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我手中争夺,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完全不顾及我比她小这件事。
我自然也寸步不让,紧紧捏住凤簪不放,她揪住了凤簪的凤尾部分。
芊芊几个进来,看我两人抢起了东西,想必面目都极凶狠,唬了一跳,才劝解道:“三小姐,表小姐,都放开手罢!为了支凤簪伤到手就不好了。”
凤尾捏在她手里,就我们俩这架势,这支凤簪很有四分五裂的可能,算了,这可是第一天穿来时看到的东西呢!真坏了可就不好了。
心念转动下,我松了手,估计谢妙没防备,我突然松了手,一下子往后摔去。
“啊!我的手好疼。”
芊芊,徐嬷嬷几人,先涌过来查看了我的手,有没有伤到,确定没事后,才直着腰杆子,走过去问谢妙,“表小姐,您没伤到那吧!”
“我的手都破了怎么叫没伤到,还不快点找医者来给我瞧。”
徐嬷嬷道:“红蕊,去请医者。”
医者一来,谢妙便大声嚷嚷道:“你快给我看看,我这手无事吧!”
医者仔细看了谢妙的手后道:“无事,若是觉得疼,擦些药膏缓解缓解即可。”
“真没伤到骨头吗?”
“没有,小姐可放心。”
谢妙听医者说了,才放下心来,但口中还是不依不饶地道:“若有哪儿不好了,便是你没有尽心医治的缘故,我要去找你麻烦的。”
这医者是惯常来给谢府主子瞧病的,从来都被客气对待,今天却被这样一个面容寡淡的小姑娘,一再刁难,也只好在心底劝说自己,罢了,想来她着急,自己的手,会不会留疤,所以说话冲了些。
徐嬷嬷看表小姐,对医者这般态度,担心医者心中不快,便让芊芊包了比平日里,多出一倍的诊金,给医者,又让人好生送出去了。
医者出去了,谢妙心头火烧一般不快,往日里来,自己想要什么,这个呆子哑巴,会敢不给,如今倒厉害起来了。
“表妹,这许久不见,你怎么变小气了,看我的手,都被你伤了,你还不把你的那套偏凤流苏簪,作为赔礼,配给我。”
芊芊实在看不惯了,皮笑肉不笑地道:“表小姐说笑了,那套偏凤流苏簪是我们三小姐的周岁礼,喜爱异常,一时送了您,还去那儿寻一样的呢!”
谢妙心中本就窝着火,指着芊芊便怒斥道:“你这贱蹄子,我又没问你要赔礼,你说这些话搪塞我做什么,”说着便要起身打芊芊耳光。
红蕊几人,赶紧将芊芊护往后头,徐嬷嬷上前拉住了谢妙,“表小姐,仔细您的手,才看了医者,您都忘了。”
“那就拿细竹来我抽她,或者拿板子来,我打烂她的嘴。”
往日里也听说,舅老爷家爱苛待下人,打骂的极狠,如今看表小姐这番做派,恐怕都是真的了。
芊芊还想辩,说自己又不是表小姐的丫头,表小姐凭什么打她,被红蕊捂住嘴,拉出去了。
徐嬷嬷又劝解她,“只是一点小事,打人可是要动了大气的,不值当,再说了,您打了三小姐的丫头,让别人瞧去了,还以为你们小姊妹之间不合呢!”
谢妙斜着眼睛,气焰嚣张地看着我道:“你的丫头这样无理,你怎么说。”
我早不想忍她了,去寝房里抱出了我的六层妆匣,先打开第一层。
谢妙大喜,还以为端宁要把里头的东西,全赠给她。
没想到端宁拿起一个金项圈便向她砸去,接二连三的,里面的项圈,璎珞,花钿,涂脸的膏脂,按摩头皮的桂花油,全砸向了谢妙。
我好生解气,徐嬷嬷和一屋子的丫头们,却全看傻了,这还是她们的三小姐吗?几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等徐嬷嬷反应过来,大喊着,“心心,心心,快住手,”来拉我时,妆匣里的东西,早被我砸完了。
谢妙先是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你竟敢这般对我,待我告诉我祖父他们去,”说着便拨开丫头们往外冲。
徐嬷嬷拉着我道:“这可如何是好,再气恼,也不该用东西砸她,如今不占理了。”
徐嬷嬷怕端宁吃亏,忙吩咐道:“快找了大小姐,二小姐来,”芊芊和红蕊,分头去了。
云儿你快跑着去把这些事,回了大夫人。
云儿提着裙摆道:“我这就去,一定敢在表小姐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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