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风平浪静,燕离一缕痴魂早就飞到张红玉的身边去了,渐渐的思念成疾。趁着燕公公不在府中的时候,他悄悄的去了燕府。
这两日天气闷热的厉害,张红玉经常来竹园纳凉。
树荫深密,竹梢上挂着金铃儿,清风吹拂,不时响起一阵又一阵叮铃的声音,顿觉胸襟清爽起来。
桐荫深处旁边是一口清泉,每到夜深人静时,泉流淙淙之声如鸣着瑶琴,很是清婉可听。
燕公公知道张红玉喜欢来此纳凉,便吩咐仆人在竹林里打造了一个清凉竹屋,内设象牙床、芙蓉帐、翠帏珠帘,正中一字儿列着云母屏,镜台上放着梳具脂粉。
窗外面一丛翠竹映在窗纸上,成一片绿色,连屋子里的衣襟上也绿了,十分清雅。
桌前摆放着一壶美酒,酒是上一任幽州王后亲手酿的,用了五色的菊花浸在蜂蜜里,工序繁杂,蒸晒了数十日才把它酿成。
张红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顿觉清凉震齿,那酒的香味从鼻管中直冲出来,喝在嘴里甘美极了。
不知不觉,这一壶酒便喝没了,张红玉旋即醉倒在榻上。
恰巧此时燕离进了燕府,一路上畅通无阻,寻找了张红玉半天才来到竹园。
瞧得左右侍女一个不在,燕离便壮着胆子进入了竹屋,满屋子静悄悄的,只觉得一阵甜腻腻的香气送入鼻管来,不由得让人的心跳动起来。
帐幔齐齐垂地,燕离侧耳一听似乎没有丝毫声息,便索性大着胆子两脚跨了进去。
只见张红玉云鬓蓬松,朱唇含笑,脸上酒晕鲜红可爱,只遮着一方猩红抹胸,露出似雪般的肩颈,下身是一条葱绿色罗裤,两只套着紫色弓鞋的小脚儿煞是迷人。
燕离瞧她醉意朦胧,柳腰一搦,杏靥半贴,风情毕露,轻盈旖旎,似乎香梦正酣,不由得心旌大动,色胆如天,在这竹园内成就了好事。
待到日落黄昏,张红玉方才醒了酒,总觉得在醉酒的时候做了一个不真实的梦,心中恍恍惚惚的。
看着枕边云雨淋漓,她越发的狐疑起来,可是这种事情又如何对外人说呢?
与此同时,沈牧、黄瑜薇与湘玲夫人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幽州。
天水城,这里是幽州的王都,也是最繁华的城邦,居住的人口多达五百万之多。
“瑜薇,你带着青云道宗的执事们随同湘玲夫人去歇脚处安置,我一个人在这里逛逛。”下了云船,沈牧直接做好了安排。
黄瑜薇不解的问道:“少宗主要去哪里?”
“去会一会老朋友。”
久违的来到幽州,沈牧才想起记忆中自己在幽州还是有两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的。
“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利兆麟那边一有消息就会通知少宗主的。”
湘玲夫人没好气的转身离开了,这一路上她施尽了手段去引诱,奈何沈牧就是无动于衷,气的她都想动用武力逼他就范了。
不过动用武力只能算是最后的无奈之举,谁让沈牧那么帅呢,她还是想再努力一番,就不相信世上会存在她无法攻陷的男人!
黄瑜薇一再嘱咐沈牧多加小心,然后带着青云道宗的执事们前往了湘玲夫人提前安排好的落脚处。
街市上人声鼎沸,行人密集如蚁,沈牧就这样一路闲逛着,走着走着,他顿时被不远的人群汇集处吸引了。
一个相貌奇丑的蓝袍公子正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花,对着一位女子当众示爱。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的蓝袍公子正是此番沈牧要去拜访的好友之一——李光霖。
不过令沈牧不解的是,这个李光霖好歹也是铸剑阁大长老的儿子,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屈尊于一个女子呢?
那女子身材娇小,但是发育的很好,再加上长发及腰,肤白貌美,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姿容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也是少见的颜值。
“碧萝,我对你的爱苍天可鉴,自从那日遇见了你,我就可以确定,你就是那个能够陪伴我度过一生的女人。求求你嫁给我吧,我一定会……”
李光霖手捧着玫瑰花单膝下跪,可是甜情蜜语还没有来得及告白完就被眼前的女子给打断了。
“唉,李光霖,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蔡碧萝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名唤蔡碧萝的女子丝毫不顾及李光霖的颜面,冷酷的拒绝了他的告白。
“碧萝,我到底有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嘛?”
对于李光霖来说,蔡碧萝就是他的白月光。
李光霖还经常拿自己的修炼资源赠送给她,只为博她一笑。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爱上一个女孩,甚至不介意蔡碧萝与身边的游蜂浪蝶暧昧,调笑无忌,甘愿当一个备胎。
默默付出,哪怕是接盘也无所谓,因为他认为真爱是无私的,应该懂得包容对方的缺点。
一年来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蔡碧萝的垂怜,而是无情的拒绝。
“蔡碧萝,我兄弟李光霖到底哪一点配不上你?”
人群之中又走出来了一位锦衣少年,五官分明,虽然长得不帅,但是很耐看,给人一种很坚定、隐忍的成熟气质。
“田佑骏!”
沈牧差点失声喊出,没想到这哥俩今天都在这里,倒是省了挨个拜访了。
不过眼前这一幕是在闹哪出?
蔡碧萝轻拢着耳边的秀发,对着李光霖冷声道:“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感动了我,可是感动并不是爱,我不可能委身于你。”
李光霖心如刀绞,咬牙道:“难道就因为我长得丑吗?如果你那么在意的话,我可以耗尽家资去求一粒美容养颜丹……”
蔡碧萝的眉目越发的不满,轻蔑道:“那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我若爱你,纵使海枯石烂也不会变心。我若不爱你,即便世上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也绝对不会爱上你。”
李光霖听得心痛,这也太扎心了吧!
不远处的沈牧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咋舌,许久不见,他的这位好兄弟怎么沦落到舔狗的地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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