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之上,了无人烟,酒番旗帜东倒西歪,就连平日客人络绎不绝的南北客栈都大门紧闭。
“哎呀,白大夫,衙门把你放了吗?这兵荒马乱的,你怎么还出门?”南北货行的掌柜的把她拉入店中。
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连南北货行的掌柜都面露愁容,白子芩问:“掌柜的!你们都还好吗?”
掌柜的摇头:“哪里能好?生意没法做了,店里的伙计只剩下一个。对了,你可知道数日前去你店铺里捣乱的那个女子是当朝的白凤公主?”
捣乱?这掌柜的这样说当朝公主,果然是向着她的,白子芩心中感激,可此刻不是解释的时候。
“啊!公主?”白子芩配合他给了一个震惊的表情:“掌柜的如何知道的?”
“这几日,那公主拿着令牌到处抓人让去打夜军呢!你看我这店里,就剩下一个老伙计和我了!”掌柜的摇头:“今日有小股夜军打过来了,后来不知怎么就平息了。”
“可有乡亲受伤?”
“自然是有,可三白堂关门,恒安堂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了。现如今大家又怕被抓,都躲在家中呢。”
“多谢掌柜的告知!我这就去三白堂。”
“白大夫,那公主……”
“没事,我是女子,她总不能抓个瞎子去打仗,再说,病总要治的……”白子芩暗道,她还能不能还抓人还是个问题呢,可这话她却是不好说的。
“白大夫大义!我一会儿给您送饭去!”掌柜的作揖。
“多谢掌柜的了!你跟附近的乡亲们说一声,三白堂开门了。”白子芩心中感激,田食不开门,她的饭还真没有着落了,自己做一个人吃的,还真是没有动力,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做饭。
回到三白堂,空无一人,只有大白和小白在叽叽唧唧讨论着什么,还有一把金光闪闪的剑,围着它们在转。
“这是准备去救我呢吗?”白子芩弹了一下小白的脑袋。
小白被弹飞了,在空中翻滚个好几个跟斗才飞回来。大白现在羽毛快长齐了,看到白子芩,凑上前来,扑棱着翅膀啄了她一下。
“大白,这很疼的!我正饿着,你不怕我把你炖了!”白子芩捂着自己的胳膊。
大白扑棱着翅膀,似乎还想啄她,看来是很生气了:“好了,好了,不生气,不生气!啄都被你啄了,你还想怎样?你们怎么没有跟风长老们一起回村里?”
问完这句,白子芩觉得自己傻气,它们又听不懂。不过大白倒是消停了,收了翅膀,踱着步子,唧唧叫着。
小白落在白子芩肩头,学着说了两个字:“等你!等你!”
“乖了,这几日饿着了吧!”白子芩赶紧给它们去找吃的:“吃完,你们回村子去看看,大家是不是都好。”
白子芩写了张纸条,塞进小白的腿上的芦管中。
小白吃完就飞走了。
“大白,你也去!这里不安全!”白子芩推了一把它。
它不走!又扑棱着翅膀啄她。
“行,行,行,不走,你跟九龙陪着我!”白子芩再给了它一把竹米。
略收拾了一下屋子,她开始卸门板。
如今身具内力,这厚重的木门板拿在手里仿若是泡沫做的一般轻。
萧瑟的大街上,三白堂在关门三日之后,又重新开门了。
少顷,临近的病患陆续到了三白堂。白子芩心中安慰,想来几日前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往心里去。她便心安地在三白堂忙开了。
她只有一个人,在三白堂忙完了一天,就算有内力在身,也是有些精疲力尽。
入夜,她便早早躺下了,入睡之前,一个问题闪过:“要不要去边关看看,想来应该有不少伤员吧?”
不对,不能睡觉,要练功!
白子芩撑开打架的上下眼皮,点燃蜡烛,拿出秘籍一边读,一边比划着。这黑龙幻影很是玄妙,可她这样没有武功基础的,练黑龙幻影完全是空中楼阁的,全然不得要领。
“他大概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会让我练杀招吧!果然还是只能挑重点。”白子芩只好认命地翻看了几个杀招,揣摩练习。
这倒不难!
作为医生,她了解所有人体最脆弱的部位,知道击打那些部位可以迅速让对手失去战斗力。
两相配合,要放倒对手倒是不难。
迷迷糊糊不知道练了多久,白子芩抱着大白睡着了,睡梦中她还在练杀招。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差点把大白掐死,可效果却是好得出奇。
次日醒来,白子芩精神奕奕。连大白也长出了一条长长的尾羽,十分漂亮,银色的大眼斑折射着七色光,在小白羡慕的目光中骄傲地在院子里踱步。
白子芩心情很好,早早开门,救治病患。
这一日,有陆陆续续从边关被抬回来的士兵,有的做过简单的救治,有的伤口已经化脓了。
白子芩手忙脚乱,好在南北货行的掌柜的和伙计以及附近的街坊们前来帮忙。
傍晚时分,病患已经基本处理好了。
听得有人进门,白子芩头也不抬,道:“你略坐一下,马上轮到您!”
“呵呵!”来人一阵冷笑:“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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