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东越这么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反正他母亲那么多金币,而且她自己还有私房钱,就算把20万金币都给她们,她自己也还有余钱。
毋语梦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居然会这么说话,她还以为只要她说了,小儿子就会站在她这边呢。
随后毋语梦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苏挽秋,苏挽秋见毋语梦把目光投了过来,立马移开了目光,假装没有看见。
这下毋语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现在他们几个才像一家子人,而她就像一个外人似的,吃穿住行都得自己花钱,就像这家里的一个租客。
毋语梦顿时觉得大儿子比二儿子好了不少倍,就连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大儿媳妇儿也觉得顺眼了起来,她突然想回将军府了。
她看了看小儿子一家人,无比心寒,就如同这冬天的雪一样,让她感觉不到一点儿温度。
“宋嬷嬷,收拾东西,我们回将军府吧!”毋语梦此刻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当时她就不应该听这夫妻俩的话搬出来,恐怕他们想让她搬出来也是为了得到那20万金币吧。
“哎,母亲,你这是做什么,都这么晚了,您回去也不安全,再说,您就算去了将军府,也未必能进去,且不说现在将军府不能进,也不能出,就单单说您这些年怎么对待大嫂的?”公孙婧连忙拉住了公孙婧。
她现在可不能走,她要是走了,她找谁去要那20万金币啊!公孙婧说什么也得留下,关键时刻,就算用绑的,她也要把她绑在这里。
毋语梦听公孙婧这么一说脚步一顿,她想起自己这些年确实没有善待过大儿媳妇儿,对她不是苛责就是苛责,几乎没给过她几天好脸色,想必她回去她也不会欢迎她吧。
而且,如此只怕也容不得她回去,毕竟她出来时可是看见了,那守卫森严,出去容易,恐怕进去就难了。
公孙婧见毋语梦已经有所松动,怕她改变主意,连忙对苏挽秋使了一个眼神,苏挽秋见此,连忙上前去挽住了毋语梦的手臂:“祖母,您这才刚来,走什么,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刚刚确实是我娘亲不对,只是我一个做女儿的,哪能去指责她,对不起,祖母,让您受委屈了。”
毋语梦看了看苏挽秋,虽然她已经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做出了解释,但在毋语梦心里,这个孙女到底是和以前不同了,令她亲近不起来了。
于是她轻轻把苏挽秋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扯了下来,对一旁的宋嬷嬷说道:“宋嬷嬷去外面买点吃食吧,记住只买我们这一院子的就行了,其他人,他们自己会看着办的!”
“是,老夫人!”宋嬷嬷连忙应了一声,刚刚这二爷的行为她也看在眼里,她也为老夫人这些年为他们付出的行为感到不值,虽然她一早就知道二房这些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孝敬老夫人,但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大逆不道,而且还挺理直气壮的。
宋嬷嬷默默的看了几人一眼,就带着几个婢女出门了,而毋语梦此刻也累了,她不仅身体累,就连心也很累。
“王嬷嬷,我们回房间休息吧,我乏了。”毋语梦轻声说了一句。
“是,老夫人。”于是毋语梦就在王嬷嬷的搀扶下,离苏泽东几人越走越远。
直到毋语梦整个人已经走到没有踪影了,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苏挽秋皱了皱眉头道:“娘,你也让人去街上买点打包回来吧,这晚饭真的做出来,这人都饿死了。”
“是啊,刚刚已经把母亲得罪了,阿婧,你还是去多买点吃的,给母亲赔罪吧,为了一点吃的不至于。”此刻苏泽东也有些后悔了,他应该慢慢来的,不应该操之过急,以母亲疼爱他的程度,那些钱后面迟早也是他的。
“那我刚刚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说完了,你开始马后炮了,这人也得罪了,没事,这老太太忘性大,指不定明天就忘记了,而且,她都是半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愿意分给我们,真是老不死!”公孙婧这句话才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她抬头一看,只见苏泽东正满脸气愤的盯着她:“你要母亲的钱我也没说什么,我都让步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知足吧,母亲怎么就老不死了?她好歹也把我养大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苏泽东刚刚帮着公孙婧一起对付自己的母亲,本就心里有点难受,公孙婧还这么说,母亲好歹养育了自己,他不能不孝。
“我…我这不也是一时口快,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么!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公孙婧想想,自个儿也觉得委屈,她这几天好像流年不利似的,老是挨巴掌,她也没做错什么啊?
