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一晃而过,经过了辅导班摧残的沈悠菜,正式成为了一名三年级的小学生。
而没有了周慕白和江思辰的泉城中学,也变得没有了激情,不少女生暗暗心碎,时不时来找沈悠菜打听情况。
沈悠菜苦不堪言,一到晚上就逮住周慕白的手机号碎碎念:
“白白,你的迷妹好烦,天天堵我,唉,甜蜜的负担。”
“白白,有时候我都觉得你还是在学校比较好。”
“白白,我跟你说,今天那个古月月给了我一整盒巧克力,我差点一激动,把你的新手机号卖出去。”
集训营里的周慕白每天晚上都会按时按点躲在卫生间里,一条一条的听下来,然后勾起唇角,恶狠狠的回一句:
“沈悠菜,你敢!”
有几次被同宿舍的几个男生发现了他偷拿手机,也被江思辰三两句敷衍了过去:
“家里有妹妹的哥哥伤不起,不信你看,我妹一天骂我八百遍。”
从那以后,周慕白回消息也不避开了,好几次,宿舍里的几个哥们儿还听到小姑娘甜甜的叫他:
“白白。”
“不是我说,辰儿啊,同样都是妹妹,人家周大少爷的妹妹这么甜,你妹怎么就这么彪悍呢?”
江思辰把笔盖咬的嘎嘣响,不服气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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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周慕白去了京城,已经满打满算六个月了。
沈悠菜在学校被周慕白的迷妹们摧残,回家被沈文馨请来的家庭老师摧残,晚上还要被周慕白的电话摧残,可谓是痛不欲生。
可江兜兜却一天比一天高兴。
因为她发现,这个学期王禹安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有点儿高。
这还真不是她瞎掰,就连沈悠菜也发现了。
按说,升为五年级的王禹安已经不和她们在同一个楼层了,可不管上课还是下课,他都要绕很大一个圈子,从她们教室门前路过。
仅仅是路过就算了,每天放学,他都会适时的出现在两人身后,见两人坐上了各自家里的车,才会转身,酷酷的离开。
于是,这一来二去的,江兜兜已经死了一半的心,又挣扎着复活了。
终于,在距离沈悠菜九岁的生日还有三天的时候,江兜兜坐不住了:
“姐妹,商量个事儿?”
沈悠菜的生日定的巧妙,偏偏就在每年的一月一日。
新年伊始,一切都来得及。
这是园长奶奶对她的私心和偏爱。
“什么事儿?”沈悠菜看着自己卷子上大大的50分,恨不得把脑袋钻进课桌里。
江兜兜手动把她拔出来,搂着她的肩膀,狡黠道:
“你说,姐妹我在你生日那天蹭一下你的光,拿下王禹安怎么样?”
前两次受到的连坐反应还历历在目,沈悠菜吓得一下子支棱了起来:
“别……别吧,我可不想过生日还要出什么意外……”
江兜兜晃着她的脖子,又耍赖又撒娇的:
“哎呀,之前都是意外,你看最近我哥和周慕白不在学校,搞得王禹安更抢手了,好不容易他有了一点点要和我在一起的趋向,我要是不赶快抓紧,被别人抢跑了怎么办嘛!”
沈悠菜就她一个好朋友,哪里抵得住这样子的“温柔”攻势,三秒不到,就缴械投降了:
“好吧,但你要悠着点儿哦,我妈妈他们都在。”
“哎呀知道!”江兜兜热情的冲刚路过还回头往这儿看了一眼的王禹安抛了个媚眼,总觉得自己这马上抱得美男归,自家姐妹还单着,有些不够意思。
“悠菜,话说,你过生日的话,你家白白回不回来?”
沈悠菜蔫蔫的又趴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白白都好几天不回我消息了。”
沈悠菜说的没错,周慕白真的已经一连七天,没有回复她一句话了。
江兜兜一听,比王禹安不回复她消息还着急:
“不是吧?我哥昨晚上还跟我聊天呢,不信你看。”
拿出同款hellokitty小手机,把昨天的聊天记录怼过去:
“你看,我哥昨晚上还说,第一轮摸底正式结束,可以松快几天了。”
沈悠菜亲眼所见,竟然有种被抛弃了的悲凉感,嘴巴一歪,眼眶立马就红了:
“算了,他可能是不想搭理我吧。”
江兜兜一看,慌神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难不成周慕白在集训中心还有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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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放学,江兜兜头一回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身后不远处的王禹安身上,而是拉着沈悠菜,躲在了校门口的角落,拿出手机,给自家老哥拨了过去。
“我们来问问我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悠菜的小脸越来越皱,表情越来越像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狗。
江兜兜一边怒斥自家老哥关键时候掉链子,一边安慰道:
“可能是……没听到?再来一次!”
这次,两人都不抱什么希望,反而很快接听了。
“喂”,江思辰那边有些嘈杂:
“干嘛突然打电话?差点害我被抓。”
江兜兜二话没说,把手机往沈悠菜手里一塞:
“你来问!”
沈悠菜弱弱的接过来,弱弱的问了一句:
“江哥哥,白白呢,我过几天生日,他能不能回来呀?”
江思辰刚被周慕白那个装逼贩子的高光操作比的渣渣都不剩,还被罚跑了五千米,这会儿正气不顺呢:
“谁管他回不回去,我连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沈悠菜彻底迷瞪了。
这两人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江思辰又怎么会不知道周慕白在哪儿?
被眼前的快乐生活沉积已久的那点儿敏感终于击溃了沈悠菜,她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喃喃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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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后不远处,王禹安拿出手机,开始了他的每日报告:
“她今天好像不太开心,刚刚还哭了。”
周慕白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但这几天他为了努力表现,确实没有时间碰手机。
再说了,惊喜,提前知道了,就不叫惊喜了。
“我知道了,还有么。”
王禹安想了想,罕见的八卦道:
“周学长,不是马上二轮选拔了吗,你确定回得来?”
对面那头的周慕白刚从带训教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闻言潇洒的甩了甩手里的假条:
“我三轮考核都已经完成了,二轮?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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