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十点五十分,按理来说是没到宿舍门禁时间的。
但苏烟不知道,学校的大门一般到十点四十五分就关了。
保安在门卫亭里呼呼大睡,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看来今天晚上只能住外面了。”
幸好明天是周末,军训休息一天,苏烟拿出手机看周边的酒店,随着屏幕一点点往下划,眉头渐渐皱起。
“怎么学校附近都没房间了?”
祁炀瞄了一眼学校门口的悬挂注会考试江大考点横幅:“明天是注会考试,江大是其中一个考点,一般这种时候学校附近的酒店都被考生提前预定了。”
“这样啊我说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诶?这家酒店还有空的房间。”苏烟抬眼看向祁炀,询问他的意见,“哥哥等下要回游泳馆吗?”
祁炀稍一沉思,看向远处没有路灯而漆黑的街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住外面我不放心。”
“那我就定两间房啦!一晚上两千,好贵哦,怪不得方圆五公里就这家酒店有空房。两间,选好,结账,唔?”
苏烟一愣,系统提示她付款失败,房间余量不足。
为了避免再被人抢先,苏烟火速选好房间付款结账,眨了下眼无奈地看向祁炀:“哥哥,现在只有一间房了,还是大床房,怎么办?”
“一间房?”
祁炀眸光闪了下,耳根迅速染红,又想起之前那个短暂却深刻的拥抱,心头难以言喻的渴求感狂嚣不已,他磕磕绊绊地说:“没,嗯,没事,你睡床,我睡,睡地板,就行。”
他闭下眼,深呼吸几口,才平心静气,面色如常:“走吧。”
去酒店之前,两人先去了一趟超市。
逛超市的时候祁炀有些心不在焉,他推着购物车跟在苏烟的身后,深邃幽深的目光落到苏烟被旗袍包裹紧致而俏丽的身材曲线上,喉头一紧,慌乱地垂眸移开视线,这次却被旗袍下一小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吸引了目光。
不久之前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快速跳动起来。
“哥哥,哥哥?”
苏烟的声音把祁炀从游离的状态拉了回来,只见苏烟轻咳一声,手指向旁边的男士内裤,小声道:“哥哥,你自己挑下,我不知道你的尺码。”
祁炀心跳得更快了。
他没有细看,粗略地撇了下尺码就从货架上挑了一条放到购物车里,手心塑料的触感烫手至极,进了酒店房间,祁炀坐在木椅上,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合适。
氛围有些许的尴尬,祁炀想到酒店有wifi,赶紧连了网络转了5200给苏烟,然后拿起刚才买的换洗衣物迅速去了卫生间:“我先洗澡。”
苏烟正在看学校的表白墙。
她花20积分关了叶风的系统一整天,叶风现在百口莫辩,表白墙已经扒出了他的专业班级信息。
来江大之前,她爸爸给江大捐了一间实验室,还额外捐了500万的实验基金,出事之后辅导员私下里联系她问她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苏烟回复:如果校方提出的解决方案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从而将事情闹大。
辅导员:我这边已经和校领导开会讨论过了,可以给叶风开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具体之后要不要解除处分颁给他学位证书,都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执行。
苏烟:好。
留校察看是仅次于开除学籍的处分,即便是期满之后处分解除也会在档案上留下痕迹。叶风现在名声尽毁,留在学校接受别人对他的嘲讽羞辱对他这样自尊心强的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再加上,她的计划也才刚刚开始实施。
这时候,祁炀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细碎湿润的黑发减轻了他五官的锐利感,寒冽凛凛的眉峰清爽秀朗,浴室蒸腾的温度将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都熏得樱红,性感撩人的气息从停留在腹部的水珠上在房间内迅速蔓延开。
苏烟也不是没有见过祁炀优越的好身材,但或许是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莫名显得暧昧特殊起来。
“那件t恤买得太小了,我就没穿。”
见苏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上身看,祁炀红着脸解释了一句,事实上不仅是t恤小了,连睡裤他都没穿得上,只能在腰上绑了一条浴巾。
不过祁炀庆幸,幸好那条内裤没出什么问题。
“嗯,没事。”
苏烟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心里却默默叹气,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想上手摸一把试试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感,弄得她现在心痒难耐,拿着换洗衣服路过祁炀的时候,苏烟实在没忍住:“哥哥。”
“嗯?”祁炀屏住呼吸,侧目看她。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腹肌吗?一下,就一下,或者你告诉我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行。”
祁炀顿时愣住。
苏烟知道唐突,实在是刚才脑子一抽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口了,知道祁炀果然不会同意,她扯出一个笑容:“我胡说八道的,哥哥你别放在心上,诶?”
祁炀抓住了她的手。
掌心贴到了凹凸不平的腹肌上,祁炀低哑微沉的嗓音附在她的耳侧,伴着唇间呼出灼热的吐息划过她敏感的耳畔:“平时是软的。”
掌心按压,绵软滑腻的触感让苏烟惊呼出声:“竟然真的是软的诶,我还以为是那种硬邦邦和石头一样的呢。”
祁炀眉眼宠溺,轻笑了一声,绷紧了上半身的肌肉:“嗯,不过运动充血的时候是硬的,你现在可以再试一下。”
果然,苏烟指尖戳了戳,已经戳不动了。
趁此机会,她从上到下抚摸了一遍,身侧祁炀的喘息声急促了几秒,凌乱沉闷:“摸够了吗?”
“唔,够了。”
苏烟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祁炀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苏烟撞上他墨色沉沉的双眸,压抑着危险的气息与以往开朗明媚的他大不相同。
“以后不许这样。”祁炀紧接着补充一句,“哥哥可以,其他男人不行,知道了吗?”
他掌心的温度滚烫如火,烧到了苏烟手腕上的那一寸肌肤,她心跳停了几拍,下意识地附和他的话:“我知道了。”
“乖。”
祁炀松开手,伸手理了下她耳边的碎发,指腹擦过她的耳垂,苏烟抿了下唇,愣在原地,看着祁炀再次走进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进她的耳中。
苏烟站在浴室门口,垂眸,手掌抬起,落在自己胸口,掌心下的心脏隔着肌肤将喧嚣的心跳传到她的手心。
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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