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视物之后,方便了许多,白子芩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做了。
生姜切了一片,放进粥锅里。拿了两个松茸切细,松茸碎在小锅快速过油,然后倒入粥锅里。
小锅放了点水,把油水涮了一下再倒入粥锅里。她本来只想洗一次,田妞坚持要再洗两遍。白子芩想想到这里第一天无米之炊的惨淡,只得依了。
然后取出昨晚封鸡肉的小缸子,鸡汤里结了一层黄色的油,她把油挑出来,留给中午,家里的油越来越少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扯下一大块鸡胸肉,撕成一丝一丝的,放进粥锅里。
在锅上加上蒸架,她还是决定蒸两碗木薯,她怕粥不够吃。
做好这些之后,她才想起来,她家里还有一个病人。
这种事情搁在以前肯定不会发生,她每天到医院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查房。
可到了这里之后,填饱肚子成了第一件重要的事,生理的本能驱使的事情有时候比理智强势。
她赶紧出了灶房去看那个病患,病患的草屋里,也如其他几间屋子一般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田大哥真是个好的!小空青在楼上书房,正教田大郎如何握笔。
白子芩走过去摸了一下病患的额头,很热,在发烧!
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已经有转好的迹象,没有炎症啊!为什么会发烧?
“田大哥过来搭把手!”白子芩对着竹楼上喊,需要把他翻过去,看一下他的后背。
后背上的伤口也在转好并没有炎症,只是腰间出现了一个很淡的黑色印记,像是什么东西的尾巴。
她很想脱了他的裤子看一看,可想想还是放弃了,让田大郎检查。田大郎检查之后说只有胎记,没有伤口。
难道是生理性发烧?病人从昨天到现在似乎没有动过,裤子也没有不好闻的味道,她昨天给他喂了水,喂了吃的,他上过五谷轮回之所了吗,怎么去的?
“你带他如厕过吗?”田大郎的这般,能背得动他吗?
“没有!”田大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可能体制不一样吧!”白子芩知道自己不该纠结这个问题:“既然伤口没有发言,那么先退烧再看看!”
她赶紧集中精神,得给他退烧,免得到时候伤好了,人却傻了。她找出干制好的柴胡、防风、干姜、桂枝、苏叶、荆芥、兰根和鱼腥草。
本来按方子称量这种事,她手到擒来,结果白家家里这种星星点点的老秤,她纠结了半天没明白什么是什么。
只好让田大郎来称重,她给他一种药材,说一个名字,告诉他重量:“紫胡三钱,防风三钱……”
等称重完,田大郎也记住了八种草药的名字。
称好之后,冷水泡开,在院子里支了口熬药的大锅,一股脑儿丢了进去:“等煮沸之后,略凉一下,装在桶里,你拿去给他泡脚,让水没过小腿肚子!”
“泡一只还是两只?”田大郎这么问实在是因为病患的一条腿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怕是塞不进桶里去。
经他这么一提醒,白子芩倒是想起来了:“你拿盆装吧,两只脚都要泡。不要触到他的伤处。”
他热度太高,白子芩烧了烧绣花针拿来当针灸针凑数给他针灸退热。她在他头顶,胸部和肚脐各下三针。
捻热穴道之后再去针。
这时,药罐子里的鱼腥草也煮好了,凉上一凉就可以灌这半死不活的帅哥。
白子芩刚想按他的穴位,发现他的嘴自己张开了。
看来已经有知觉了,总算比昨天好一点了!
白子芩给他把枕头垫高了一些,一勺吹凉了喂他,他却不吞下去,哎……还是太高估他了。
白子芩喂了一勺:“张嘴……逼嘴……咽下去……”
等他吞下去之后,再喂第二勺,总算他还算听话,一碗药顺利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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