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玉入宫了?
当的,还是太子良媛?
先前,风文逸不是说,风凝玉是要当太子良娣的吗?
速度真快。
不过,品阶比预想中的要低。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风凝玉只是个庶女。
风挽月吐出漱口水。
擦了水渍,她蹙眉道:“还是想想办法,看如何跟护国公府撇清楚关系吧。
等太子出手,宁王府也要受牵连。”
想想,她和萧玦真的惨。
皇帝要收拾宁王,她会跟着萧玦遭殃。
太子要收拾护国公府,萧玦又会跟着她遭殃……
反正,腹背受敌。
萧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他望着闪烁的烛火,开口道:“撇不清关系的,别白费力气了。
护国公府和宁王府是姻亲,无论哪家遭殃,另一家都得陪着。”
“万一呢?”风挽月问。
“没有万一。”萧玦挑剔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读书少了,看不清形势。”
风挽月:“……”
她又被萧孔雀鄙夷了。
萧玦给她分析:“护国公贩卖私盐,一旦证据确凿,他可能会被砍头,到时候,最少也要牵连三族。
届时,按照大越律例,身为犯人的嫡亲女婿,我这世子就算是当到头了。
作为姻亲,我父王也会被削爵。
到时候,借着由头把他召回京城,封个镇国公什么的,空有品阶,没有实权,宁王府也就不存于世了……”
风挽月听得直叹气。
在古代,活得太难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哪里有寺庙?道观也行!我觉得,我们抽个日子,一起去烧柱高香吧!”
苍天保佑,希望护国公清醒一点!
趁着现在,赶紧自首去吧!
也保佑一下宁王。
希望他想个法子,考虑一下萧玦!
风挽月看向萧玦:“大越律例,成亲满多少日子,才可以和离?”
和离?
又想和离?
萧玦不悦道:“没听过!不知道!你以为,别的女人都跟你一样狗胆包天?
皇亲国戚,谁敢轻易和离?”
“我母亲和护国公就和离了!”风挽月理直气壮道。
萧玦一哽,绞尽脑汁思考之后,冷哼道:“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已经分居十几年了!
人人皆知,护国公与其夫人感情破裂。
而护国公夫人,也投身佛门了。”
风挽月吸了一口凉气。
萧玦又道:“这么一想,大舅哥可真是有远见!
风家的事,他和白家都不会被牵扯进来。”
风挽月叹气道:“可是,宁王府如果出事,他和白家还是会被牵扯进来啊!”
她成亲的时候,风映寒给她送了那么多嫁妆呢!
一时间,两人都郁闷了。
“好了。”萧玦起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睡觉去。”
说完,大喇喇走到床边。
脱掉外袍,踢掉长靴,往床上就是一躺。
心真大啊!
风挽月望着闪烁的烛火,有些失眠。
真愁人!
她望向床边:“萧玦,要不,你把我休了吧?
把我休了,至少,护国公府出事的时候,还能保住你。
至于我,再想个别的法子,从护国公府溜走……”
“你在想屁吃?”
萧玦猛地从床上翻起来。
烛光里,白衣晃眼。
他生气道:“女子被休弃,名声就毁了,这辈子也毁了!”
“我不介意啊!”风挽月回答道:“到时候,换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就是了。”
“那也不行!”萧玦恼怒道:“赶紧睡觉!”
说完,倒头就睡。
很快,床上就响起浅浅的呼噜声。
风挽月叫了他两声,萧玦都没应。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风挽月没趣,只得回到属于她的床边,和衣躺下。
一夜无眠。
天微微亮时,她才勉强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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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挽月睡醒的时候,萧玦已经不见了。
青枝进来伺候,说道:“殿下出门前留了话,说,午饭不回来吃,让小姐自己吃。”
“知道了。”风挽月恹恹道。
“小姐,您心情不好呀?”青枝问。
“算是吧。”风挽月随口应道。
青枝小心伺候着:“小姐,今日天儿晴得很好,等吃了午饭,暖和一些了,奴婢陪您出去晒晒太阳吧?
听掌柜的说,城中有处梅园,这几日花开得正好。
看了花,心情会好。”
“那就去看看吧。”
风挽月不忍心拂了小丫头的好意。
青枝高兴道:“奴婢这就去传午饭,早些吃了,早点出门!”
“去吧。”风挽月点头。
青枝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不多时,就垂头丧气地来敲门:“小姐,国公爷来了……”
护国公?
风挽月惊讶道:“他来做什么?”
青枝摇头:“国公爷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说让小姐出去,见上一面。”
风挽月只得披上斗篷,跟着青枝下楼。
客栈外。
印有护国公府图徽的马车,正停在街边。
除了两辆马车,还带了一些随侍。
护国公穿着深色锦袍,披着一件黑色大氅,正抱着手炉站在街边。
瞧见风挽月,就劈头盖脸地道:“看来,世子妃在卫城玩得倒是很开心!”
风挽月:“……”
她冷冷道:“不愧是太子良媛的父亲,有人撑腰了,国公爷说话都硬气了。
见到亲王世子妃,连礼仪都不顾了。”
“你这逆女……”护国公狠狠拧眉。
风挽月抬眸:“国公爷,那么多人看着呢,请注意您的身份。”
语罢,扫了一眼周围。
街上,行人正多。
路过的人,全都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看。
而且,有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
护国公有狠狠被气到。
他咬了腮边肉,隐忍着问:“你和你兄长,是不是早就串通一气了?白老爷子离世这样的大事,竟然瞒着本国公!
你们兄妹俩,是刻意要让本国公被人嘲笑么?”
风挽月冷然一笑:“国公爷做事,还用担心被人嘲笑吗?
这些年,早做什么去了?”
“你……”护国公咬牙。
风挽月继续道:“不过,国公爷花了白家这么多银子,确实该去给白老爷子上柱香、磕个头。”
护国公脸都黑透了。
风挽月淡笑着提醒:“欠外祖父的银子,国公爷这辈子是还不了了,所以,国公爷此去衮州,记得多给他老人家烧些金箔、纸钱……”
护国公被气走了。
走时,怒气冲冲道:“逆女!看你还能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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