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圃赶到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事故摄影棚的现场。没几分钟后，就连周导演也换了身衣服过来了。
他的身后，甚至还带上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舒大编剧和佟先生！”
苗圃当然认得这两人的脸，上前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难道是案件有了新变化，所以剧组还要做临时调整吗？
“不用多想，我们只是恰好来探班而已。收到了这么奇怪的集合消息，就想一起来看看。”
舒尔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见苗圃放下心来，他保持着笑容，看向了被人群围住的柳萌萌。
“据说是柳萌萌叫大家来的，怎么，她对这次事故有什么想法吗？”
剧组的其他人也同样困惑，围着柳萌萌问东问西。
“萌萌，你这特地找我们来，到底是想干嘛呀？”
“案子都已经结了，这摄影棚得维修到下个月吧……”
“假如是你对剧组有什么要求，可以私下里和周导说的嘛！”
“对不起，特地请大家过来，其实不是为了我个人的事情。”
柳萌萌清了清嗓子，终于说话了。
“只不过我想问姜妍一件事。”
她一开口，就是板着一张小脸，直直地指向了姜妍。
“高若菲和你没有私怨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设计这次事故，难道就是为了报复她，让你失去了演女主的机会吗？”
姜妍本就靠着路边的灯柱等待，脸色一半隐没在阴影里。
被叫到名字后，她僵硬地转过了脸，那副表情更是冰冷锐利，还带着点莫名的阴郁之感。
“你说什么？”
姜妍好像醉了酒一样恍惚，视线无法聚焦。
“柳萌萌，你说这次事故……是我设计的？你凭什么这样诬蔑我？”
“有证人看到了你的所作所为。”
柳萌萌握紧了拳头，抬了抬下巴。
“他们过来了！”
姜妍的神色越发难看，瞪视着赶来的两位警察，那美丽的面容居然有几分狰狞。
现场的其他人都被吓住了。尤其是橘猫，瑟瑟发抖地往后一靠，整只猫都趴在了柳萌萌的脚背上。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它害怕地说：“这女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恶意，像一条毒蛇盘旋环绕在她的灵魂上！哦，天哪，可怕的眼神，我要冻僵了，我要死了！”
“你不要这么大戏瘾。”
柳萌萌轻轻踢了他一脚，忍不住多看了姜妍两眼。
在她的眼里，姜妍无非是憔悴了一些，神色怨恨了一些罢了。橘猫说的这么可怕，她怎么什么也感觉不到呢？
“反正大家不信我的话，可以看当天的监控。”
柳萌萌的眼角四处瞧了瞧，没找到狮子猫的身影，只能先提高声音道。
“我拜托警官带过来了内存条，里面一定会有重要线索。在证据面前，你是没法继续狡辩的！”
“监控里可能有信息不假，但内存确实已经坏了。”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皱着眉头道。
“柳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块内存条不可。”
“通报上不是说了吗？我们技术科的人员已经做了修复，里面的数据损坏很彻底，无法恢复，这就是官方事实啊！”
这些话的潜台词，就是在责备柳萌萌不相信警方。
两位警察都用一种微微不满，强压耐心的表情看着柳萌萌。
要不是她本人在这个案子里有功，还语气诚恳，再三要求，现在，他们根本就不会再来现场了。
“这个不用担心。”
内存条被装在塑封袋内，柳萌萌笑了笑，对两人伸出了手。
她一边自然地接过袋子，一边假装随意地摸了摸。
心里默念系统，柳萌萌对着内存条使用“妙手回春”技能，倒转了内存条的时间。
仅仅过了一瞬间，那破损严重，表面烧黑的内存条就突然变新了不少。
这个细节很微小，且都被柳萌萌的手指挡住了，所以落在众人眼里显得非常平淡。
看起来，似乎只是柳萌萌低下头不甘心地看了塑封袋一眼。
“故弄玄虚，你根本是血口喷人吧！”
姜妍揉了揉脖子，鄙视道。
“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柳萌萌，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聊的人。我不就是教你的时候严格了一点吗？至于这样么？”
“已经修好了。”
姜妍正准备离开，柳萌萌却突然一笑，挥了挥手里的袋子。
