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死,家里还有个发烧的病人,白子芩端着鸡丝粥去看病人。
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总算退烧了,热度没有之前那么高。
泡脚的药水:“水凉了,倒了吧!麻烦田大哥帮我把他的脚擦干!”
她自己则一勺一勺喂病人喝粥,依旧是:“张嘴……逼嘴……咽下去……”
这一次倒是非常合作,一碗鸡丝粥很快吃完了,她把他的嘴擦干净。
他的唇形很好看,厚薄适中且红润,据说有这种唇形的人,为人诚实,有寿有福,而且长情……
他是病人,病人!
想这么呢?这么不专业,白子芩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到好看的男人会犯花痴这个毛病怎么又犯了!
灶房田妞早就收拾干净了,正在找旧衣服,准备做袋子和做鞋子。
白子芩看着院子里晒得这些,应该够交给田家叔叔拿去卖了,挖多了也没有地方晒了。而且这个月正是木薯生长最快的时候,多留在地里一天就能多长大一些。
小空青不在家,白子芩找出一张纸,是十分粗糙的茅草纸,虽然用来写字不够光滑,可已经比没有强了,最主要的自然是便宜。
白子芩看着手里的毛笔,虽然写秃了,可笔杆子看着很好,并不似一般的竹子,入手握起来温润,白家爹爹想来应该是个讲究人儿。
拿起笔,蘸了一点墨水,一写,晕开了。
试了几次都掌握不好力度,白子芩只得去灶房柴灰里寻了一块没烧完的炭。用刀削细了一些,屋子里太暗,她看不清,就在院子里画,院子里此刻的光线,对她来说刚刚好!
她先把明天要带给田家阿叔的方子写好,再把教给普通村民的芡粉用法画好。
然后,她就开始琢磨吃的,要在纸上画个鱼笼图。
她刚开始在纸上画了个外形,牛二郎就风风火火地来了:“昨天俺没打到野鸡,田妞跟俺说了你们套野鸡的办法,俺昨天傍晚去山上设了几个活套,今天一早去看了,果然套到两只,这只活的给你。”
昨天田妞是拿她们捕到野鸡而他没有捉到野鸡做对比,借此奚落他呢,没想到,他不但不介意,倒是仔仔细细问了,还学了方法去,这个牛二郎憨是憨了点,但也不是个榆木脑袋呢。
“谢谢你,你想换什么?”现在家里东西虽然不多,还算揭得开锅,只要他要得不多,都是舍得换的。
“不用换!不用换!俺昨天在你家吃了饭呢!再说了,俺是用你教的方法抓到的,原本应该都给你。”牛二郎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家里人多,妹妹嘴馋,留下一只被勒死了的。”
这可真是个实在人,不过,这只野鸡虽然是只活的,可真小!
虽然比自己以前养的家鸡仔大了那么一圈,可身上没有多少绒毛,有一些地方还秃着,有一些地方的毛还卷了,像是被火烧过似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小,浑身上下也没有几两肉。
就这样羽毛还没有长的雏鸡,飞是肯定飞不起来。放在野外,估计没几天就被别的动物叼走了。
白子芩猜想,牛二郎抓的另外一只肯定是只大的,而且极有可能是只母鸡。
哎,这大的没有了,这只小鸡仔肯定就不好活了。
小鸡仔的头特别小,脖子倒是很长,这稀稀拉拉的绒毛也不是黄色的,颜色偏灰,显得有些丑。
只是它的两只眼睛像两颗小红豆,左右转头看着白子芩,这看起来也太可怜了吧!
“行,给我吧!”白子芩接过小鸡仔:“你把篱笆门关了一下,这只还小了点,我先养养再说,我们先不吃它!”
“不能养!”田妞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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