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您没受伤吧?”宁伯再次询问。
季亦辰摇头,却露出了额头上被发丝遮挡住的伤口。
“二少爷!”宁伯低呼一声。
伤口不大,但看着刺眼。
“我叫医生过来给您处理下。”
宁伯要去叫医生,被季亦辰叫住。
“不用了。”
这点伤口算什么,比不上他心上的痛。
他主动在这个时候提及带她去见蓝夭夭,更多的是想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如今,两人之间怕是再也回不到当初。
宁伯望着季亦辰难掩痛苦的模样,低垂的眼底是足以毁灭一切的憎恶。
那个人不仅屡次让二少爷改变计划,现在还伤了二少爷。
有些人就不该久留。
“那,二少爷还要带慕小姐去见那人吗?”宁伯突然询问。
宁伯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通过一些细枝末节宁伯也能猜到一些。
他故意道:“这次如果带慕小姐过去,如若让她如愿,恐怕她将再不回听从您的安排了。”
宁伯清楚,季亦辰自然更清楚。
慕念晚如今这么听话还留在这里,最终的目的就是找到蓝夭夭。
一旦他带她过去见到蓝夭夭,如若再回来恐怕就是她彻底离开的时候。
如果说之前他也许还抱有侥幸的心理,认为她对自己多少会有些感情。
不论是亲情还是感谢,他终究还有一丝希望。
可额头上的伤却再一点点的提醒他。
不会有的,他永远都不会成为她心理特殊的那一个。
最起码在霍靳深还在的时候他都不可能。
季亦辰大垂下眼帘,他低低的喊道:“宁伯……”
宁伯立刻绷直了身体,恭敬道:“二少爷,您吩咐。”
季亦辰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闭上双目,沉沉道:“按你的计划来办。”
宁伯闻言,面上一喜,兴奋道:“好的,二少爷。”
宁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宁伯拿着护照快速离开。
而季亦辰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黑沉沉的夜空,他的心好像都被黑色给彻底笼罩,再没一丝光亮。
慕念晚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整个晚上都噩梦连连。
几次闭上眼睛后又猛然睁开,然后看着上了锁的房门。
那里毫无一人,可人始终无法完全的放下心来。
她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般。
昨晚的一切让慕念晚记忆回到了当初拍卖自己差点被强迫的过去。
她以为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忘记。
可当事情再次发生,那种恐惧远比第一次来得还要强烈。
“咚咚……”
突然,房门被敲响。
然后是佣人询问的声音。
“慕小姐,您醒了吗?”
慕念晚眨了眨眼睛,没有回应佣人的询问。
“慕小姐如果您醒来了的话,我可以进去吗?先生让我来给您换药。”
不多时,门外再度传来佣人的声音。
慕念晚被子下的手用力,目光沉寂。
她始终沉默,不予以应对。
外面的人久等不到里面人的回应,一阵嘻嘻索索后,门外就恢复了彻底的安静。
见人走了,慕念晚才掀开被子打算起来。
只是她精神状态不好,又忘记了掌心的伤。
手掌刚撑在床伤,疼的一缩,脸色更是又白了几分。
她很庆幸昨晚跟林诩见过面,不然就她今天这样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跟任何人见面。
慕念晚起床,洗漱过后她就拿来自己的电脑去了阳台,半点要踏出房门的意识都没有。
而楼下,佣人看着站在客厅的英俊男人,眼底却浮现几分畏惧。
虽然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冷淡的模样,可那从骨子里散发的寒意让靠近的人都不寒而栗。
“先,先生,慕小姐好像,还没醒。”
季亦辰手里夹着香烟,一旁的烟灰缸内已经有数根烟头。
他狠狠的吸了口,方才寒凛的道:“你先下去吧。”
是真的没醒,还是醒了不愿意出来?
季亦辰自嘲一笑,捏在手里的想要快燃到手指都不自知。
直到宁伯进来,提醒:“二少爷,烟。”
季亦辰这才回神,看到指间的香烟然后掐灭在烟灰缸内。
宁伯将办理好的东西递给他:“二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季亦辰接过,扫了眼,“你办事,我放心。”
宁伯见他没反对,还有些担忧的心是彻底的放了下去。
他还以为昨晚少爷不过是一时怒急攻心,冲动了。
就担心他今天早上醒来就会后悔。
毕竟,他为这个女人改变计划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见他终于肯下定决心,宁伯也越发期待,几天后他们回到了。
既然在这里他们无法对霍靳深动手,那么他们就离开。
等到了,那里是他们的地盘,还有一个慕念晚在手,他就不信他霍靳深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至于前面少爷认为什么接受制裁。
所谓的制裁不过是对那些无权无势的人。
有些人既然法律制裁不了,那就由他来好了。
“二少爷,唐静那边也安排好了,这一次谁也帮不了霍靳深。”
季亦辰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宁伯点头。
宁伯刚离开,曹旭就从外面进来。
“先生,今早墨柔跟墨太太前往霍家时被拦在了外面。”
提及墨柔,季亦辰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的阴翳。
“废物!”
曹旭知道先生是恼墨柔对霍靳深下药,却将先生也拉下水的事情。
他们都没想到墨柔会动这样的心思。
老太太既然已经偏向她了,她完全没必要再这样铤而走险。
更何况霍靳深又岂是睡一次就可以轻易掌控的。
那个女人还是不够了解霍靳深。
不然最后,也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现在还只是被霍家拦在外面,怕是前面努力了那么久的成果也要一并付诸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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