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好好身子一歪要往茶几上倒去,荣承泽急忙伸手拽住她的胳膊,稳住了她的身子:“别装。”

    “呕——”时好好埋着头直接吐在了荣承泽脚边。

    荣承泽立马挪开脚,万分嫌弃地皱着眉头,。

    看样子不像是装醉。

    许少爷疑惑地拧起酒瓶看了看:”我们喝的是一样的酒啊?季小姐怎么可能这几杯就醉了?”

    齐总:“莫不是来这之前就已经喝过一轮了?”

    荣承泽回想时好好刚来的时候,并没从她身上闻到酒味,所以他也有些奇怪,一个常年混迹夜场的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醉了。

    “今天就先这样,你们先回去吧。”

    看时好好又有要吐架势,荣承泽立马架起她的身子,将她带到了洗手间。

    门外守候的殷南侨,看见屋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却唯独不见时好好和荣承泽的身影。

    担心时好好出事,他犹豫片刻后便推开门走进了包厢。

    “呕——”

    寻着声音看到了正趴在马桶上呕吐的时好好,而荣承泽站在一旁,还算体贴地用手帮她拎着头发。

    “小姐她……”

    荣承泽扭头看了殷南侨一眼,淡淡吩咐说:“把车开到门口。”

    看时好好走路踉踉跄跄的,荣承泽干脆将她拦腰抱起。

    时好好嘴里口齿不清地嘟哝了几句什么,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就歪着脑袋乖巧地靠在了他怀里。

    看着她这个模样,荣承泽不由勾了勾嘴角。

    想不到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殷南侨的车停在酒吧门口,看着荣承泽抱着时好好从酒吧里走了出来。

    坐上车了,荣承泽还是将时好好搂在怀里,任由她靠在他肩上昏睡。

    半路的时候,还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时好好身上。

    眼中的神色也是平时难得见到的温柔。

    昏暗的车厢里,荣承泽拆开了那个文件袋,随意看了看文件的内容。

    他本来有点担心,心气高傲的季初月可能没那么听父母的话,也不会放下面子来求他。

    所以早上季初月主动打来电话的那一刻,荣承泽心里松了口气。

    目前看来这个方法挺好用的,也算是达到了他预想的目的。

    所以他不想这么轻易地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想以此多要挟季初月一段时间。

    半夜三点多,时好好从一堆杂乱的梦境中醒来。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伸手摸索着床头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大口往嘴里灌去。

    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些碎片画面,像是梦里出现的,又像是现实中发生的。

    “啪嗒——”

    她伸手点亮房间里的灯,呆呆地在床上坐着。

    脑子里努力回想了一番,才记起在酒吧里发生的事,以及她和荣承泽的约定。

    她急忙拿起手机一看,时间俨然以及过了约定的十二点。

    懊恼地用手捶了捶脑袋,恨自己怎么就没多坚持一会。

    随即时好好注意到自己身上穿得是她的睡裙,她才猛然意识到有人给她换了衣服。

    而她昨天喝醉的时候是和荣承泽在一起的……

    那个禽兽不会趁她喝醉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吧?

    时好好立马动了动身子,似乎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看了自己的胳膊和腿,好像也没有被“糟蹋”的痕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咚咚——”

    轻缓的敲门声响起,时好好诧异之际,门外响起佣人小声的询问:“太太,你醒了吗?”

    时好好正好有事想问,便立马下床走过来打开了房门。

    佣人小声解释说:“昨晚太太醉得厉害,看你房间忽然亮了灯,所以过来问问是不是需要什么?”

    时好好牵了牵自己身上的睡裙,语气有些着急地问佣人:“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佣人轻笑解释说:“哦,是杨婶换的。”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佣人:“先生带你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先生怀里睡着的,但是身上有些酒气,先生估计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些,所以才吩咐杨婶帮你擦了擦身子,换了衣服。”

    时好好默了默,她还以为以荣承泽的脾气,会把她丢在酒吧不管呢,看来还稍微有点人性。

    最主要的是也没有乘人之危对她做什么。

    “……他人呢?”

    “先生还在休息。”

    佣人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两人就见荣承泽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先生,抱歉把你吵醒了。”

    荣承泽用下巴指了指厨房方向,示意佣人去忙自己的。

    时好好身子堵在门边,抬头看了看荣承泽,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荣承泽穿着睡衣,应该是被吵醒的,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许倦意,也因此看上去比平时的模样柔和了许多。

    他不畜生的时候还是挺像个人的。

    “酒醒了?”荣承泽低头问她。

    时好好抿了抿唇,看荣承泽这会似乎还挺好说话,她心里就盘算着怎么忽悠荣承泽把字给签了。

    “昨晚才喝几杯?就醉成那样。”

    时好好担心她和季初月的酒量差异会暴露身份,便说:“就是说!我怎么可能那么几杯酒就醉了?肯定是你们在酒里做了手脚!你就是想抵赖对不对?”

    荣承泽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们喝的都是同一个酒瓶里倒的酒。”

    时好好正在心里编理由的时候,荣承泽接着说:“别告诉说你以前喝得都是小孩子喝的果酒,那些男人为了讨好你在你面前装被你喝倒了,你就真以为自己酒量过人了?”

    听这理由不错,时好好干脆就顺着荣承泽的话,故作不服气却心虚地嘀咕:“胡说,他们就是被我喝倒了!”

    荣承泽轻笑着,没和时好好争论这个幼稚的问题,心里也越发觉得,眼前的季初月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么讨厌。

    只不过是个孩子气的小女孩,甚至有几分可爱。

    看荣承泽面带笑容心情不错的模样,时好好便趁机说:“我昨晚也差不多扛到十二点了,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荣承泽挑了挑眉梢:“什么叫差不多?差远了。”

    时好好:“你不能耍赖!”

    荣承泽:“谁在耍赖?说好十二点,差一秒都不行,这是游戏规则。”

    紧接着,荣承泽说:“别灰心,这个游戏失败了,我们还可以开始新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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