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没关系,我们没有害她,所以不要怕。一会儿林大哥就去把县令大人请过来调查,到时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放心吧!”
“走,清风明月,我们先回到吃烧烤的地方等着吧。”
陶鸣蝉此刻庆幸今天来野外吃的是烧烤,要是煮火锅或是其他用到水的东西,只怕这会儿已经忍不住有些反胃了。
没想到出来吃个烧烤,竟然会在河里看到女尸,这概率也是没谁了。
约一个时辰后,林岩果然如约回来了。
他下马来到陶鸣蝉身边:“温大人的马车就在后面,一会儿就到。”
“那这个尸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弄清楚了吗”
“具体的还不知道,只知道榕山县城里有户人家的女儿今早失踪不见了,待温大人将尸体带回去以后,应该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唉,好好一个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殒命了。”陶鸣蝉替她惋惜。
马车声渐渐传来,温新知带了两个衙役到了。
“尸体在什么地方,快到我去看看。”温新知一下车就直奔主题。
“在河边。”林岩把温新知带到尸体旁。
温新知仔细查看了一番尸体的情况,随后吩咐衙役将尸体抬上马车。
他注意到站在林岩旁边的陶鸣蝉,问道:“这位姑娘就是最先发现尸体的人吧你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跟我说说。”
“是,温大人。”陶鸣蝉详细地把自己的所见一一告知。
“好,多谢姑娘。”温新知微微颔首,向他们告别,“具体情况如何,还要待回县衙处理,那我就先告辞了。”
“大人再见。”
温新知上了马车,匆匆赶回县衙。
看着他们一行人渐渐远去,陶鸣蝉神色有些担忧:“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愿温大人能早日查明真相。”
“放心吧,温大人为人正直且有能力,一定会很快破案的。”
本来好好的野外聚餐,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插曲,众人的心情顿时发生了变化,气氛也稍显凝重起来。
此时已是申时,太阳褪去了温度,远处的鸟儿纷纷归巢,黄昏的河边有了一丝凉意。
“好啦,我们都不要多想了,回去吧!”陶鸣蝉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好,回家去了。
虽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这场野外烧烤总体还是很愉快的。
第二日,阿蝉食肆仍是休息,不过大家都没有出门,许氏刺绣,清风读书,陶鸣蝉和明月一觉睡到自然醒。
林岩这天上午照常出去巡街,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集市上有一位老者拉着几匹马在贩卖。
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现下也勉强能算个公职人员了,除了镇上,平日里也少不了出门奔走,没个交通工具着实有些不太方便,不如买匹马,这样以后去稍远的地方就快多了。
想着他往那马贩子的方向走去,向那老者打听马的情况:“大爷,您这马怎么卖?”
那老人在这儿站了一上午了,都没有人问津,一看林岩有兴趣,他连忙热情的向他介绍道:“这位公子,一看您这通身的气派就是懂马的人。我这马啊,养了快四年,正值青壮阶段,您看看这个头体态、毛发还有四肢,那都是没话说!”
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又看了看林岩的神态:“我这一共三匹马,不知公子您看上哪匹了”
林岩听了马贩的话,又仔细打量起几匹马来,心下暗道:“这大爷说得不错,几匹马确实状态都不错,看着很健康,没有明显的毛病。”
不过,他最中意的还是中间那匹,这马的整个头部方正饱满,双眼炯炯有神,牙齿也比较整齐,四肢强健有力。
观察完外部情况以后,林岩又走近检查了一下马蹄,马蹄大小合适,蹄质健康,的确是匹不错的好马。
林岩摸了摸马儿的背,那马儿也很温顺,林岩觉得和它挺有缘,心下有了打算,就问道:“大爷,这匹马多少钱?”
