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扯自己裤子,林浩哪还嘚瑟德起来,赶紧抓住裤头躲开:“姑奶奶,你这是要干啥,你看我会像是去纹身的那种人吗?”
唐宁盯着他的脸,想看看这家伙有没有撒谎:“真没有?”
“没有,真没有!”林浩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恨不得指天发誓以证清白。
“唐姐,林浩身上真没纹身。”
钟元没想到唐姐那么彪,竟然直接要扒浩子的裤子,为了兄弟的清白,他赶紧出来作保。
“姑且信你。”
唐宁眼神落到另外几个身上,就像家长审视犯错的小孩:“你们身上有没有?”
生怕这位会过来扒自己衣服,几个大小伙子用力拽着衣服的下摆,齐齐摇着头。
林浩这下是知道底下那人什么地方吸引她了,狗狗祟祟的凑了过去:“那个人的纹身有什么问题吗?”
“要命算不算问题?”唐宁瞥了一眼,好奇心满足了,事不关己,她要坐回去继续看美女了。
这个的回答将在座几人都震了一下。
钟元见识过她的本事,赶紧跑到栏杆旁,想看看那个纹身有什么特别:“唐姐,这不就普通的纹身吗,有什么要命的问题?”
“普通吗?我怎么看着觉得一点都不普通?”唐宁拿出手机,似乎是在给谁发信息。
“这不就是纹着一条龙嘛?”这年头年轻人纹的大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图案,但这种老样式也不是没有人喜欢。
钟元就纳了闷了,要是纹条龙就成了要命的问题,那以前混到上的大哥们怎么都没见要命?
“对啊,你也说是龙,但是龙头呢?”手机一直滴滴滴的响着,信息在快速的回过来,唐宁边看边回复,眼神越来越冷。
对哦,龙头呢?
几个人连忙打量过去,那人背上的纹身很好认,一眼就看来是什么东西。
蛇身鹰爪鱼尾,跃腾而上直到脖子,唯独不见龙头。
看到这林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远远看去,就像是男子的头接在龙身之上:“宁宁,他这是”
唐宁看了一眼,嗤笑一声:“他这是以自身的头做龙头。”
纹身是中国人创造的,古文叫涅。
最初部族勇士在身上雕刻图腾,用以震慑野兽、精怪,后来作为一种证明,刻于有罪之人的面上。
普通的东西纹在身上还好,但要是比较特别的图案,那是有讲究的。
底下那人她是不知道生辰八字,不过通过观气、面相也能看出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凡夫俗子妄想以龙做身,不是找死是什么。
而且那背上龙身也不是普通纹身,应该是刺符。
瞧瞧这印堂发黑、魂魄不稳的征兆,想来也就这些日子了。
“唐姐,这真的会要命吗?”钟元不懂,纹个纹身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呵~你们等着不就知道了。”将手机一放,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盛夜酒吧之后的一星期,唐宁在店里待着,林浩突然带着周侯平上门。
林浩还好,面色红润如常,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倒是周侯平白着一张脸,神情有些恍惚,坐下来端着茶杯,愣愣的看着摇椅上悠闲看书的少女,只觉得她深不可测。
“看我干啥,脸上有花还是有金子?”唐宁接过林浩递来的奶茶,温温的,这种季节喝起来很舒服。
“唐姐”周侯平只觉得自己空中格外干涩:“那个人死了。”
那天之后,他和顾延就让手下兄弟跟着那人,结果昨天晚上得到消息,说是人出事了。
那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一到周末就喜欢喝两杯。
昨天刚好星期五,那人照例到东区找了间酒吧喝酒,直到深夜两三点才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招了辆出租车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才开到一半,人有些受不了,就打开窗户往外吐。
半夜两三点,道上是没什么车的,而且魔都的路那么宽,就算有,在这个时间点也鲜少会碰上。
可那出租车不知怎么回事,开在右车道最左侧的行车道上。
这不违背交通规则,没有什么大问题,可那人偏偏打开左侧的车窗将头伸了出去。
就在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小货车,开在左车道最右侧的行车道上。
出租车司机只听到一声奇怪的声响,回过头去,发现后排的乘客身子正搭在窗户上,脖子上空荡荡的,头已经不见了,连忙停下车来报警。
等交警过来往回找时,发现那人的头已经咕噜噜滚到了路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最诡异的是男子头断掉的地方,刚好是龙身刻到的地方;而且那么近的距离,出租车后视镜完全没有被剐蹭到,可男子的头就这么被刮断了。
“哪个人?”唐宁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谁。
“就是我们那天酒吧纹身的那个。”林浩帮着解释,他也听猴子说了,只不过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打小自己就见宁宁这么说过几次,每一次结果都和她说的一样。
一开始他也和猴子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被吓了个半死,不过后来次数一多,就习以为常了。
“你说的是那个人啊,我知道啊,当时不就说过了吗,那是个要命的纹身。”唐宁抖着腿,一脸不以为意,语气平淡:“我那时就看出来他没几天了。”
从她口中轻飘飘说出的好像是一颗花花草草,而不是一条人命。
周侯平有些无法接受:“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去跟他说,你知不知道他才二十八岁,如果你说了,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如此云淡风轻。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第一:我不认识他;第二:他也没有找我。”唐宁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我不是菩萨,没有大慈大悲之心,更不会普济众人。”
“可那是一条人命,白白看着一个人死去,你心里就没有任何负担吗?”周侯平激动地朝着她吼去。
唐宁摇着吸管,想将底下的焦糖珍珠吸上来:“对不起,我心里还真没有任何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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