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鸡血!”田妞抢着回答。
大哥虽然比自己长了一岁,可她看别人家杀鸡没有人收鸡血的,大哥自然也就没有吃到过。不过没有吃到过的东西还少吗?这一桌子,都没有吃到过啊。
就连鸡蛋,阿娘只会用水煮,哪里会想到可以蒸,可以炒,还可以炖汤。
她不想说话,她只想多吃点。
吃饱了,死也愿意。
真是要美死了,都这么好吃!
看大家吃到这么开心,白子芩自然也是高兴的,做饭的人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得别人吃自己做得饭菜吃得很香:“下午你跟你们去跟家里说一声,晚上你们还在这里吃晚饭,就说是因为要帮忙我照顾病人。可好?”
这话一说,三人点头如捣蒜,能给家里省下一口吃的已经很好,更何况这里有更好吃的食物,而且,还能吃饱。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没有大人啊,各种自在啊!
白子芩会心一笑,接下来几天的吃食不愁,又有朋友在身边,这种感觉是惬意的。
这种不愁吃的简单日子其实挺好,比上一世在大城市打拼时还要好,生活节奏没有那么快,没有那么多的压力。
一顿中饭之后,田妞收拾碗筷,白子芩去看病患,其他人都去院子里晒肚皮,吃太饱了。
病人还没有醒,白子芩想喂他喝点鱼腥草药汁。
可是,病人不配合!
她是不可能给一个陌生人用口渡水的,虽然这个人洗干净了之后,身上有料,看起来也很帅!帅到可以秒杀她喜欢的奥兰多·布鲁姆,可原则问题还是要坚持。
不配合,是吧?小意思!
白子芩找准颊车穴,重按了一下,嘴巴乖乖张开了。
她用勺子往他嘴巴里舀了两勺水,再轻按一下,嘴巴闭上了。
脖颈后面的风池穴揉按一下,吞咽了。
如此循环往复,很好,喂完了一碗鱼腥草药汁。
然后她把木薯压碎,再把鸡血压碎,去锅里舀了一勺鸡汤,混成一碗稀糊糊,再重复喂水的步骤。
事情做完,白子芩觉得自己很能干,这样子病人就饱了,肯定会好得更快的。
可事实是,原本正在运气恢复中的人,此时真气被她按穴道按得有点不对劲,真气乱窜,内伤反而加重了。
他口不能言,心里苦!
下午,大家一起处理木薯,田妞驾轻就熟,教着另外两人。
傍晚的时候,牛二哥带来了一个竹笼子,看起来像是新做的,十分灵巧,把兔子装在里面,刚好合适。
晚上,一碗鸡汤木薯粉征服着每一个人的胃,更别说每人还分到了几块鸡肉。
白青两色的木薯粉条,绿色的木薯叶,浅黄色的鸡块,还有褐色的松茸。闻一闻清香扑鼻,尝一口,木薯粉条裹着鸡汤汁,鲜嫩爽滑,更别说炖烂的鸡肉了。
对于一年只能吃一次肉的人来说,这鸡肉就算是煮的发柴,他们也会觉得是人间美味,更别说这么酥烂的了。
小空青第一次吃到鸡大腿,啃得连骨头上的筋都嚼碎吞了下去。
其他四个大人自然也都分到了鸡肉,只是鸡大腿就没有了,半只鸡,只有一只鸡腿,小空青最小,自然是他吃,大家没意见!
其实大家都有没有想到这个层面,只有白子芩自己想而已。
其他人根本没有关注这一点,他们都是来蹭吃蹭喝的,只要给一口吃的,就已经很好啦。谁还会想着一定要吃鸡大腿,就白子芩觉得一起获得的东西就要一起分享,把鸡大腿留给弟弟吃有点不好意思。
而躺在床上的病人则被灌了一大碗浓浓的鸡汤。
“今天晚上我住这里,阿芩妹妹你去我家住!”田大郎毕竟年长一些,考虑问题很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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