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因为纪御霆一句话,整个纪家人都变成了猪。
纪家宅院就变成了猪圈。
笙歌憋笑,不由得抱着两个宝宝走得更快些,远离某个神志不清、连自己都骂的蠢老公。
……
晚饭的餐桌上,笙歌还是不跟纪御霆讲话。
像是有意晾着他,要让他吃点小苦头。
饭后,纪御霆很乖,老老实实去刷碗,收拾厨房。
笙歌在房间辅导念念幼儿园布置的手工小功课。
恩恩百无聊赖,就在旁边做了一套新的奥数题。
两个小时后,和谐的晚间气氛结束。
笙歌带着两个宝宝回了主卧,打算母子三人一起睡。
纪御霆单手插兜,目不斜视,装作若无其事,跟着进入主卧。
没两分钟,他就被笙歌赶出来了。
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撵出来要求睡书房了。
纪御霆叹气,小小声的敲门:“老婆,别闹。”
紧接着,笙歌纤柔娇俏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这床太小了,四个人睡着有点挤,辛苦御爷今晚去睡书房吧,有什么明早再说。”
“……”
他整片胸腔都带着绵延不绝的悔意。
好端端的,他白天提什么宁承旭。
何况当初让宁承旭做干爹,也是他亲自首肯的,现在他跟笙歌的孩子都五岁了,宁承旭绝对不可能有机会趁虚而入。
他白天怎么就脑仁一热,乱吃飞醋?
这会儿又得苦酒自酌了。
纪御霆站在门前,浮躁的将衬衫袖口微微卷起来几节,他单手扶着门框,精壮的小臂瓷实好看。
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抛下宝宝面前的爹地威仪,先服软再说。
“老婆我错了,你跟宁承旭青梅竹马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确实不该提。”
“是我白天说错了话,老婆别冷着我,还不如打我一顿。”
咔哒一声,是主卧门锁从里面打开的声音。
纪御霆心中一喜,“笙笙果然还是心疼……”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来开门的并不是笙歌,而是鹿念卿。
“爹地别念啦,麻麻累了,爹地别吵到麻麻睡觉哦,认错的事明天再说吧,今晚麻麻是我和哥哥的咯~”
“爹地快去你的冷宫,啊不!去书房睡觉觉啦!”
鹿念卿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拿出一个枕头,递给他,“怕爹地在书房睡不着,所以哥哥让我把爹地的枕头给爹地,爹地早点休息哦,一夜好梦,晚安~”
嘭!
将枕头塞到他手里的瞬间,房间的门被大力关上。
风飘到他脸上,凉凉的,是被打入冷宫的风。
纪御霆盯着手里的枕头,好一阵无奈,又很不爽的磨牙:“纪恩世,鹿念卿,真是爹地孝顺的好大儿,这笔账,将来爹地会还的。”
他转身离开,去了楼上书房。
门内,鹿念卿还扒拉着门边,偷听外面的脚步声。
纪恩世躺在笙歌怀里,扭头问:“怎么样?爹地走了没?他嘀咕什么呢?”
鹿念卿小心翼翼的扭开门把手,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机灵往过道外面望一眼。
空空如也。
“爹地终于走咯。”鹿念卿拍手叫好,高兴不了两秒钟,她皱起小眉头,:“爹地走之前说,今晚我们这笔账,他迟早要还回来的。”
“呜呜呜……”念念嘟着嘴,快速爬上床,抱住笙歌的腿。
“麻麻要保护宝宝啊,爹地自己做错事,还记仇,要收拾宝宝,哼哼,如果麻麻不帮宝宝,宝宝的小pp没多久就要跟宝宝说拜拜哝!”
笙歌被黏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小活宝逗得合不拢嘴。
揉揉念念的小脑袋,她戏谑:“怕什么,只要念念别犯错,乖一点,爹地他就揪不到念念的小辫子了。”
念念摇头,“可宝宝不可能不犯错呀,宝宝不是个小淑女,是个皮猴子、女汉子,爹地揪宝宝的小辫子,一揪一个准。”
纪恩世在旁边没有来的说风凉话:“哟,看来你还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很皮,挨揍专业户。”
念念撅嘴皱眉,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哥哥少得意,爹地也记了你的仇,迟早逮你的小尾巴!”
眼看两个小家伙又要开始斗嘴打闹,笙歌眼疾手快的将两人分开。
“好了,该睡觉了。”
念念委委屈屈的眨巴眼睛盯笙歌:“麻麻不疼宝宝了,竟然都不说要保护宝宝!”
笙歌很清楚自家这个宝贝女儿到底有多调皮捣蛋,憋笑着拍拍她的脑袋,“挨完一顿屁板子,又是一条女汉子!”
“……唔,宝宝可怜。”念念眼神幽怨。
笙歌拾起床头柜的童话书,例行每晚的睡前准备,给两个小宝宝讲了三个睡前小故事。
念念在童话故事的憧憬中,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恩恩却是无聊得睡着了。
主卧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台灯。
笙歌一手一个娃,温柔的拍着俩宝宝的小胸口,一直守到崽子呼吸平稳,进入深度睡眠。
她打了个优雅的哈欠,正准备熄灯睡觉,就听见卧室的外阳台传来一阵稀窸窸窣窣的小动静。
笙歌几乎是下意识护住两个娃,浑身充满戒备。
是纪御霆,还是不怀好意的谁?
连接阳台的落地大窗从外面一点点打开,借着屋内晕黄的光线,逐渐露出纪御霆那张俊朗的神颜。
他嘴角带着笑,轻手轻脚地踩着地毯进来。
每一个乖巧轻柔的小动作,都写满了不能惹怒老婆和吵醒宝宝的家庭弟位。
笙歌故意板着脸盯他,“从哪儿过来的?”
他指了指楼上,“从书房翻下来的。”
笙歌小声吐槽:“明明是自己家,你非要像做贼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老婆把我关在门外,为了争取到和老婆同床共枕,我只能出此下策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笙歌低眸看了下两个宝宝,眼神示意:“睡不下了,没有你的床位,快回书房去睡。”
纪御霆快步走到床边,弯腰,往她脸颊上亲一口,光明正大的耍赖:“不要,老婆在哪,我就在哪。”
“……”
笙歌本就已经消了的火气,差点没绷住笑了。
她小声的清了清嗓子,压住笑意,继续一本正经的控诉他:“别以为今天车上的事就这么算了,当着宝宝们的面,居然提那些陈年旧事,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我看你是皮痒欠揍。”
纪御霆再次弯腰,又往她另一边脸颊猛亲一口,很是乖巧:“那我帮老婆拿家法,老婆想揍就揍吧。”
“我刚刚在书房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我确实做错了事,如果能挨一顿老婆的家法,我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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