“我现在就去剪辑师那里再播一遍，大家敢不敢看？”
“你要干什么！拿过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听到这句话，本打算离开的姜妍突然转身暴起，伸出手就准备抢夺柳萌萌手里的内存条。
她的动作很快，尖尖的手指甲直扑向柳萌萌的面前。
柳萌萌马上绷紧神经，尽力将袋子举高，对方的手更是一同飞速转变方向。
姜妍做贼心虚，手竟是朝着她的眼睛抓去的！
这下子，再迟钝的人也感到了一阵不对劲。
按照警方的流程来说，这次意外事故已经结案了。要是监控内存条里什么也没有，姜妍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越是这样表现，就越显得柳萌萌有道理，这件事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否则为什么不让看？
这么一想，大家都动了。
不管是导演、苗圃，还是周边的小金等人，都打算按住姜妍问个明白。然而现在，还是柳萌萌和姜妍之间的距离最近，大家的阻拦根本来不及！
“喵嗷！”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猫叫，白色的影子突然从天而降。
所有人抬头一看，都震惊地呆住了。
尹潇从高高的路灯上飞身下来，张开四肢，好像一块大猫毯！
他“噗叽”一下盖在了姜妍的头上，迅速把自己的爪爪按在了对方脑门儿。
“起——”
一缕黑气从姜妍的脸上冒出，正是她脑海里成型的恶念邪气。猫爪之下，这股邪气迅速被净化，宛如烧焦的黑烟，风一吹就吹散了。
姜妍身体一颤，翻了个白眼，软软地晕倒在了地上。
柳萌萌睁大了眼睛，忍不住也蹲了下去。
看着姜妍昏迷不醒的样子，她与一旁的狮子猫面面相觑。
“刚才那个黑黑的……是什么？”
……
导演的剪辑室内，内存条被插在电脑上，顺利播放了出来。
一帧帧清晰的画面闪过，监控视频流畅无比地展现了当晚的内容。
围坐的众人好像如梦初醒，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神色都非常复杂。
“果然是这样！”
还是舒尔先夸张地叫了一声，引起了身后一片叹息。
不知为何，大家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好像隐约之间早就信了柳萌萌的判断，这下也只是得到验证而已。
监控内容证据确凿，事发当天，姜妍来来回回在摄影棚进出好几次。过程中，她不但走向配电箱捣鼓，还以一种奇异的轻盈姿势爬上顶棚，对着钢架和射灯比划了半天。
离开时，姜妍更是小心翼翼，把地上的脚印也抹除了。
“咔哒”一声，橘猫一屁股坐在键盘上，按下了暂停键。
这个画面，最后就卡在姜妍关门时诡异的笑容上。
“咳咳。”
一旁的警官好不容易摆脱了惊讶，勉强整了整衣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但是画面里的人确实是姜妍没错。”
他心里大呼离谱。
警方技术科出错也就算了，好歹是小概率事件，还没被公开捅出来丢人就行。
不过最后，这狡猾的嫌疑人居然是靠猫打晕的，监控视频还是另一只猫来播放的。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
天色渐渐暗下去，警车没多久就鸣着笛赶到了。呆滞的姜妍被人叫醒，浑浑噩噩地带上了车。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满脸喜色，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总算把这颗地雷给扔出去了。”
苗圃欣慰道：“被这种人记恨，高若菲和那些小猫咪实在是冤。不过我就奇怪了，大家表面上都是好好的，怎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恶人会这么多？”
“是啊，那个杨光也是。看起来好好的，谁知道这人的背后能有多恶毒。”
柳萌萌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手上轻轻地rua着怀里的猫。
潇潇是不是受伤了？
她满心困惑。
虽然狮子猫的身体一向很好，但从那么高的路灯砸下来，应该还是会受伤吧……不然，它又为什么呼呼大睡，叫也叫不醒了呢？
就在此时，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停在了她面前。
柳萌萌抬起头，微微一呆。
这张笑脸，好像有点眼熟啊！
联系他放荡不羁的打扮，柳萌萌马上就认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就是舒尔，那位著名编剧，也是赏识自己来演戏的伯乐。