“公子真是好眼力啊,我这匹马品相是最好不过了,我要不是最近缺钱用,我也不舍得拿出来卖。我看您也是诚心想要,我就说个实在价——18两,不能再少了。”
这价钱倒也不高,林岩预计在20两左右,本来还想还个价的,没想到马贩真的是急着出手,他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好,这马我要了,不过我出门没有带那么多钱,你稍等一会,我回去取。”
“这……”那马贩面露一丝怀疑和犹豫,生怕林岩是个骗子或说大话的人。
林岩看出了他的担忧,向他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食言,我是衙门里的捕快,就住在前面,跑不了。”
“如此甚好,那我就在这等公子回来。”这下马贩不担心了。
说好以后,林岩立即大步流星往回走,回到住处拿了钱,又返回刚才的地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岩很满意自己的新伙伴,一个翻身骑上马,手持缰绳,骑回了衙门。
衙门虽然不算气派,但胜在地方宽阔,林岩把马拴住院子里,给马准备了些草料。
老谭和另一个名叫庆子的捕快刚好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了林岩和他身边的马,两人双眼一亮,凑上来:“诶,林岩,这马是打哪来的”
“是我刚刚在集市上买的。”
“这马看起来真不错,好眼力啊!”
“那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借你的马用吗?”
“当然可以,我就是为了方便出行才买的。”
“哈哈,没想到我们这破衙门终于也有匹马了,真是不容易啊!”
林岩此刻庆幸自己从战场上退下来时,得了一笔抚恤金,再加上之前卖猎物又攒了一些,不然以当捕快这点微薄的薪水,怕是干上七八年才能攒下一匹马的钱,这也难怪其他的捕快看到马这么激动兴奋。
现在有了马,出行方便许多,第二天,林岩趁早去了榕山县。
到了县衙门口,正好碰见温新知从里头走出来,神色匆匆,似是有事要外出。
林岩连忙上去:“温大人是要外出吗?”
温新知定睛一看:“林岩,原来是你呀,你来了正好,前天那具女尸的身份已经弄清楚了,经仵作验定是投河自尽。”
他边走边说,示意林岩跟上:“不过导致自杀的原因还没有弄清楚,我昨日打探到一些线索,这会儿正准备出门去问,你若是没事就跟我一起。”
“大人,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这案子的详情。”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坐马车去。”
温新知带林岩一起上车,吩咐车夫去城中晚照巷一户姓张的人家家中。
行进的路上,温新知把已探询到的消息一一说给林岩,前日那女子就是榕山县城的人,名叫何淑敏,年约十六,已定了婚约,但还未成亲。
“前天下午一回来,我就吩咐底下的人把信息发布出去,通知家属来认领。”
“见了死者的亲属以后,我就询问了何淑敏父母关于她的一些情况,按理说这么一个妙龄女子,不会无缘无故自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从她父母那里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先让他们回去了。
“没想到下午他们又来了,说是在女儿的枕头里发现了一封遗书,信中说道自己做了对不起爹娘和未婚夫君的事,无颜见人,只能一死了之。
“于是我又请了一位稳婆来验身,结果发现这姑娘已非完璧。”
听到这儿,林岩已基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若有所思:“照这么说,这女子是在婚前与他人发生了关系,所以……”
温新知接过话头:“根据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是这样,但据何淑敏父母所,何淑敏是个典型的闺中女子,向来老实本分,甚至还有些胆小,未婚夫君也是一表人才,门当户对,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她是万万不会做出与他人苟且之事的。”
“所以何淑敏的父母觉得事有蹊跷,拜托我一定要找出何淑敏的真正死因。”
“原来如此。”林岩点点头,“所以大人这是出门去寻找什么线索吗?”
“正是如此。”温新知回忆起早上发生的事情:“说来也巧,今天一大早就有一位中年男子来报案,说是昨天也她家女儿碰上了淫贼,差点儿就丢了清白。幸好被家里人及时发现,才没让那淫贼得逞。
“天亮以后,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淫贼的存在是个隐患,虽说当下没有得逞,但保不齐他以后还会来或者会去危害其他姑娘,所以他一宿没睡,天一亮就来了,希望衙门把此贼捉拿归案,还大家一个安宁。
“通过这两件事情,我初步推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贼人所为。此等淫贼若不及时抓捕,恐怕还会危及下一个受害人。”
温新知语气沉重,眉头紧蹙,思考着案件的进展。
“这会儿我们要去的地方,便是今天一早来报案的张姓人家吧?”林岩问道。
“没错,我要去问问张姑娘一些具体的情况,毕竟跟淫贼有过直接接触的人就是他了,说不定从他那儿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有助于我们抓捕。”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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