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那一抹水剑标记,比旁的时候来的更加刺痛,带着滚烫灼热的味道。

    水剑几乎成了火剑

    共情什么的,原来临渊也有啊。

    晏紫枝瞧着那张离自己身体越来越近的脸,干脆在自己识海施了个幻术。

    将临渊的脸套上去。

    罢了,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好好享受。

    战损仙尊的味道还不错。

    层层叠叠纱帐被‘临渊’一挥手遮下,他小心翼翼将怀中小白兔放倒在软塌上。

    少年白皙纤弱的脖颈陷入明黄锦被中,绷直身体,越发加深对面人咬噬的欲望。

    就放肆一口咬住,狠狠地,狠狠地。

    将白皙脖子印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视如珍宝的一个小皇帝,却总有人可以肆意欺凌。

    像躲在暗处的野兽,虎视眈眈觊觎食物良久,终于找到突破口。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

    大灰狼终于抓住心仪已久的小白兔。

    大灰狼想要保护这个小白兔,永远不受到任何伤害。

    小白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等他将柔软的小白兔完完整整撕开,点燃。

    看着小白兔身上的绒毛,一寸一寸因兴奋,抑制不住颤栗紧绷。

    晏紫枝不可抑制的眼圈微红,眼前临渊的脸,模糊不堪,又清晰无比印刻进他的灵魂深处。

    艹。

    这可比灵修刺激多了

    海浪疯狂拍击着岸边的礁石,整座大海里,都翻涌着不一样的浪花。

    纱帐里,小兔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海浪,趴在锦被上无助哭泣,声音沙哑而满足。

    掀起巨浪的人却觉得还不够,食髓知味,继续享用美食。

    雨疏风骤,夜色深迷。

    “翻过去。”

    “乖,再低一点儿”

    暴风雨过去之后,海面恢复平静,一片安详地静谧。

    晏紫枝觉得此刻应该点评一下:“活不错。”

    临渊:“”

    意识到临渊并不知道,自己把他替换成了萧妄的脸。

    本着不打击仙尊的原则,晏紫枝又多加一句:“没有说你不行的意思”

    临渊:“”

    怎么回事?寻魄阵里怎么还有永寂的嗡鸣声?

    一定是幻听了。

    画面为了避免自己被永寂戳个对穿,十分自觉的切到下一个。

    结果越切越乱

    某种事情,自从有第一次之后,就会有无数次。

    花园中,秋千架上,可摘星的阁楼栏杆处。

    夜风簌簌,夜月缠绵。

    连混迹三界数百年的大魔头晏紫枝都想不到的地方,这两人都能想到。

    怪不得一开始出场,萧妄居然想要掐死小皇帝。

    食髓知味啊。

    晏紫枝一时觉得自己的魔生有点无聊。

    等他替临渊证道后,也要找一个这样的道侣!

    场景接连跳转很久,他都没有再听见临渊的声音。

    也对,这种事情,禁欲系仙尊怎么会有颜面出声呢。

    或许一出阵就会把他给‘咔擦’掉,以正仙尊清白。

    为了好好享受穿书魔生,以及寻一个这般厉害的道侣,晏紫枝桃花色眉眼微微一挑计上心头。

    下一个场景终于跳出了‘活好’怪圈。

    这一次,赵孟启坐在朝堂之上,晏紫枝放眼望去都是穿着红红绿绿朝服在激烈争辩的大臣们。

    “陛下若再不将萧氏质子就地正法,萧氏气焰越发嚣张,我大梁危矣!”

    “萧妄乃萧氏独子,萧氏狼子野心,踏我大梁地界,俘虏我大梁百姓,我等必不能让萧氏再得意忘形,要斩其羽翼,断其根本!”

    “这帮文人,把断人家子孙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自从那些‘事件’发生后,晏紫枝憋了好久,都不敢随意找临渊说话。

    实在憋不住的时候,还要努力去扯开话题。

    “嗯。”又是一个字。

    行吧,好像跟前几天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赵孟启茫然无措的坐在皇位上,这一次晏紫枝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升起的无力感。

    来自皇帝深深的疲惫。

    所以赵孟启一句话都没有说,从头到尾只有群臣在壮怀激烈提意见。

    一个时辰后,晏紫枝带着轰隆隆的耳鸣声,听见赵孟启开口说了两个字:“退朝。”

    疲惫不堪的年轻皇帝走到屏风之后,耳边还能听到大臣在殿内痛哭:“陛下懦弱至此,我大梁再无明日之言!”

    “陛下一心护着萧氏贼子,才会造成今日之错。若先皇与长公主还在,我大梁何至于此?”

    “可惜长公主去世太早,早知皇太子如此懦弱,真的难堪大任,臣就该随长公主而去,便没有今日之痛。”

    没有朝臣知道赵孟启在屏风后面听了多久才离开。

    晏紫枝只觉得,皇帝的脚步慢极了。

    像双脚拖着沉重的铁块,每一步都需要喘口气才能落下。

    赵孟启没有去找萧妄。

    而是来到了后面殿宇的祠堂内。

    祠堂之上离的最近的一个牌位上,明晃晃写着长公主赵长宁之位。

    赵孟启撵了三只香点上之后,站在一旁喃喃自语。

    “姑姑,我真的错了吗?”

    “可是自我出生起,所有人都说我不详,蠢笨如猪,连父皇也弃我于深宫之中。”

    “当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行,我不配做皇帝的时候,只有阿妄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小时候他们欺我没有母后,克扣我食物,都是阿妄悄悄送过来,否则我可能已经饿死了。”

    “有一回小太监们捉弄我,差点儿把我推进湖里淹死,若不是阿妄不顾自己跳下去救我,可能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我赵孟启。”

    “那一次我记得很清楚,阿妄他烧了整整三天三夜,他是质子,不可以由太医给药,他就硬生生靠自己熬过来。”

    “这皇家,冰冷无情,只有他是我唯一的救赎。”

    “他们要我杀掉他,我怎么能杀掉他?”

    “姑姑,我做不到,你能不能教教我,阿启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赵孟启对萧妄如此放纵。

    晏紫枝一边吃瓜,一边评价:“要是换做我,就把那萧妄押在城墙上,逼萧氏退兵,管他什么少年不少年情谊,哪有小命重要。”

    “性格乖张,顽劣不可教。”临渊冷飕飕评价了一句。

    晏紫枝点点头,嗯,乖张

    等等,他是不是在说我???

    他是在说我顽劣不可教???

    晏紫枝勾唇,不知怎的,就想到幻术中临渊附身而上的画面。

    “仙尊是觉得昨夜还不够?准备继续□□□□我乖张的性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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