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为了赶紧破案,亲自上门去看事主,那姑娘躲在房门里不肯出来。
周知府便派人不停敲门,请她出来,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妇人杵着拐杖出来道:“大人不必敲了,我那孙女如今不便出来见人。”
“大人不妨来我家内堂问老身。”
周鸿心道:“事关私密,你这老妇人如何得知。”
但还是先跟着进了内堂。
“老身姓严,孙女姓华。”
“那华姑娘是何时遭遇采花贼的。”
“大约三个月前。”
“那采花贼何种模样。”
“老身也不知。”
“年岁。”
“不知。”
周知府忍着气道:“所以本官要见见苦主,恐怕只有她们才能知道点采花贼的特征。”
“老身这个孙女,从小体弱多病,如今不幸怀上了贼人的孩子,已有三个月了,想把孩子打了,怕她身体受不住,若不打她下半辈子都要活在痛苦之中了。”
“两月前老身察觉不对,请医者来诊治完后,就逼问过她,可她就是沉默不语,老身略略逼得狠了些,她就晕厥过去,若让官府的人去问她,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这位小姐的父母在何处。”
“都在苏州。”
周知府一连走访了好几家,要么事主躲着不出来的,要么干脆否认自家发生过这事得,总之就是不配合。
周知府一个头两个大的回了府衙,若查不出采花贼,乌纱帽不保啊!
周计回府后愁眉苦脸的他夫人问道:“老爷这么是怎么了。”
“难啊!”便在饭桌上说了这桩案子。
周显宗问道:“父亲的下属呢!都没个主意吗?”
一听皇上关注着这事,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生怕案子没办好,一问有没有什么主意找到贼人,个个支支吾吾的。
第二日周显宗去找赵芳玉玩时说了这事,原本只是想抱怨几句,父亲手下无能人,害得他很辛苦。
赵芳玉却越听越兴奋,“显宗要不咱们去查这个案子。”
“我们,我们怎会查案。”
“不试试怎么知道,那些姑娘个个如同娇花美眷,怎能被贼子玷污,我们很该揪出贼子。”
“表哥,我也想去。”
我在府里闷得慌,皇上要么带着皇后娘娘出去,要么整日和四姨夫在一处,宫里的嬷嬷又严格,根本不许我出去玩。
我正打算来找赵芳玉让他带我出去,就听了周显宗和他说这案子。
“你去什么去,”赵芳玉看着从后廊绕过来的端宁道。
“不是要查案吗?我也想帮忙。””
“就你还查案呢!绣花都绣不好。
我斜了一眼赵芳玉道:“你当真不带我去。”
“不带。”
我凑近他的耳朵道:“你昨晚去干什么了,我可全知道,要不要我找元小姐,还有那位月笙姑娘说道说道。”
“你在我家跟踪我,好卑鄙。”
“明明是不小心看到的。”
“怎么可能不小心。”
“别说这些了,到底带不带我去查案。”
“既然表妹也想为那些女子伸张正义,我自然也要带你去。”
“多谢表哥成全。”
赵芳玉咬着牙道:“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妹。”
向皇后娘娘获得了首肯,我跟着自己表哥出门后,我们又去告诉了四姨母一声就出去了。
“我们先从何处查起,”周显宗问。
“自然是去先找受害者了解情况,”我道。
我们打听好了几家受害者住哪,找了最近的一家去了,把门敲开后,我们和善地问道:“大嫂子,我们想向你打听打听那个采花贼的事。”
妇人神色几经变幻后,说了句不清楚,就把门关上了。
我观察了一下她家的居所,是间两进的宅子,不大不小的坐落在巷子深处。
周显宗道:“她们竟敢如此不配合,我们亮出身份,看她们还敢不敢把我们晾在门外。”
我道:“连你父亲亲自去,她们都不配合,我们能有什么身份可亮的。”
赵芳玉道:“要是让我见到事主,三句话之内,保管她什么都跟我说了。”
哎呦我去,我算是知道我们三,是什么查案风格了。
我观察观察再仔细观察。
周显宗,我亮出我身份来,她们不敢不说。
赵芳玉,任何女子见到我,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我懒理他俩,去了隔壁敲门,“端宁你敲别家的门做什么,”周显宗问我。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是位老妇人来开的门,她眼球有些浑浊泛白了,巴着门边问道:“几位敲门,有何事。”
“老婆婆家您知道隔壁那家姑娘的事吗?”
“不大清楚,不过我家夫人知道些。”
“那可不可以让我们进去问问你家夫人。”
老妇人来开门后道:“请进。”
进门后我又帮她关上了门,在她颤颤巍巍的指引下去了正厅。“几位稍后,我去请我家夫人。”
周显宗看着老婆婆的身影道:“她家怎么还用如此苍老的仆人。”
赵芳玉道:“大概是没钱买新仆人吧!”
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来了,先是把我们挨个打量了一遍才问道:“你们是。”
“您好,我们是来查采花贼案的。”
“你们是什么人。”
我拉过周显宗,推到夫人面前,“这位可是周知府的儿子,他是奉他父亲之名来查案的。”
“您若不信,我们明日可补一份查案文书来给您瞧。”
妇人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们请问吧!”
“隔壁出事的女子,今年几岁。”
“十四岁。”
“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那孩子只和自己母亲还有一放远亲婆姨作伴,父亲不在了,她们几人考织布刺绣为生,日子也还算过的去。”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身侧的赵芳玉和周显宗,“记下来啊!”
赵芳玉一脸懵懂地问我,“记什么。”
“把这位婶婶说的关于,这位姑娘的一切,都记下来。”
赵芳玉道:“不用,小爷记性好。”
“啧!”
我看着中年妇人道:“冒昧请您借我些纸笔,我想记一记您说的这些。”
“张妈去找些纸笔来。”
等了几息,老妇人端了几盏茶来,口中道:“夫人茶来了。”
“纸笔呢!”
“您还要纸笔啊!老奴这就去拿。”
等纸笔拿来后,我认真记录了刚才问的问题,赵芳玉在看到表妹的字后,凝神看了许久。
“她家平日里和什么人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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