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句话,纪御霆的确放心多了。
“白天你照顾恩恩一整天了,早点休息,晚上我来守夜。”
宁承旭并不跟他客气,半开玩笑的:“你是亲爹,多照看一下宝宝也好,免得日后小恩恩长大了,跟你不亲,跟我亲。”
“儿子该穷养,他如果真敢这样,我打断他的腿。”
宁承旭一怔,嗤笑他:“恩恩投胎当了你儿子,肯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三个月的,今天就已经惦记着以后怎么收拾他。”
纪御霆挑眉,神色矜然。
宁承旭笑:“不过,恩恩从小体弱,等他再大一些,恐怕还得查一查体内有没有s404病毒因子残留,以后怕是要长期吃着药长大,他这样的身体,得娇养,你会舍得对他动手,我可不信,而且就算你忍心揍他,笙妹妹恐怕不会同意。”
纪御霆不接话了。
笙歌将这俩宝贝看的比什么都重,一度让他觉得,都快超过他在笙歌心中的地位了,别说揍纪恩世,平时哪怕掐重了点,都会挨两句骂。
他心里暗暗不爽,变了话头,“恩恩上半夜就会饿一次,我等会儿给他喂奶瓶,下半夜就由你守夜好了,干爹和亲爹分别让他半个晚上,这才更宠,更娇。”
宁承旭凤眸忍笑,语调轻笑,“行,那我先睡了,需要换班的时候你喊我。”
他躺到旁边的陪护小床上,盖了一床薄被,闭眼秒睡。
纪御霆瞅了瞅他,又看了看腕表的时间。
已经将近零点了,不知道笙歌睡了没有?
结婚以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分开过,笙歌会不会不习惯?
思绪很乱,纪御霆不知不觉中就熬过了上半夜。
……
一天后,陈开那边确定跟纪御霆给的嫌疑名单上的大佬见面,恰谈合作事宜。
晚上,跟宁承旭一同就在小恩恩病床前的纪御霆,收到了消息回复。
【报告boss,此人名下公司里,没有任何跟奶粉相关的产业,也不存在没有营业执照的违规工厂,初步排除嫌疑。】
纪御霆眸色深深,将手机熄屏。
他给陈开的那份名单里,一共有四位嫌疑黑色生意的大佬名字。
目前排除一位。
他思索着,将手机放到床头,抱着恩恩去了隔壁设备齐全的育婴室,帮宝宝冲调奶粉。
宁承旭就在婴儿病房里,帮小恩恩收拾玩具,尿不湿和小衣服。
铃铃——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是纪御霆的手机。
宁承旭瞟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他没理,继续收捡恩恩的小玩具,电话铃声还在持续,还有一副不接就打到底的架势。
被吵烦了,他走过,刚拾起手机准备接,电话就挂了。
“你在干什么?”
身后门边,传来纪御霆的询问。
宁承旭转身,将手机递给他,“刚刚有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连着打了两个,没人接就一直打,我想帮你接听问问,结果就挂了。”
真就有这么巧的事,看纪御霆眉目严肃,似乎是保持怀疑态度的,他又补充道:“我什么都没看,我不知道你手机的密保,从前在秘查处没有学破解密保的技术,你大可放心。”
纪御霆这才走上前,接过手机,一手抱着宝宝,一手回拨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
短暂的几十秒接通里,纪御霆的表情有了变化,“是陈开那边打来的,幕后之人好像上钩了。”
两个男人目光对上,彼此的神色都变得更加慎重。
宁承旭:“今晚需要出任务吗?”
纪御霆点头。
宁承旭主动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小恩恩,“我来照顾,你去吧,记得确认笙妹妹的安全。”
纪御霆再次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夜晚,山林里鸟叫虫鸣。
陈开小别墅里亮着灯。
就在半个小时前,他接到一则合作邀请,对方知道他绑架了鹿笙歌,想趁机勒索纪御霆一笔巨款,在观望两天后,主动联系了他。
陈开早早做好了准备,等候在小别墅门口。
刚近一个小时后,有几个人提着手电筒,从夜色中走来。
等对方走到别墅门前的灯下,陈开才看清了来人。
一共来了三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深黑色西装,戴着墨镜。
陈开蹙眉,有点不爽,“温先生主动邀请合作,却不现身,只派了三个保镖过来打发我,态度是不是太敷衍了?”
对方为首的保镖道:“并非有意不来,温先生手上有很重要的私事需要处理,等会儿看人质的时候,我会给他打视频通话,到时候您可以跟他沟通。”
陈开冷嗤。
只敢在视频里聊合作,姓什么温啊,就该信乌龟,最爱缩手缩脚。
不过为了取得对方的初步信任,她脸上虽有不满,但终归没说什么。
“鹿笙歌被我锁在地下室的,不过,今晚温先生的邀约太突然,我也必须防一手,你们不能进入地下室,更不能近身鹿笙歌,我会将地下室的门打开小缝,你们只能这样验一验。”
保镖微微鞠躬,“理解。”
“那你怎么称呼?”
“温齐。”
陈开做出请的姿势,微微侧身,让这三个保镖进入别墅。
走在花园里时,他微微拧眉,观测着这三人脸上的墨镜,语气古怪:“大晚上的,天色本来就够黑的,你们戴个墨镜,确定能看得清路?”
温齐:“陈老板放心,习惯了,看得清。”
陈开瘪了瘪嘴,“花园石板路不好走,可别摔了,到时候回去跟温先生说是我伤人。”
“陈老板说笑了。”
陈开懒得继续跟几个保镖客套,率先走在前面,让伪装成别墅佣人的国调局警员,带着三个保镖跟上他的脚步。
来到地下室。
沉重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一条拳头大小的缝隙,地下室里开了灯,昏黄色灯光下,光线有些灰暗。
地下室空地中央摆着一张椅子,笙歌被绑在椅子上,手脚都被束缚,嘴巴上了封条,脑袋恹恹的垂着,像是昏迷了。
为首的保镖温齐,隔着数米远的距离,查看笙歌的状态,仔细打量着。
一双眼藏在墨镜下,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看她头发整洁,衣服也整洁,身上没有受过伤的痕迹,陈老板对待被绑架的俘虏都这么优待?”
温齐一边说着,一边迈出步子,想进入地下室里进去,想离得近一点。
被伪装成保镖的国调局警员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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