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芩写下:“七个柿子蒂用瓦片烤干,煮汤,连续吃七日。”
胡承平一看白子芩这药方,不值一文钱,再穷苦的百姓也用得起:“妙,果然十分之妙,我竟只知道柿子蒂配人参、丁香研末做成柿线散,没有想着这个柿子蒂还能如此用,是小老儿浅薄了。今日感谢白大夫一方之恩!白大夫若不嫌弃,还请白大夫收我为徒!”
这个胡承平竟是个医痴,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越是纯粹的人,越是应该得到敬重,白子芩诚挚回礼:“胡大夫实不必如此,治病救人本是医者本份,胡大夫若去江浙等地行医,可用此方。”只见白子芩继续写到:“蚕故纸尺许,烧灰为末,以酒服之。”
这个方子,胡承平也是有所耳闻,一看之下,十分佩服眼前这个小姑娘。
“白大夫胸襟开阔,更有悲天悯人之心,小老儿不及。”胡承平原本以为用一药方相赠,可以抵了她授他治病之法。可人家完全不在意,将自己所知的倾囊相授,这样的大夫天下少见。可作为大夫本就应以治病救人为上,岂可藏私?
“姐姐,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夜子涵扯了扯白子芩的袖子。
“叨扰了,白大夫自便!”胡承平抱拳作揖。
“村长阿叔,我先走了。阿婶的药这几日田大哥会送来。”白子芩的确有些疲惫,毕竟第一次这样尝试,她心里没底,疲累的很。
走出王家,白子芩总觉得有件事忘记了,转身看到夜子涵还蒙着眼,赶紧给他解下蒙眼布。
“原来看不见竟是这样不方便!”夜子涵冒出这么一句,神色忧伤。
“子涵不用替我伤心,我已经习惯了,而且现在于我没什么差别。上天是公平的,他关了一扇门,却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开一扇窗。”白子芩还是挺喜欢自己的眼睛的,虽然要戴蒙眼布,可是各种方便,什么诊病仪器设备都不用,几条布带子就行,多好啊!
“上天是公平的,他关了一扇门,却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开一扇窗!”夜子涵重复着这一句话,“要是我早一些年遇到姐姐就好了!”
“是因为这一句话吗?”白子芩笑道:“要是早一些年,我可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些也都是最近才想明白的。所以你来的时间真是刚刚好!”要是早一些时候来,她怕是治不好他的疯病的。
“是我着相了!”夜子涵道:“我饿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走吧,田妞应该做完晚饭了,她最近的厨艺真是长进不少,看来跟阿颜学了不少呢!”白子芩被他这样一说,也觉得有一些饿了,刚才给福婶治病,高度紧张没有觉得肚子饿,这会儿一说破,倒是觉得愈发饿了。
晚饭之后,夜子涵将酒搬空了,白子芩跟夜子涵有一次长谈,白子芩下定决心要学毒术,也立誓要找回《毒经》,但要拜夜子涵为师时,夜子涵却不肯,他说他只代他师傅收徒弟。
白子芩只好同意了。夜子涵跟了白子芩这一段时日,行事也是个行动派,立马教了她一种毒。
…………
次日一早,白子芩让田妞跑了一趟村长家,确认福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后,嘱咐田大郎几句,这才放心返回元荔镇。
因牛二郎和田妞也要留下几日帮忙插秧,只有白子芩、小空青、虎子和夜子涵一起回元荔镇,夜子涵看人不多,出了村子,就召了阿九驮着回去。
小空青和虎子兴奋地哇哇大叫:“姐姐,我长大了也想要这样一只鹰!”
虎子跟着喊:“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别看着我,这事儿,我可办不到!”白子芩看他们兴奋的小样,本不想打击他们,可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小空青十分认真地说:“姐姐,不用你办!哥哥说过阿九是他驯服的,我长大了肯定也能驯服一只!”白子芩笑,这是那里来的迷之自信,这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儿!
“嗯,嗯,我也是!”虎子现在是小空青的应声虫。
这只应声虫是秦家阿叔一大清早送来的,说要给小空青当伴读,又不是天潢贵胄,那里要什么伴读。秦家阿叔死活不肯,把虎子的身契都给送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从白家拿走了一碗米,就算是把虎子卖给白家了,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强卖的。
秦枭虎,虎子大大名倒是十分的虎虎生威。白子芩看着虎子的卖身契真是哭笑不得,小空青却十分高兴,这样他在元荔镇就有伴了。
“阿青,虎子以后是你弟弟,你可不准欺负弟弟,知道没?”白子芩想着这样也好,阿青在学堂上学也算是有个照应了。
“姐姐,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小空青说起来就有一些委屈,虎子与他本是一起练的武,可练着练着就有了差距,他用《九玄经》比较顺手,而虎子则擅长《伏虎降龙》,目前就纯打架来说,他可不是虎子的对手。
此刻白子芩听他们在讨论这些问题:
“我的床分你一半,不过每天早上起来你要负责叠被子!”
“不行,我不会叠被子!我可以给你打洗脸水,上学的路上给你拿书。”
“不会就学,我教你!书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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