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安首先招呼大哥二哥过来帮忙,把顾梅朵送她路上吃的用的东西,从这辆大马车上拿出来,放到那两辆马车上。
因为,这辆大马车基本上是专门坐人的。
看到这么多装有米面粮食的麻布袋,装有蔬菜的筐子,以及好多碗筷盆子,甚至还有两口锅子。郁可安的家人们都愣住了。
郁继言李唤雅:“可可,这些东西是……”
郁可安笑着回答:“爹,娘,这是我老乡送我的。
你们就当作是我好朋友送的就行了,她送我的东西多着呢,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对了,还有这大马车,特别带劲,你们坐上这辆马车,就不会感觉累了。
湛青,湛蓝,来呀,和爷爷奶奶上来试试。”
“姑姑,我们可以上这个大马车吗?”
五岁的湛青很懂得照顾弟弟,牵着两岁的湛蓝,来问郁可安。
郁可安安排父母带着两个小侄儿,躺在马车的上层,先休息着。
不想躺着了,也可以起来到下边坐着,换下边的人上来休息。
这马车是顾梅朵定制的,下面的床铺是可以折叠的。
比如现在,需要坐车赶路,就可以把床榻折叠起来,放上折叠椅子,坐上面就可以了。
想睡觉的时候,收起椅子,把床榻放上,铺上被子睡上面就行。
不能直接睡车厢上,因为车厢上面有些脏。
大哥夫妇和郁伯南竹,坐下层。
二哥赶马车。
郁可安自己呢,顾梅朵送了她一匹好马,天气晴朗的时候,她就可以骑马了。
秋天,是个骑马的好季节。
顾梅朵还送了她一个大背篓,一个大双肩包,这是做掩护用的。
从空间拿东西出来,可以假装是从背包里或双肩包里拿出来的。
(以后就称为背篓空间或背包空间。)
背篓装着满满的东西,放在马车上了,而双肩包,此刻正背在郁可安的背上。
郁可安安排妥当了,在心里默默感念顾梅朵的贴心。
马车启程,远远地缀在前面的马车后边。
湛青湛蓝小哥俩,睡在大马车上,很兴奋。
“爷爷奶奶,这床真好,还晃啊晃的,感觉好舒服哦。”
郁继言和李唤雅也有同感。
这大马车减震做得好,虽然有轻微晃动,却不颠簸。睡上面,真的很舒适。
坐在下层的郁嘉安夫妇,听到儿子们的话语,脸上都带着微笑。
他们就怕路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大人还可以克服,可是孩子们怎么办?
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哪怕下雨,只要路能走,孩子们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郁伯和南竹,也是平生第一次坐这样的马车。感到新奇之余,也啧啧称赞。
大马车车辕上坐着的郁太安,就有些苦逼了。
他不喜欢赶车的差事,自从坐到这里,他就觉得很烦。
“我说小妹啊,你也会赶车,要不,咱们两个换换呗。你赶车,我骑马怎么样?”
郁可安瞪着自己二哥:“你还是我二哥吗?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妹妹?
再说了,你以前也赶过马车,我问你,这车很颠吗?这马很难控制吗?
我告诉你吧,这马车,是护国公主顾梅朵送我的。
咱们整个大黎,也就前边的靖王爷有两辆,还是护国公主给他画的样子,他自己定制的。
你能赶这样的马车,你应该觉得无比的荣幸,你还叽叽歪歪个啥呀?”
郁可安的话,让所有郁家人都十分惊讶。
二哥郁太安有些不太敢相信:
“小妹呀,你不就是不想来赶车嘛,用得着这么忽悠你二哥我吗?”
郁可安:“切,我忽悠你干吗?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知道咱们前边的车队是谁的吗?是靖王的。
靖王要去封地,也就是西度漠原府,咱们要去的地方。
护国公主拜托他,这一路上要多多照顾我们。
他们本来前两天就要启程的,这不是为了等咱们,才今天出发的吗?”
这下,郁太安信了。
因为,他知道,前边确实是靖王,也就是逍遥王的车队,他为了安全起见,刚刚跟上车队的时候,上前打听过了。
妹妹刚刚赶来,没有和前边的车队接触,能说出靖王来,说明她的话是真的。
这时候,马车里的郁继言开口了:
“可可啊,那你看,为父用不用去和靖王打个招呼呢?”
郁可安干脆地说道:“不用了,爹。咱们该干吗就干吗,不用管他们。
有事儿的时候,叫他们一声就成了。没事找人家,怕人家嫌麻烦。知道吧?”
郁继言:“哦,哦。”
顾梅朵就是这么告诉郁可安的。
郁可安觉得,听顾梅朵的准没错。
郁家现在三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跟在靖王车队后边,距离不远也不近,郁可安认为,这个距离刚刚好。
别看郁太安是个纨绔,做事没有什么章法,他其实很聪明。
在外人面前,他就是个混不吝。
在自己亲人面前,他表现出的是最真实的一面。
现在他就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嘟囔着:
“坐在车辕上,也不能动,现在还要顶着大太阳,这天下还有比我更苦的人吗?”
郁可安听到二哥在自言自语,暗暗好笑,也不理睬他。
这时候,马车里的郁伯,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二少爷,我来赶车吧。车里大少奶奶有些困了,要睡会儿。
你看后面哪辆马车上有地方,你去那里坐会儿吧。”
一听这话,郁太安求之不得,他把缰绳递给郁伯,急忙跳下马车向后面走去。
他就想到马车上躺一会儿,可不想再对着马屁-股,时刻盯着前方的路了。
他到那辆东西比较少的马车上,把包裹向里边推了推,他就躺到马车上。很快地就睡着了。
他现在很困,因为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
他知道因为他的原因,现在全家人才要到西北去,过那种贫困的生活。
如果自己没有糟蹋那么多的钱,他的未婚妻早两年就娶进家门了,他爹也不会因为他,被御史弹劾,丢了官职。
哥哥也因为他,被人质疑品性有问题,不得参加考试,因此不能进桃都书院读书,哥哥心里很难过。
他比哥哥更难过,他知道哥哥嗜书如命,桃都书院有好多闻名整个大黎的大儒在那里做先生,大哥想去听课。
现在,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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