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全都猜错了,但她还是很感动。
前些日子因为不愿意回图堡港相亲的事,跟家里大吵了一架。
结婚的事,没想到宁承旭直接让人绑了母亲做威胁。
梅薇思心里很歉疚。
“没有,都没有,我很喜欢他,我是自愿签这份结婚协议的,哪怕只有为期一年的婚姻,我也觉得值了。”
母亲长叹一口气。
父亲很快抢过电话,继续问:“那个男的是谁?叫什么名字?家庭怎么样?干什么工作的?有车没?”
“他叫宁承旭,之前在我们图堡港教过书,爸妈都见过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
似乎是梅薇思的弟弟在问些什么。
很快,父亲听取了弟弟的意见,好奇有复杂的问:“是华国s市宁氏企业首席执行官的那个宁承旭吗?”
“是的。”
一家人心里平衡了。
她家女儿这是找了个高富帅呀。
父亲语气都柔和不少:“能跟这样的大人物结婚,想必你们离婚时,他会分你不少钱吧?”
“我没要。”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代表了梅薇思的决心。
父亲情绪又一次炸了,“没要?你怎么能不要呢!一大家子人指望着你寄钱回来养活,你签了个不平等的结婚协议,再不捞点钱回来,你不就是人财两空吗!这一年不是白白浪费了吗!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你别骂她了,孩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她很清醒的,她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母亲的声音。
“她知道个屁!为了追这个男的,从图堡港一路赶飞机去了华国,一去就是五年,结果呢?就换回个为期一年的结婚协议,连经济补偿都不要,五年青春不要钱啊?她以为她干慈善的啊!有屁用啊!”
弟弟也说:“就是啊姐姐,你不管怎么说也得捞点吧,宁家那么有钱,随随便便给个一百万就够我们全家吃半辈子了吧,说不定还能给我单独盖个房子,娶老婆……”
“唉,你们别逼梅薇思了……”
“闭嘴!你一个女人,你不懂……”
母亲被父亲骂了。
梅薇思很不高兴,“父亲……父亲。”
电话里骂得不可开交,还隐隐有打耳光的声音传来。
又是谁再哭,根本没人理会梅薇思。
山高路远,母亲势薄,梅薇思帮不了她,只能顺着说:“我知道了,我的事你们就别管了,我会继续往家里送钱的,你不准再打妈妈,如果让我知道你又拿她出气,我再也不给家里送钱了!”
气冲冲的说完,她果断挂了电话。
除了母亲,她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可山村思想太落后,父亲酗酒还爱打人,怎么说都不改。
梅薇思盯着手机屏幕,有什么想法渐渐坚定。
她要靠自己挣钱,还要挣大钱。
等明年这个时候离了婚,又回图堡港,撺掇母亲跟父亲离婚单过,跟着她。
想通了,她浑身干劲十足。
嘀嘀嘀!
街道边有豪车鸣笛的声音。
紧接着,豪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打扮的男人,走到她跟前,“是梅薇思小姐吗?我们是旭爷的人。”
“我是。”
保镖对她做出请的手势,“旭爷让我们来接您,您请上车吧。”
“谢谢。”
梅薇思没有耽搁,很快钻进豪车,回去小公寓收拾行李。
今天是周二。
所有人似乎都特别忙。
纪御霆那边有一个很棘手的案子,需要亲自处理。
笙歌鹿氏那边在洽谈跟国际上的其他知名集团合作,鹿市在逐渐走向海外,扩充整条海外渠道线。
这两天正是签约的要紧日子。
两人都没空,纪恩世又不喜欢宁承旭,讨厌他陪,纪御霆只好给似年带薪放一天假,让他陪恩恩输液解闷。
似年就是个憨憨,跟纪恩世玩五子棋,被吊打了。
一局都没赢过。
“呵!我今天还不信了,你个小屁孩的智商能比我高?再来一局!”
纪恩世啧啧的打量他,“小叔叔,还要玩啊?再玩你这条灰色的裤衩子都要输没咯!”
似年后知后觉的搂了搂光裸的胳膊。
窗外的风吹来,肌肤凉飕飕的。
恩恩这个鬼机灵,跟他打赌,谁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
起初他怕恩恩脱衣服会着凉,让了好几盘,可后面他才发现,他是真的打不过。
这会儿他浑身上下,连皮带、手表、戒指都摘了,就剩裤衩了。
再输就真没了。
好丢脸。
但一把都不赢,更丢脸。
似年很纠结的时候,恩恩伸出小手,往五子棋盘上随意糊了一把,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下次再玩吧小叔叔,恩恩困咯,再玩可能就要输咯,小叔叔让让我。”
似年借坡下驴,“好啊,恩恩饿不饿,小叔叔给你削水果吃?”
“那就削个鸭梨吧,小叔叔的鸭梨一定削得特别好。”
“……”他怎么觉得,这话有点嘲讽他今天打赌挂零蛋的意思?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
似年觉得自己想多了。
快速的将衣服重新穿戴到,他坐到床边,拾起床头柜的水果刀,认真的帮纪恩世削水果。
纪恩世歪着小脑袋盯他,若有所思了好一阵。
“小叔叔,宁承旭的功夫是不是很好啊?小叔叔对他了解吗?”
似年怔了怔,“你怎么不叫干爹?”
“他是念念的干爹,恩恩不认。”稚嫩的声音说得很坚定,微微抬起下巴,有些莫名高傲。
前几天宁承旭徒手劈榴莲的事,恩恩至今记忆犹新,想通过似年旁敲侧击的刺探敌情。
似年:“他以前是秘查处的处长,在秘查处训练营待了很多年,功夫确实很好。”
恩恩小眉头皱起。
既然是这样的话,还剩最后两个要求,他得出得再难一点,将那个坏男人狠狠折腾一顿才行!
似年坐在病床边,一边削梨,一边继续说:“不过,他是你爹地的手下败将,之前被你爹地全方位吊打,连我都收拾过他好几回。”
他说的很得意,眼神痞坏痞坏的。
恩恩听得很崇拜,歪着脑袋凑近他,“小叔叔之前都是怎么收拾他的?”
“e…”
国调局审讯室里的那些招数,怎么能告诉恩恩,吓坏宝宝怎么办?
恩恩眨了眨黑不溜秋的腹黑瞳眸,继续追问:“小叔叔跟他打过架没?你俩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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