,正好我现在也无聊,去玩玩也挺好的。
徐嬷嬷,流香,云儿跟着我去了桃李阁,其他几人都留在了玉芳阁。
桃李阁前面错落种植着许多梨树,二层小绣楼后面又种了一大片桃树,还未到小楼前,一阵春风携裹着梨花清甜的香气而来。
桃李阁前,晨露,白露,已经站了许久等端宁了,看她带着丫头过来了,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三小姐来了,快进去吧!我们二小姐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来了。”
一进去桃李阁一层,外面放着一张圆桌,并好几把圆凳,圆桌上有一个签筒,里面插满了红色的签纸,墙上贴着一副对联,
花牌这么大的吗?还是长条形的,怎么打啊!看着桌上的花牌我心想。
“三妹妹来了,快快快,坐下。”
正当我打量着签筒里面的花牌的时候,隔间掀帘出来一位少女,一身朱红长裙,斜披一块金色织花披帛,头顶梳着两个小圆环髻,余下头发披散着,分出两束,置于胸前。
圆环髻上插着几朵米珠花,额前挂着一串丁香花流苏额饰,一派富贵端丽之像,正是谢家二小姐,谢端雅。
我在圆凳上坐下,夕露端了杯牛乳茶给我,和现代的奶茶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珍珠,但我喝奶茶是最喜欢加满仙草,珍珠,椰果,芋泥,各种小料的,等我有空了,做点给她们尝尝。
端雅看妹妹喝着牛乳茶,觉得甚是寡淡,说道:“不若取了桂花酒来喝也应景,你们说呢!”
夕露几个都说好,徐嬷嬷道:“桂花酒香甜可口,自是好的,只是三小姐还小,怕是喝不得多少。”
“这也无妨,三妹妹的酒,只斟半杯,其他人都满杯,不就行了,”端雅道。
端雅进了隔间睡房里,从床底下拖出个大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几把铲子来,便要带着晨露几个,去梨花树下取桂花酒。徐嬷嬷看着三小姐竟从床底下掏铲子,实在拜服,万幸自己的心心不爱舞刀弄剑。
大小姐才艺过人,又跟着大夫人,学了好几年管事理家,品行相貌实在无可挑剔。
二小姐承袭了将军的风范,若要是位哥儿,那就好了,罢罢罢!就算爱舞刀弄剑又如何,总归是西京贵女。
看几个小姑娘,兴冲冲要去树下启酒出来,我也跟着去凑热闹,我还没喝过,埋在土里的酒。
端雅当先握着一把铲子,对着第三棵梨树下面的土一阵狂挖,白露在一旁担忧地道:“二小姐您慢些,别把坛子挖破了,桂花酒流到了土里,成了这棵梨花树的花肥,白白便宜了它。”
刺啦几声,端雅停了手,晨露几个小心翼翼的继续挖,土坑里立着个碎了的瓦罐,只有圆圆的底部还在,里面盛了汪鲜黄色的桂花酒,点点金黄的桂花点缀于上。
夕露几个,看着只剩一点的桂花酒,静然无语,白露更是忐上忑下的。
端雅却笑了,看着白露笑骂道:“你这个讨厌鬼,说话怎么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罢了,罚你去母亲那讨一坛桂花酒回来。”
白露连忙行了一礼道:“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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