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靠在他的肩头,下巴枕在上面,嗓音越发的软糯,“嗯嗯。”满不在乎的应着,嘴里囔囔着:“你给我揉揉,我这早上起来酸死了。”
她拽过男人的手落在自己的腰际,“还有手脚,昨天本来就累,你还胡来,这会身体还难受,你给我揉揉,揉揉。”
霍靳深睨她一眼,唇角勾出几分不明显的弧度,落在腰际的大掌更是听话的轻轻揉压着。
慕念晚享受的眯眯眼,“你上午出去就是去找顾寒川?”
“大哥、二哥和三姐今天离开,我去机场送他们。”
慕念晚一听,立刻抬头,一双眼睁得大大的,“你怎么没叫我?”
她不知道他们这么快就要回去。
之前来没来得及招待,还想着婚礼结束后好好招待下,可这没招待不说人送了自己都没送一下。
她这新媳妇会不会被说不懂事啊?
瞧她着急的样子,霍靳深抚着她拧起的眉头,面色不由缓和了下来,“是三姐让我不要告诉你的,知道你昨晚累坏了,要休息。”
慕念晚:“……”
为什么她感觉更不好了。
“还有哪里酸?”霍靳深揉着,适时的转移话题。
慕念晚:“哪里都酸。”
霍靳深无语的看她。昨天不过就两次,而且极为顾虑她,至于哪里都酸吗?
只是低头见她轻皱秀眉,就算明知她故意也心有不忍,手下动作不停,直到程妈喊开饭,楼上的两人下来,方才结束。
……
蓝夭夭同顾寒川在二楼书房谈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人才下来。
程妈准备了四人饭菜,慕念晚过去直接拉了蓝夭夭就去餐厅,就连坐位置也特意将两人隔开。
那看似无无意的举动在场哪个又看不明白,只是谁也没说透。
用了午饭,顾寒川因为还有工作先离开了。
今天是回门,按礼数慕念晚是要回慕家的。
蓝夭夭是过来人,自然懂。
“我下午想出去逛逛,不用管我。”
在顾寒川走后蓝夭夭去房间取了自己的包包就打算离开。
“去哪?我让司机送你。”
蓝夭夭摇头,“没事的。就是随便逛逛,我自己走一走。”
她看着屋外阳光灿烂,眼底隐隐透着一丝复杂,“我好就没这么出去逛了,你叫个人送我倒是没了那个味道。”
她并非是真的想要去逛。
而是一个人生活在暗处太久就会渴望阳光。
蓝家出事,她坠河,身体受损,住院,出来又要避开顾寒川而不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藏在暗处。
那样的生活是她过去二十多年从未经历过。
却这样过了几乎两年。
她只是想要去感受下毫无顾忌的被阳光照射的感觉。
慕念晚垂眸,良久才道:“好,那你早点回来。”
蓝夭夭应下,一个人率先出了东云海。
要回门的东西霍靳深一早就准备好了。
午饭时间程妈已经让人搬到了车上。
本该是回慕家用午饭,但因为蓝夭夭的关系临时取消。
“我早上给爷爷去了电话,晚上我们留下陪爷爷用了晚饭再回来。”两人上车后,霍靳深抓着她的手低低的道。
“东云海这边我也吩咐了程妈,她不用担心。”
慕念晚侧眸看着男人精致的下巴……他一早就安排妥当了一切,无疑身为丈夫他真的很合格。
“你说,他们聊了什么?”
霍靳深将她揽到怀里,眼神是清晰的复杂。
“上一辈的事寒川从没想过要牵连到这一辈,”霍靳深低声道:“现在的蓝氏曾有一半是顾家的,是蓝夭夭的父亲用了卑鄙手段得到的,寒川只是将曾属于他们的东西拿回来而已。也仅此而已。”
“可是……”她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给咽了回去,沉默了下她又道:“蓝叔叔出事,夭夭和她母亲也出事,你难道要跟我说一切都是意外?”
“对于报仇,你觉得是死好?还是生不如死好?”霍靳深不答反问。
慕念晚沉默,好一会都没再开口。
“所以蓝叔叔的死跟他没关系?”
霍靳深凝眸,片刻,“蓝夭夭怀疑蓝裎的死跟寒川有关?”
“不是。”慕念晚即刻否认,心底后悔刚才不该试探。
他这么精明,又怎么窥探不出自己用意。
“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毕竟蓝叔叔不像是个会寻死的人。”
双目微微垂着,刻意避开了男人探寻的目光。
看了好一会,他像是相信了她的说辞,解释道:“法医经过判定的,蓝裎是醉酒失足从楼顶坠落导致的死亡。”
当初他陪同寒川去警局领回的尸体,当时警方开局的死亡证明便是这个。
经过现场勘查,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
“而且蓝裎出事的时候寒川跟我一起。并且当时他接受蓝氏有太多事情要处理,那个时候他也没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再去要蓝裎的命。”
照他这样说,那蓝叔叔的死真的跟顾寒川没关系,可为什么夭夭认定蓝叔叔是被害的了?
“如果他只是想要拿回蓝氏,那他已经做到了,那为什么还执意要找夭夭?”慕念晚蹙眉,消化了好一会所得到的消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爱?”
如果爱,这份爱对夭夭来说就太残忍了。
霍靳深摸着她的脸蛋,淡淡道:“不知道。或许是单纯想找她出来,又或者因为她手里她父亲留给她的蓝氏股权。”
夭夭曾说过她手里还有筹码,应该就是这蓝氏股权。
蓝裎年轻时曾因为蓝氏背叛朋友,顾寒川就要让他彻底失去。
所以蓝夭夭手里那点股权是他最后要讨回来的债。
一切都说得过去,可慕念晚心底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两人谈着倒是很快就到了慕家。
话题打住,慕念晚下车以至于没注意到男人看向她背影时那格外幽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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