苏泽东见公孙婧哭了,一时间也心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阿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但你也理解一下我,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不求你能像对待亲生母亲那样对待她,但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啊!”
“好,我知道了,泽东,我下次不说了。”公孙婧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看的苏泽东心神一荡,不禁把公孙婧拉入了怀中。
苏挽秋见自己爹娘又要你侬我侬了,但她此刻还饿着肚子呢,于是不甘的叫了一声:“爹娘!我饿了,您们快让人出去买点吃食吧!”
虽然苏挽秋也有银钱,但现在家里这种情况,她也舍不得用。
“挽秋,反正你祖母已经叫人买了吃的,不如你去她那里吃点?”公孙婧觉得自己女儿去毋语梦那里蹭点吃的,毋语梦应该也不会介意,谁让她是女儿的祖母呢!
苏泽东见此也欣然同意了,毕竟他现在还想跟自个儿妻子做你侬我侬的事情,等结束后吃饭也差不多。
“那…那好吧!”苏挽秋转身就去了毋语梦的屋子,此刻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父母,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这档子事,活该这么多年了,自己爹爹一官半职都没有混上。
而此时,苏慕绾正在床榻上酝酿睡意,冷不丁的窗户被敲响了,有了第一次经历,苏慕绾大概已经能想到窗户外的人是谁了。
于是她轻轻走了过去,但心里还是有一丝戒备,总归,警惕点儿没错。
她轻声道:“是谁?”
“阿绾,是我?我能进来吗?”窗户外传来了谢景年清冷充满磁性的声音。
“嗯。”说完苏慕绾把窗户打开后,就转身窝进被子里去了,这么冷的天,她才不要在外面站着。
“七王爷,你怎么老是喜欢半夜爬窗户?”苏慕绾蜷缩在被子里。
“小丫头,我这可不是半夜,还有我这来是为了谁?还不是想让你们放心!”谢景年轻轻看了一眼,床上团成一团的小不点,突然有些想笑。
“那臣女还得多谢七王爷了,对了王爷,事情进展的怎么样?顺利吗?”苏慕绾轻声问道。
“嗯,还行,挺顺利的,不过王闻也挺谨慎的,这事得慢慢来,你们别急,可能还要给几天时间。”谢景年轻声说道。
“但是,陛下‘昏迷’这么久,这朝政都谁处理啊?”这一直是苏慕绾毕竟担心的问题。
“这个么,平常都是我暗中拿来给父皇处理的,但对外来说都是我处理的,我让父皇颁布了一道圣旨,当然那是时间是父皇才出事的时候,现在由福公公说念出来,他们也不得不信。”谢景年薄唇微勾。
其实这也主要是他父皇信任他,否则根本就不敢这么干,万一趁机夺了他的皇位怎么办?
“那其他的王爷不得恨死你了?”苏慕绾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阿绾,看我吃亏,你竟然这么高兴么?”谢景年桃花眼里满是戏谑的看着苏慕绾。
苏慕绾见此,连忙收住了唇边的笑意,还用白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红艳艳的小嘴。
“我都看到了,你不觉得现在才捂着有些晚了么?”谢景年勾唇一笑,精致的面容上闪着淡淡的光泽。
苏慕绾不禁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妖孽!”
“嗯?阿绾,你说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枉费我为了你们将军府的事这么尽心尽力,你居然这么对我,我真是太伤心了。”说着谢景年还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
苏慕绾见此被他逗乐了,她没有想到,她一向认为清冷的七王爷,居然也有些像小孩子一样,于是她轻轻笑出了一声,眉眼弯弯,如同月牙一般:“王爷,我才没有说您坏话呢!我对您是大大的感激!”
“唔,有多大?”谢景年一双桃花眼眸认真且专注的看着苏慕绾。
苏慕绾被谢景年看的脸颊发烫,神情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反正就是很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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