“呃……舒老师。”
她谨慎地询问：“你还有别的事找我吗？”
“我们主创方才讨论了，为了不影响剧组工作，这件事的真相暂时不宜公开，但一定会为你记上一功。”
舒尔摘下墨镜，冲她笑道：“要是没有你，《不悔狸奴逾我墙》连拍都拍不完，更别说上线了。方才我与资方说了，他们也同意要将你的酬劳提高五倍，以示感谢！”
再加五倍……那不就是四五百万？
“不不不，这样不好。”
柳萌萌心头一喜，忙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其实特邀嘉宾的演出费已经很高了！我只是拍了几个片段，拿不起这么多钱……”
“小钱而已。”
舒尔眨了眨眼，笑得越发饱含深意。
“比不上蜜音带来的零头收益。柳小姐都是大富豪了，还需要在意我的小小感谢吗？”
柳萌萌顿时笑不动了。
自己是蜜音直播的股东这件事，她可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虽然有心人要查肯定能查，但舒克不是个编剧小说家吗？
选个小演员而已，难道还会提前做背调的？
“我其实不太清楚蜜音的股份有多少钱……请问你怎么会知道？！”
她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这是程家的人告诉你的吗？”
本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这么直接的问题，但舒尔几乎没有犹豫，很爽快地点了点头。
“完全没错。”
他承认道：“我和程哲也是不错的朋友，之前有过合作，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有些我早就知道，还有一些……听起来很有意思！”
是朋友……很有意思……
柳萌萌的唇瓣抖了抖，心里涌上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但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离谱的问题，她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舒老师，难道你……”
柳萌萌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他。
“你也能看到那些泡泡吗？”
他的身后，甚至还带上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舒大编剧和佟先生！”
苗圃当然认得这两人的脸，上前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难道是案件有了新变化，所以剧组还要做临时调整吗？
“不用多想，我们只是恰好来探班而已。收到了这么奇怪的集合消息，就想一起来看看。”
舒尔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笑呵呵地解释了一句。见苗圃放下心来，他保持着笑容，看向了被人群围住的柳萌萌。
“据说是柳萌萌叫大家来的，怎么，她对这次事故有什么想法吗？”
剧组的其他人也同样困惑，围着柳萌萌问东问西。
“萌萌，你这特地找我们来，到底是想干嘛呀？”
“案子都已经结了，这摄影棚得维修到下个月吧……”
“假如是你对剧组有什么要求，可以私下里和周导说的嘛！”
“对不起，特地请大家过来，其实不是为了我个人的事情。”
柳萌萌清了清嗓子，终于说话了。
“只不过我想问姜妍一件事。”
她一开口，就是板着一张小脸，直直地指向了姜妍。
“高若菲和你没有私怨吧？你到底为什么要设计这次事故，难道就是为了报复她，让你失去了演女主的机会吗？”
姜妍本就靠着路边的灯柱等待，脸色一半隐没在阴影里。
被叫到名字后，她僵硬地转过了脸，那副表情更是冰冷锐利，还带着点莫名的阴郁之感。
“你说什么？”
姜妍好像醉了酒一样恍惚，视线无法聚焦。
“柳萌萌，你说这次事故……是我设计的？你凭什么这样诬蔑我？”
“有证人看到了你的所作所为。”
柳萌萌握紧了拳头，抬了抬下巴。
“他们过来了！”
姜妍的神色越发难看，瞪视着赶来的两位警察，那美丽的面容居然有几分狰狞。
现场的其他人都被吓住了。尤其是橘猫，瑟瑟发抖地往后一靠，整只猫都趴在了柳萌萌的脚背上。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它害怕地说：“这女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恶意，像一条毒蛇盘旋环绕在她的灵魂上！哦，天哪，可怕的眼神，我要冻僵了，我要死了！”
