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牧来说,青楼勾栏之地,那里的小姐再好,也不过是男人所吹捧的玩物罢了。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黄瑜薇这么一个天仙美女在呢,他若是再与田佑骏、李光霖去那种一无是处的地方,未免忒掉价了……
似是猜到了沈牧的心中所想,田佑骏露出了一抹暧昧的笑容,“沈兄不要误会,我可不是要带你去光顾怡春院那种低档次的宿眠之地。
几个月前,天水城新开了一家名为‘散春愁’的青楼,号称佳丽如云,千金一梦,极负盛名,名震幽州八十三郡。坊间传言,平生不入散春愁,虚度人生空余恨……”
烟花贱娼,人尽可夫,除了一些艺妓之外,的确找不出几个守身如玉的。
可唯独“散春愁”底蕴超然,不仅佳丽姿色性情不弱于王宫妃嫔,还能在那里寻到处女情怀的希冀。
听田佑骏吹嘘的神乎其乎,沈牧顿时也来了兴趣,真想见识见识那散春愁是否有传闻中的那么奇妙。
日落黄昏,斜阳残照,沈牧与李光霖、田佑骏三个人乘车来到了散春愁。
来到散春愁外,无数华丽公子哥穿梭其中,也不乏一些苍老年迈的修武者混迹其中。
沈牧看着那一堆美轮美奂的楼宇分外感慨,以前他的前身与李光霖、田佑骏这两个狐朋狗友数不清到青楼画舫消遣了几次,想当年满楼红袖招,醉卧佳人笑……
熟悉的画面与记忆交融,沈牧顿感心潮澎湃。
不过令沈牧惊讶的还是散春愁门前的两个看守,实力修为居然达到了灵武境层次!
这年头灵武境修为都只配看大门么?
“沈兄,听说散春愁的老板娘背景通天,似乎还和幽州王室有所勾连,所以平日里也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走吧,里面还有更好玩的呢!”
田佑骏得意的一笑,走在前面带路。几个月前,他曾经背着家中长辈偷偷来过几次,算是轻车熟路了。
看到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搔首弄姿,李光霖的心情似乎也变得愉悦起来了。
散春愁的风景,有些出乎沈牧的预料。
沿着门厅十里地,开了一条康庄大道,白玉砖铺地,路旁种着四时不断的花木,花木扶疏,楼台层叠。
楼外花木环绕,鱼鸟罗列;楼中陈设珠宝,四壁俱满,花园内楼台曲折,廊阁宛延。内中还有一座采云楼,当真是雕琼刻玉,富丽幽深。
迎面就是莺莺燕燕的声音,到处是容貌俏丽的少女,穿花蝴蝶似的侍奉在每个客人身边,显得好不热闹。
这散春愁倒是更像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所居住的后宫。
望着这一派奢华淫靡的气象,沈牧由衷的感慨。
“公子,要来玩吗?”
楼上的一群女子娇笑着冲他们招手。
“怎么样,不错吧?”田佑骏笑道。
“佑骏,不要耽误时间了,我有点渴了。”
李光霖的眼睛不停的在周边的小姐的身上来回打转,似乎已经把失恋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里去了。
“呵呵,放心吧,一切包在我的身上。”
田佑骏拍着胸脯打包票,有他这种老手带着,自然能够见识到散春愁的真正底蕴,也不用担心被蒙骗糊弄。
这时,一个身着黄纱长裙的美妇人轻盈走来,向田佑骏款款一礼道:“田公子,你可是有一阵子没来了,那些被你宠幸过的丫头可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日思夜想的盼着你来呢。”
田佑骏顿觉狼狈,咳嗽了一声,“王管事,今天我是带了两位好友来的,劳烦你带我们去画舫吧。”
说着,田佑骏递给了她一枚纳戒。
沈牧粗略的看了一眼,那枚纳戒里少说也得有三万枚灵石!
那美妇人一身娇艳,满面春风,接过纳戒后妩媚一笑,热情的招呼道:“几位公子随我来!”
沈牧与李光霖、田佑骏跟着美妇人朝着阁楼深处走去。
路上,田佑骏详细的介绍了散春愁的等级制度。
先前他们经过的楼阁面向的是一般的寻常百姓与达官显贵,有点类似于发廊和风俗店泡泡浴。
而这座楼阁深处直通江边画舫,那里所招待的才是真正的上流层次的人士,有王室公子,也有宗门子弟。不过门槛高,一般人属实消费不起。
光是这三万枚灵石的船票钱就已经足够让田佑骏肉疼啊,这可是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笔巨额的私房钱啊。
坊间传闻,散春愁的一杯酒水,抵得上贫寒之家十五年的积蓄!
绝非夸张。
春花江畔,停靠着一艘与众不同的华丽画舫。
画舫楼起五层,船首的四方亭飞檐翘角,造型古典雅致。舫身的雕花栏杆设计得错落有致,遍布舫身的每一扇花窗,同样华美富丽,隐隐可见丝丝流光在逸动。
远远地望去,那不像是一艘画舫,更像是一座水上的华丽行宫。
船梢头都用船娘摇橹,打扮得十分妖艳,她们手中摇着橹,那一搦柳腰临风摆动,小巧轻盈。
眼瞧着沈牧三人的到来,她们不禁眼波一溜,嫣然一笑,露出十分的荡意。
今夜星光璀璨,天际不见一片云朵,皎洁的月光投注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宽敞河流之中,月影倒映,营造出一片如诗如画的美丽夜景。
随后,画舫上走下来两个美女,赤着玉足,如两朵鲜花,花枝乱颤,热情的拥簇着沈牧他们上船。
这些女子是风骚惯了的,打情骂俏十分再行,围着李光霖与田佑骏,拉手蹭脸,全当作不经意的模样。
好在沈牧被挤在中间,拿李光霖与田佑骏做盾牌,挡住了想占他便宜的庸脂俗粉们的揩油。
“沈兄,听王管事说,最近散春愁可是新来了不少佳丽,房间也是精修了一番,别具一格,还多了不少好玩的道具,待会你就知道了。”
田佑骏痴笑的介绍着,一副摩拳擦掌的态势。
“这种地方怡情即可,我看你境界与之前相比并无太大变化,想来是一直沉迷在这,故而荒废了修炼,以后还是少来为好。”沈牧不以为意的率先踏上了甲板。
“啊这……”田佑骏一脸的愕然,一段时日不见,这沈兄已经顿悟,发奋上进,对秦楼楚馆都没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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