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
——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
一
看着她肆意飞扬的笑容，黾力也被感染了，是啊，就是把法兰西踩在了脚下！
程雪看到对面有一片居住区：“我们继续！”两人继续往另一个山头走。
翻了一个多小时，眼前出现一座石头城，还有人居住，各家各户门口都种着花，有几家的玫瑰形成了一个漂亮的玫瑰门洞，鲜花和人让这古老的城市充满了生机。
一个老太太听程雪一个东方妹子会说一口地道的法语，完全没有口音，还是个医生，很喜欢她，要留她吃饭。然后，他们吃到了一次正宗的普罗旺斯地区的大餐，这个地区吃辣，而且很辣，老太太涂面包的大蒜辣椒酱，简直以为自己在四川。还有满满一锅红酒炖羊肉，都是老太太自己做的。
告别老太太，告别石头城，继续一路向东。
“你为什么给她留钱！”黾力看到她写了一张便签，还夹了一张一百欧元的纸币，夹在老太太放在椅子上的《圣经》里。
“我估计我们两个吃了人家两天的伙食，老人家上下山不方便，不留点钱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看到她家门口的花盆碎了，就算是给她买了花盆当我们来他家吃饭的礼物嘛！”被看穿了，程雪把帽子摘了下来，扇扇风，又继续戴上：“她们这一代人经历过战乱和贫苦，生活的很辛苦，可你也会发现她们这一代人大多很热心。越是热心的人就越应该得到热心的回应！不是吗？”
“嗯！对！”很正能量！对胃口：“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扣，打一个包裹才03欧。”
“哎，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本来应该是免费劳动力来得，我给你三毛，你居然还嫌弃少！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程雪摇头叹息。
就不应该跟她谈钱，黾力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奚落。
两人走出一段路，下午两点左右，太阳很晒，温度上升了不少。
“我们休息一下！”程雪把鞋袜脱下来，脚上的泡破了，哎，不应该逞强的，应该早一点检查的。
黾力看到她脚趾上起泡：“你别动！”说这就要把脚趾往他自己嘴里塞。
程雪赶紧阻止他：“你想干什么？”
“一个老人教的方法，能快点好！”黾力太紧张她，忘了她是医生了。
程雪笑笑：“偏方啊！”程雪从背包里拿出液体创可贴，喷了一下，晾干之后，先把一个创可贴剪出一个小洞，小洞的部位对准起泡出血的地方，贴好，再在这个上面贴了个创可贴：“你脚有没有事？”
黾力摇头：“我没事，我皮糙肉厚！我背你走！”
“不用，哪那么娇气！”程雪把东西放到他手里：“下次你把这个教给那个老人！这样好的更快！”
“他已经不在了！”黾力说：“退休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前年去世了。”
“对不起！”程雪转念说道：“不过，你可以教给新人！”
“是呢！”黾力把东西放到她包里：“他有儿有女，晚年也很幸福，做完了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遗憾！”
“那就好！人生只要别留遗憾就行！”程雪说着站起来：“走，我们继续去量地球！”
“好！”黾力扶了她一把，继续启程。
“南法还真是有点热！”程雪擦了一把汗，要不是出汗，脚上也不会起泡。
“这还算好的，热带雨林的热那才是又闷又热，不光闷热还有各种毒虫子，蚊子个头大，被叮一口特别痒。”黾力跟他说起了雨林生存的种种。说完雨林，又开始跟她讲冬天在芬兰的经历：“不光太热不舒服，太冷了更不舒服。我们有一次，在雪地里迷了路，走了三天都没有走出来，那个时候不懂，差点把眼睛弄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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