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烈酒,治风寒?
护国公真想撬开萧玦的脑袋瓜子,看看他脑子里装的什么。
草包东西!
混账玩意!
宁王这莽夫,生了个什么玩意儿?
护国公暴躁地在心里骂骂咧咧。
他把目光,看向了风映寒。
风映寒冷漠地瞥了护国公一眼,对坐在萧玦身旁的风挽月道:“世子相邀,却之不恭。
月儿,你去小孩那桌。”
护国公:“……”
风挽月想笑未笑。
她拖开椅子,站起身:“哥哥,请。”
风映寒袍摆一掀,坐了下去。
萧玦立刻招呼道:“来人,上烧刀子!多抱几坛来,这么多叔伯兄弟都在呢。
北疆的烧刀子,京中难得,大伙儿都尝尝。”
喝酒,喝出了玩骰子的激情。
那股子热情劲儿,仿佛这里是他家。
护国公气得肝颤。
他勉强维持着笑意:“宁王殿下派人送回来的,自然是好东西,大伙儿一起尝,一起尝……”
“可不是么?”萧玦笑吟吟地给护国公倒了一碗,递过来:“岳丈,这碗,敬你生了个好女儿。”
一碗酒,足足有二两。
护国公眼皮跳了跳。
他接过酒,硬着头皮,一口喝光。
喝完,从嗓子辣到了脚底。
“岳父爽快!”萧玦单手端起手边的酒碗,面不改色,一口喝到底,一滴都没剩。
喝完,他又倒了一碗,递给护国公道:“这碗,感谢岳父把世子妃嫁给本世子。”
护国公只得接过。
一碗接一碗……
喝了一下午,装了一肚子酒,护国公手在打颤,舌头在打结。
而萧玦,仅是面色微红。
见差不多了,风挽月适时开口道:“殿下,酒多伤身。差不多了,不要再喝了。”
万一,把护国公喝出事了,那可是个烦。
萧玦闻言,飞快冲她眨了一下眼。
风挽月:“?”
她还没弄懂萧玦的意思呢,忽然,萧玦晃了晃,“咚”地一声,脑门就磕在了桌子上。
之后,再没起来。
动静之大,差点把席上陪酒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偏院的叔伯酒都吓清醒了:“世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护国公被烧刀子辣得头重脚轻、老眼昏花。
他指着萧玦,舌头打结道:“醉……醉了……混账玩意儿,敢灌本国公酒……混账……”
身旁的一男长辈连忙捂他嘴:“国公爷,您醉了。”
护国公抬手挣扎:“放肆!放开本国公……”
“哗啦”一声,桌子都掀翻了。
汤汤水水的,洒得到处都是。
风映寒嫌弃地托住萧玦,冷冷道:“世子殿下有病在身,今日的归宁宴,先这样。”
风挽月走过去,扶住萧玦:“我先带他回王府。”
风映寒起身道:“我送你们。”
风挽月点头。
两人一起扶着萧玦离席。
出了饭厅,墨一带着墨九走上前来:“属下来扶世子吧。”
语罢,两人一起架住萧玦。
风映寒抬头,瞥了墨九一眼。
风挽月心领神会,介绍道:“他叫墨一,是世子的贴身护卫。”语罢,又指着墨九:“他……叫墨九。”
说完,神色有一点点尴尬。
风映寒淡淡道:“给了你的人,就由你自己支配。叫什么名字,分去做什么活儿,都是你的自由。”
风挽月松了口气,格外真诚地道:“谢谢哥哥。”
风映寒点头道:“走吧。”
兄妹俩一起带人出了护国公府。
把萧玦塞进马车后,风映寒叫住风挽月:“明日,我便要回衮州了。若是有事,让墨九传信给我。”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风挽月有些惊讶。
“嗯。”风映寒淡声道:“衮州还有许多要事。”
“我明白。”风挽月理解地点点头。
如今,风映寒已经成为了白家的家主。
白家这么大的产业,每天肯定有不少事情要忙。
他回京送嫁,已经是极为给她这个不熟的胞妹面子了……
不过,风挽月还是有一丝遗憾。
大抵,是血缘关系作祟。
她开口道:“哥哥一路保重,注意安全。”
“好。”
风映寒转身,上了来时的马车。
风挽月收回视线,叹了一口气。
青枝过来扶她:“小姐,京城到衮州不过两日路程,您若是想念大少爷,可以去衮州看他。”
“以后再说吧。”
风挽月折身上了马车。
还没坐稳,就吓了一跳。
只见,原本醉得晕过去的萧玦,正跟没长骨头似的,倚在车窗上看话本。
风挽月惊讶道:“你不是喝醉了吗?”
“本世子装的。”萧玦得意地问:“装得像不像?”
风挽月:“……”
她打量着萧玦:“你不是喝了两斤烧刀子吗?还是说,你喝的是兑了水的?”
“放屁!”萧玦辩解道:“本世子从不喝假酒!今日上的酒,全都是正宗的烧刀子。”
说完,他用挑剔的语气道:“你还是见识少了。
以后有空了,本世子带你去北疆走一趟,让你好好长点见识。
有了见识,即便再嫁,也能嫁个好夫君。”
“那可真是谢谢你。”风挽月敷衍道。
她见识少?
别的不说,光是她魂穿异界这点,说出来,非吓死萧孔雀不可。
马车缓缓行进。
炭火烘着,车轮响着,格外催人眠。
萧玦半眯着眼,声音终于有了醉意:“本世子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要自戕?”
“因为委屈、愤怒、绝望,还因为觉得活着自己可笑。”风挽月回道。
这些,是这具身体遗留下的记忆。
原来的风挽月,以为留在护国公府,就能让护国公接回她母亲,能一家团圆……
终究,是她天真了。
风挽月咋舌。
这时,萧玦开口道:“这护国公,不是个好人。
他这种人,真丢我们男人的脸。”
“嗯。”
风挽月赞同地点头。
萧玦冲她笑:“所以,今日本世子故意惹他不快、灌他烈酒,好好出了口恶气。”
噗……
风挽月被他逗笑了。
她好笑道:“你就不怕他给你使绊子?”
萧玦轻哼:“护国公可没那本事。”
风挽月扶额。
少年,你还是太天真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西河郡王在马车外喊道:“长熹老弟,你在车里么?”
【作者题外话】: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求张银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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