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归,他说道:“这个南北客栈,南北货行在五国境内都有!”
“什么?”白子芩被这个回答给惊到了,她原本估计的是在一个地区有好几家店,或者几个城市有连锁。
好家伙,居然是全伏羲大陆的连锁店,是谁人有这么大的手笔:“知道老板叫什么吗?哪国人?”
“南北客栈和南北货行的老板都很神秘,至今无人知晓。也不知道是取名的巧合呢,还是这两家就是一个老板,很多年来,很多次有人花了大价钱想要挖出这个人,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当世十大神秘人物中,南北客栈和南北货行的老板就占两个名额。
“曾经有人猜测,南北客栈和货行是情报组织,但事实上南北客栈和南北货行在各国都是当地国家的主事人在管理,所以,目前大家认为,这只是一个用了同一个名字而已。
“但我觉得这个肯定是有联系的,它越是表明上看着不是的就越是。”
夜子涵觉得自己不小心把话题扯远了,改口道:“但是这个老板是谁,是不是情报组织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如果我们能够把货托给南北货行卖,倒也是可行,这样就打通了各国的渠道,不过,我们自己赚得肯定就少了。”
白子芩却不这么认为:“如果真能货通南北,那么整体利润就不会少。”
“那我们去找南北货行谈谈?”
“不!我们等他们来找我们谈!你先去安排你的作坊吧!”白子芩把早就准备好的两种糖的制作方法给了他,还有一份合作协议的字据:“看看这个,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
“好!”夜子涵看也没看,直接签了。
白子芩笑问:“不怕我把你卖了!”
“哎,我那有这糖值钱!”夜子涵一个响指,影卫出现了。
看着凭空出现的人,白子芩起身走人,给他们腾地方:“我去看看他们鱼丸做完没有,你们慢慢聊。”
夜子涵的确有很多事情要交代,这糖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寒水庄也需要清理一下,本来想晚一些动手的,现在看来不能等了。
他本来就爱财,这下给了一个更妥帖的理由,爱财如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可容不得外人,挺好,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搜刮财物了。
鱼丸做完,白子芩和田妞才得以休息。
白子芩提醒田妞:“你别太惯着子涵,他自己的东西让他自己洗,而且你一个姑娘,给他洗衣服会被村里人说闲话的。”
田妞搂着白子芩的胳膊:“你尽担心我,自己收留人家在家里就不怕村里人说闲话,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夜大哥说他爹不要他,姐姐没有了,我看他怪可怜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他其实也不坏,也没有那些戏文里唱得那样是个横霸乡邻的。所以,洗衣服洗鞋子什么的,我就帮他做了。
“你可不知道,他真是不会洗呢!”
白子芩知道夜子涵什么都不会,可既然留下来就不要想着别人伺候他:“不会才让他学,以后不要管他,你自己有很多事要做!”
“说到做事,今天我也没问你,为什么让阿旺婶子来帮忙,你可别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田妞实在是不明白阿芩,帮阿旺婶子把腿治好了,还让她来帮忙,她来帮忙了,那自然是要留饭的。
白子芩不答反问:“田妞,你不觉得阿旺婶子很坚韧,很能干吗?一个瘸腿的女人失了丈夫,失了孩子,还能把一个家撑起来。”让这样的人做事才容易成功。
田妞知道阿芩又是同情心泛滥了:“能干是能干,嘴巴也不饶人的!”
白子芩还就看中了阿旺婶子的牙尖嘴利了:“出去做生意,像我这样好说话的可不行!”
“阿芩是想出去做生意了吗?”田妞知道白子芩早就想离开这里的。
“不是我去,是你去!”白子芩道:“我现在手上有些钱,足够你去开个吃货铺子。阿旺婶子,我现在只想让她去种甘蔗,先看看,如果可以将来把卖糖这一块的生意给她。”
“行,我都听你的,吃货铺子,这个名字我喜欢!”
“名字还是要好好想一个,不着急。今天的两个菜式你学会了吧?”
“嗯,不过,还是要再做一次才行,不知道能不能做得跟你做得一样好吃。”田妞回味着晚饭的糖醋松子鱼。
“嗯,不急。你后天去赶集的时候,在镇上看看合适的铺子,如果有,我们就租两个,一个药铺,一个吃货铺子。我合计了一下,如果能有一辆马车,我们就能松快些,每天来回。”钱只有流动起来才能起作用,放在家里可生不出仔来。
“想想就很好的样子,呀,我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觉了!”田妞说是这样说,可累了一天,又是做糖,又是做鱼丸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倒是白子芩睡不着,规划着药店的布置,想着需要添置的东西。
次日,阿旺婶子很早就来了田家,白子芩把甘蔗存放过冬的方法细细跟阿旺婶子讲了,然后又讲了二月份开春后,下种的方法。
阿旺婶子兜里揣着糖,欢欢喜喜把甘蔗挑着去挖地窖窖藏了。
这日出去赶集,不光田妞和牛二郎的背篓是满的,还有牛家,田家,秦家的大叔们背篓也是满的,白子芩兑现她的承诺,芡粉和木薯黄的生意交给大人们。
送他们出门,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小空青的朗朗书声。
小空青这日没有出门,因为上一日跟夜子涵学武,夜子涵解释了半天,他都没有听懂,他发现自己学的字儿还不够多,《九玄经》的字都认不全,所以发奋在家读书。
夜子涵只好从练武师傅转行当起了夫子。
田大郎把牛大全的药熬好之后,本来想跟着阿青一起学的,但白子芩要下地收草药,他权衡利弊还是先学着炮制草药。
“阿芩妹妹,你这样日日辛苦,身体可还吃得消?”田大郎看她病愈之后每日都很操劳,心中颇为担心。
“能吃饱,能睡好,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田大哥不用担心!”白子芩抓着她背得背篓的绳子,跟着田大郎慢慢走着。田大郎照顾她眼盲,走得并不快。
“白家丫头!你快给看看,我家阿婉烧的厉害!”福婶一脸憔悴,抱着女儿跑来找白子芩。
白子芩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想想村长,还是决定诊病:“要劳烦田大哥帮我去回家取一下药箱!”
田大郎赶紧一路小跑去取药箱。
白子芩把着阿婉的脉搏,挺正常的,没有什么不好。
再检查了她的全身,也没有任何受伤的地方:“阿婉昨日可有咳嗽,流鼻涕?”
“没有,都挺好的,今日一早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了!”福婶十分害怕最近村里的传言,说这个白家丫头是凤神和黑龙神看中的人,说她坏话是要遭报应的。
这不,她的宝贝女儿不知怎么就发起烧来。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田大郎把药箱拿来了。
白子芩拿出牛二郎帮忙削制的压舌棒,看了一下阿婉的扁桃体,没有发炎,一切正常。
再看到她牙床上白白的:“婶子别担心,阿婉是因为出牙齿才发热,没事的。我给她扎一针,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衣服不要穿太多!”
这才秋天,阿婉身上已经穿上冬衣了,大概是想给她悟出一身汗。
福婶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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