“你不要这么大戏瘾。”
柳萌萌轻轻踢了他一脚，忍不住多看了姜妍两眼。
在她的眼里，姜妍无非是憔悴了一些，神色怨恨了一些罢了。橘猫说的这么可怕，她怎么什么也感觉不到呢？
“反正大家不信我的话，可以看当天的监控。”
柳萌萌的眼角四处瞧了瞧，没找到狮子猫的身影，只能先提高声音道。
“我拜托警官带过来了内存条，里面一定会有重要线索。在证据面前，你是没法继续狡辩的！”
“监控里可能有信息不假，但内存确实已经坏了。”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皱着眉头道。
“柳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块内存条不可。”
“通报上不是说了吗？我们技术科的人员已经做了修复，里面的数据损坏很彻底，无法恢复，这就是官方事实啊！”
这些话的潜台词，就是在责备柳萌萌不相信警方。
两位警察都用一种微微不满，强压耐心的表情看着柳萌萌。
要不是她本人在这个案子里有功，还语气诚恳，再三要求，现在，他们根本就不会再来现场了。
“这个不用担心。”
内存条被装在塑封袋内，柳萌萌笑了笑，对两人伸出了手。
她一边自然地接过袋子，一边假装随意地摸了摸。
心里默念系统，柳萌萌对着内存条使用“妙手回春”技能，倒转了内存条的时间。
仅仅过了一瞬间，那破损严重，表面烧黑的内存条就突然变新了不少。
这个细节很微小，且都被柳萌萌的手指挡住了，所以落在众人眼里显得非常平淡。
看起来，似乎只是柳萌萌低下头不甘心地看了塑封袋一眼。
“故弄玄虚，你根本是血口喷人吧！”
姜妍揉了揉脖子，鄙视道。
“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柳萌萌，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聊的人。我不就是教你的时候严格了一点吗？至于这样么？”
“已经修好了。”
姜妍正准备离开，柳萌萌却突然一笑，挥了挥手里的袋子。
“我现在就去剪辑师那里再播一遍，大家敢不敢看？”
“你要干什么！拿过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听到这句话，本打算离开的姜妍突然转身暴起，伸出手就准备抢夺柳萌萌手里的内存条。
她的动作很快，尖尖的手指甲直扑向柳萌萌的面前。
柳萌萌马上绷紧神经，尽力将袋子举高，对方的手更是一同飞速转变方向。
姜妍做贼心虚，手竟是朝着她的眼睛抓去的！
这下子，再迟钝的人也感到了一阵不对劲。
按照警方的流程来说，这次意外事故已经结案了。要是监控内存条里什么也没有，姜妍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越是这样表现，就越显得柳萌萌有道理，这件事确实有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否则为什么不让看？
这么一想，大家都动了。
不管是导演、苗圃，还是周边的小金等人，都打算按住姜妍问个明白。然而现在，还是柳萌萌和姜妍之间的距离最近，大家的阻拦根本来不及！
“喵嗷！”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猫叫，白色的影子突然从天而降。
所有人抬头一看，都震惊地呆住了。
尹潇从高高的路灯上飞身下来，张开四肢，好像一块大猫毯！
他“噗叽”一下盖在了姜妍的头上，迅速把自己的爪爪按在了对方脑门儿。
“起——”
一缕黑气从姜妍的脸上冒出，正是她脑海里成型的恶念邪气。猫爪之下，这股邪气迅速被净化，宛如烧焦的黑烟，风一吹就吹散了。
姜妍身体一颤，翻了个白眼，软软地晕倒在了地上。
柳萌萌睁大了眼睛，忍不住也蹲了下去。
看着姜妍昏迷不醒的样子，她与一旁的狮子猫面面相觑。
“刚才那个黑黑的……是什么？”
……
导演的剪辑室内，内存条被插在电脑上，顺利播放了出来。
一帧帧清晰的画面闪过，监控视频流畅无比地展现了当晚的内容。
围坐的众人好像如梦初醒，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神色都非常复杂。
“果然是这样！”
还是舒尔先夸张地叫了一声，引起了身后一片叹息。
不知为何，大家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种石头落地的感觉。好像隐约之间早就信了柳萌萌的判断，这下也只是得到验证而已。
监控内容证据确凿，事发当天，姜妍来来回回在摄影棚进出好几次。过程中，她不但走向配电箱捣鼓，还以一种奇异的轻盈姿势爬上顶棚，对着钢架和射灯比划了半天。
离开时，姜妍更是小心翼翼，把地上的脚印也抹除了。
