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城:“……”
他发现,自己这王爷当得越来越失败了。
慕倾城不信这个邪,冷哼了声,闹脾气般地将衣服扔到了地上,学着女人的样子,慵懒地倚靠着,闭目养神。
看谁能耗得过谁。
北离玥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声,睁开了眼,看了眼地上的衣服,又看了眼长眉紧蹙、阴沉着脸的男人,有些无语,又有些无奈。
这男人,怎么如此幼稚。好好的高冷霸道王爷人设,全崩塌了!
过了片刻,北离玥叹了口老气,弯腰从地上捡起衣服,又踢了踢男人的小腿:“脱,我帮你换。”
慕倾城微微睁眼,幽怨地看着女人,就是不愿意抬一抬自己矜贵的手。
“……想让我脱?”
男人点头。
罢了,看在他常给自己更衣的份上,勉强伺候他一次吧。
北离玥将侍卫服放到一边,半跪在地毯上,伸手将男人的腰带解开,褪去他的外袍,又拿起侍卫服,细致地替他穿好。
换好衣服后,又帮他贴上了人皮面具。
北离玥托着下巴满意的砸砸嘴:“不错,依旧很帅。”
慕倾城闻言,满意地勾了勾唇。
两人下了马车。
慕倾城冲无影道:“近几日,你留在客栈,不必跟本王入宫。”
无影:“是。”
北离玥将睡着了的秀儿和小青塞到了无影手上,嘱咐道:“无影,好好照顾它们,七日后本王妃会来找你。”
“是,属下一定好好照看它们。”
无影看着怀中的大老鼠和小青蛇,满眼嫌弃。也不知道王妃到底是什么癖好,竟然养这种丑不拉几的宠物,还将它们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
……
一盏茶后,两人来到了北离皇宫宫门。
北离玥抬头看着巍峨壮丽的宫城,这是她名义上的另外一个家,现在到了家门口,心内夹杂着忐忑、愤恨等一切复杂的情绪,唯独没有回家的兴奋感。
“走吧。”
因为慕倾城扮侍卫,跟在北离玥身后。
刚走到宫门附近,守城门的四个士兵拿着长枪拦住了二人,“你们是何人?皇宫重地,胆敢擅闯,活腻了吗?”
一身紫袍的慕倾城,须臾间将北离玥护在了身后,凛冽的刀眼扫过四个士兵的脸,四人被慕倾城强大的气势吓得退后了几步。
北离玥抓住慕倾城的手腕,“城城,别跟他们起冲突,咱是来做客的。”
慕倾城嗯了一声,乖乖退到了北离玥身后。
北离玥从怀中掏出一张烫着龙纹的黄金请帖,递到了士兵的手上:“看清楚了,本公主是北离九公主,此番回宫,是来参加太子哥哥的生辰,要是耽误了时间,太子哥哥定唯你们试问。”
为首的士兵将请帖拿过,仔细看了个清楚。
听闻九公主容貌尽毁,可眼前这个女子容貌倾城。
真的是北离九公主吗?
如果真是公主的话,此般回城怎么只带了一个侍卫,也太寒酸了吧。
但请帖无法作假,的确是王上亲发的请帖,他们只能放行。
为首的士兵做了个放行的姿势,“公主,请。”
北离玥嗯了一声,带着慕倾城进了宫门。
北离皇宫虽没有南慕皇宫大,但占地面积也不小,宫殿无数,宫墙高耸。
与南慕皇宫的红砖绿瓦不同,北离皇宫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建筑。下过雪的皇宫,被皑皑白雪覆盖,成群的宫殿与白雪融成了一片,像是到了一个纯净的雪的世界,好看极了。
要不是赶着去参加北离岩的生辰宴,北离玥真想停下来,堆它个百八十个雪人,然后躺在雪地里打滚,与慕倾城肆意地打雪仗……
不过,既然来了,会在皇宫住上一段时间。
堆雪人嘛,来日方长。
虽然生长在北离皇宫许多年,但那都是原主十岁之前的记忆,所以北离玥并不熟悉前往生辰宴宫殿的路。
于是,只好拉着一个小宫女问路,“喂,你等等。”
小宫女看到两张陌生的面孔,怔了一下,一时忘记了说话。
北离玥开口:“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在哪里举办?本公……本小姐是来参加太子殿下生辰宴的,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走。”
小宫女听北离玥的话头,以为是哪家千金,福了福礼:“回小姐,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在明阳宫举行,小姐不知道路,不如让婢子带路吧。”
北离玥没有拒绝,“多谢。”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终于来到了明阳宫的宫殿门口。
小宫女再次福礼:“小姐,这就是明阳宫,婢子退下了。”
北离玥摆了摆手。
看到金色牌匾上的三个漆黑大字——明阳宫,北离玥的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酸楚,她知道,那是原主曾经的记忆牵引着她的情绪。
小时候,她不知道来过多少次明阳宫,每次来,都会巴巴的跟在北离岩的身后,像一条跟屁虫,甚至恨不得日日夜夜都住在明阳宫。
可惜,原主直到死都不知道,北离岩对她的好披了一层虚伪的外皮。
北离玥整理了一下情绪,吐了口浊气道:“城城,我们进去吧。”
踏入正殿,便听到悦耳的丝竹之声,映入眼帘的是悠扬的歌舞。
大殿两侧坐满了男男女女。
远远望去,正中央坐着的是一身黑金龙袍的北离王北离乾,右侧坐着的是一身华服凤冠北离皇后,左侧坐着黑金蟒袍的北离太子北离乾。
北离玥迈开长腿,昂首挺胸地朝着正殿内走去。
众人看到一道红色身影和一道紫色身影,目光齐刷刷落在了二人身上。
红衣女子,脸上未施粉黛却精致绝伦,一袭刺目如血的红裙外披着一件同色大氅,以白色毛绒衣领点缀,衬得整个人肌肤赛雪,灵动飘然,透着几分不染俗尘的洒脱。
这样的倾城绝色,可以称得上是天仙下凡。
紫袍男子,五官美到极致,透着淡淡的矜贵,一袭合体的紫袍劲装将他强悍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虽隐藏在同色大氅下,却引人无限遐想。
摘掉了一贯的银冠,发髻上只点缀了一支刻着狐狸的银簪,比平日里要低调得多,却带着几分遥不可及的清冷静谧。
这样的迷人之姿,可以称得上是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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