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迁:???
哥哥?
谁是哥哥?
出来!
我们单挑!
最后保证之后回去会好好听师父师兄话的小少年捂着自己被揉的生疼的脸颊,还有被敲得嗡嗡的脑袋瓜终于站起身来。
低眉顺眼的跟在唐今身边,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可是我想师姐了呀。”
“我又不是不回去看你,而且你非说要来,师兄还能拦着你不成?到时候就跟你一起来了。”
唐今很冷静,没有被这人装可怜的样子给忽悠了去。
“但偷偷跑出来翘家,遇见这种东西还弄伤了自己, 不行。”
小团子还抱着拂尘,微微扬起小下巴。
她要护着的人,旁人一根头发都不能动。
“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唐今一边数落着。
风水玄学才学了两年,身子还有之前重伤的后遗症,自己还往这边跑,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在唐今的数落里——
刚刚把符希已经吓得够呛, 心思深沉,步步挖坑让人往里面跳的小少年倒好似真的成了无辜乖巧且弱小的样子。
就连苏迁也有点懵。
哦——原来他是这么脆弱的吗?
而最后,对自家人柔弱buff开满的小师姐抬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眼底的笑意有其他的温柔。
“你还太小了,还不能跟师兄一样独当一面呢。”
三清道观鼓励弟子去历练,去学习,但历练不是莽撞。
刚刚那花妖,要是没有唐今给他的那些东西,他肯定应付不来。
而他又没有那样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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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都很好,就是一个五岁多的小可爱拍着十六七岁少年的肩膀表示你还太嫩了——画面有些诡异。
符希被扔出去身上穿着长裤长袖倒是没受伤,此刻爬起来,看着唐今收拾教育苏迁,从刚刚的对话里也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从一开始苏迁就在骗她!
什么无辜无措乡下人没见识, 都是骗她的!
她咬着牙控制不住心中的烦躁,却又因为刚刚的花妖,还有一丝理智让她不断后退,想要悄悄的离开这地方。
而唐今收拾完了自家叛逆小师弟,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终于侧头看向了符希。
“三停不均, 孤夭贫贱,准头黄明,印堂黑沉,日月角到命宫显有不详——你是从我家拿了东西出去吗?”
在唐今看过来的时候符希已经僵住。
在她眼中,唐今身后的黑色气息已经相当浅淡,但那小小的身影之后却像是藏着一头凶兽,看着温和的样子,实际上那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眸看过来的一瞬间,就让人背后战栗。
而听着唐今说出来的这话,符希彻底僵住。
“啊,我说呢,身上怎么还冒着金光,这金光还层层的少呢,原来是从小师姐家偷拿了东西啊。”
被唐今训的蹲在地上跟唐今身高齐平的苏迁探出脑袋恍然大悟。
唐今又伸手按住他的脑袋给人按了回去——
“嘶——疼疼疼,小师姐你刚刚忘记了你才锤完这里吗?!”
好家伙,不许别人锤他,自己锤起来却是格外顺手。
苏迁抱着脑袋可怜巴巴。
“我没有!”
符希下意识厉声开口。
十岁的小女孩,性格隐藏着偏激,此刻在这么多人面前, 虚汗都已经冒出来了,但依旧不肯承认。
不见棺材不掉泪, 心底还有着几分侥幸。
就像是有些社会新闻上的某些爱说谎的问题儿童一样,即便将她做出来的事情摊开放在她面前,也能哭嚎着否认。
唐今抬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你把东xz在这里了是吧?”
符希下意识的将玉佛捏的更紧。
而唐今看着对方的面相,忽的软软的叹了一口气:“你拿什么不好,非要拿那东西走。”
眼看着符希想跑,五个跟来完全就是看戏的大男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将人堵住。
“拿了东西走?”
唐文霍一身清贵,有些奇怪:“她拿了什么东西走?”
“我之前拿来镇压的断头玉佛,要不是有阴阳眼,普通人去找也根本翻找不到这东西。”
想起这断头玉佛是个什么东西的唐文霍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唐今已经拎着苏迁靠近。
伸手抓住符希的手腕,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探进了对方的衣服,也不过两秒钟,那玉佛已经出现在了唐今手中。
梁朝几人虽然不明白断头玉佛是个什么说法,但几人都是富家子弟,家中钱财多,也识货。
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块又大又厚的玉佛是个玉质冰透起荧光的高货。
必定价值不菲。
“说起来这是谁啊?怎么能到唐家,还偷东西?”
“妹妹没当场抓住她吗?当时不知道被她拿走了?”
几个人也都见了个稀奇。
“我之后没见过她,怎么发现?你让一个艺术家去解世界上最难的物理题能解开吗?”
小奶今瞪圆了自己一双猫瞳。
试图向众人证明——今今可靠,但并不万能。
而符希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想着唐今扑过去,伸手要抢。
“你认错了!玉佛的款式很多都很像,那是我的,跟唐家没关系!”
唐家没有监控。
就靠着面相说人偷盗根本没有证据也没有道理。
符希此刻不想再招惹唐今,却又被玉佛的力量蛊惑,已经破罐子破摔,却又满心想把玉佛要回来。
至于她说的话,她根本就不明白。
符希突然动作,而唐今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放任对方将那个有她的气息,但她气息已经很淡的玉佛从她手中夺走。
小团子收回手,看着她往前跑了几步,却猛地摔倒——
这次可没有之前那么幸运,她摔得很重也很惨,手中的玉佛一角磕在地上,将玉佛磕出一个豁口,而顺着那豁口,无数裂缝从透亮的玉里如同蜘蛛网一般延伸。
金光尽散。
玉佛头和身子相连的地方那道裂痕格外明显。
好多钱呢,就这么白瞎了。
“不,不要!”
符希眼看着玉佛上的金光散去,她的头发凌乱,情绪随着玉佛的破碎而彻底崩溃,捏着玉佛,回头看向唐今:“你做了什么?!你都有那么多东西了,你还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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