“咔哒”一声，橘猫一屁股坐在键盘上，按下了暂停键。
这个画面，最后就卡在姜妍关门时诡异的笑容上。
“咳咳。”
一旁的警官好不容易摆脱了惊讶，勉强整了整衣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但是画面里的人确实是姜妍没错。”
他心里大呼离谱。
警方技术科出错也就算了，好歹是小概率事件，还没被公开捅出来丢人就行。
不过最后，这狡猾的嫌疑人居然是靠猫打晕的，监控视频还是另一只猫来播放的。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
天色渐渐暗下去，警车没多久就鸣着笛赶到了。呆滞的姜妍被人叫醒，浑浑噩噩地带上了车。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满脸喜色，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总算把这颗地雷给扔出去了。”
苗圃欣慰道：“被这种人记恨，高若菲和那些小猫咪实在是冤。不过我就奇怪了，大家表面上都是好好的，怎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恶人会这么多？”
“是啊，那个杨光也是。看起来好好的，谁知道这人的背后能有多恶毒。”
柳萌萌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手上轻轻地rua着怀里的猫。
潇潇是不是受伤了？
她满心困惑。
虽然狮子猫的身体一向很好，但从那么高的路灯砸下来，应该还是会受伤吧……不然，它又为什么呼呼大睡，叫也叫不醒了呢？
就在此时，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停在了她面前。
柳萌萌抬起头，微微一呆。
这张笑脸，好像有点眼熟啊！
联系他放荡不羁的打扮，柳萌萌马上就认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就是舒尔，那位著名编剧，也是赏识自己来演戏的伯乐。
“呃……舒老师。”
她谨慎地询问：“你还有别的事找我吗？”
“我们主创方才讨论了，为了不影响剧组工作，这件事的真相暂时不宜公开，但一定会为你记上一功。”
舒尔摘下墨镜，冲她笑道：“要是没有你，《不悔狸奴逾我墙》连拍都拍不完，更别说上线了。方才我与资方说了，他们也同意要将你的酬劳提高五倍，以示感谢！”
再加五倍……那不就是四五百万？
“不不不，这样不好。”
柳萌萌心头一喜，忙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其实特邀嘉宾的演出费已经很高了！我只是拍了几个片段，拿不起这么多钱……”
“小钱而已。”
舒尔眨了眨眼，笑得越发饱含深意。
“比不上蜜音带来的零头收益。柳小姐都是大富豪了，还需要在意我的小小感谢吗？”
柳萌萌顿时笑不动了。
自己是蜜音直播的股东这件事，她可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虽然有心人要查肯定能查，但舒克不是个编剧小说家吗？
选个小演员而已，难道还会提前做背调的？
“我其实不太清楚蜜音的股份有多少钱……请问你怎么会知道？！”
她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这是程家的人告诉你的吗？”
本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这么直接的问题，但舒尔几乎没有犹豫，很爽快地点了点头。
“完全没错。”
他承认道：“我和程哲也是不错的朋友，之前有过合作，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有些我早就知道，还有一些……听起来很有意思！”
是朋友……很有意思……
柳萌萌的唇瓣抖了抖，心里涌上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但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离谱的问题，她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舒老师，难道你……”
柳萌萌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他。
“你也能看到那些泡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