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两国联姻事大事可不算是父母之命。而在下的婚事,在下自己做得了主!在下打听的清楚,子芩家中也无长辈。”

    他这就改口了,神医也不叫了?白子芩听他叫的这一声子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公子还是唤我白大夫的好!公子如此行事,就不怕裕王恼怒?”据说裕王对子女管束的甚严。

    “这与裕王何干?子芩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推脱?”齐天裘仍是端方持礼,却步步紧逼。这女孩机敏的很,此番拿不下,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白子芩心道糟糕,信息有误,他不是裕王的儿子。朱菝羯真是坑她没商量!她十分恼火地朝朱菝羯看了一眼。

    朱菝羯本就看着齐天裘不顺眼,如今被自己小主人这一眼撩出了火:“若是不喜,直接拒了就是,何必与他这般啰嗦!天塌下来高个子顶!”朱菝羯的意思很明白,这么畏手畏脚做什么,天塌下来,蒙天义顶着啊!

    齐天裘彷佛没有听到朱菝羯的话,径自问白子芩:“子芩莫不是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人!“

    这是个肯定句,不是个问句。

    他调查她!白子芩不由得心惊。这人看起来清贵端方,自己怕是看错了!

    白子芩正想回一句,齐天裘又换了一个话题:“不知道白神医是否知道白青国的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白子芩重复说了一遍,好像有点印象,仿佛在何处见过这人的名字,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风长老曾想给她普及白青国皇室的世系,但当时白子芩自知还没有能力为父母报仇,对此不甚感兴趣。心中盘算的是先壮大自己,等继任凤主之后,再大杀四方也不迟。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她也用不了十年:“我不知。皇家的事,不是我等升斗小民可以言说的。想来这位公主定是深居简出。”

    朱菝羯听到这永安公主四字,拳头捏了起来,他站在她身

    后,看不清小主人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外人面前的敷衍。

    “倒不是深居简出,只是被毒杀了罢了。那一段秘辛,很多人都想将它掩藏。只是天义竟没有告诉你,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齐天裘语气平淡,仿若说平常事。

    一个已经死了的公主,齐天裘为何要提起一个死人,有什么用意?“天义!”这二字落入白子芩的耳中,则彷佛平地惊雷。

    “永安!”她记起来了,赏月节跟蒙天义一起放天灯,蒙天义在天灯上加了两个字“永安”。她当时以为只是字面意思,现在想来却是人名:永安公主!筆趣庫

    蒙天义曾去过平京,他说过有事,却没有告诉她何事,她向来信他,从不过问,难道他是去找这永安公主?

    白子芩心抽紧,所谓揪心之疼,实在很疼!

    她感觉心大概破了一个洞,疼的喉咙也有些发紧。

    果然,这小子就是憋着坏呢!朱菝羯往白子芩身边靠了靠,眼中戒备之色更深。

    等等,等等……

    他如何知道蒙天义,还叫得这样亲近!

    白子芩强自镇定:“你是天义的弟弟?”这是个问句,但白子芩心中却是肯定了。

    数月前,竹筏之上,蒙天义曾说,他不喜欢他弟弟,弟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但他终究顾着亲情没有将他杀死,只是打断了他弟弟一条腿。

    而白子芩第一眼见这齐天裘就觉得有些亲切,现在细看,眉眼之间,他和蒙天义八分相似,只是他一直是春风满面的,而蒙天义是数九冰霜,所以,她没有把他们放在一处。更何况,一个姓蒙,一个姓齐。

    “是,同父异母!”齐天裘神色依然平淡,温和而不起波澜:“子芩,我知你与天义相熟,但这世间,只有我能护你!这亲事,你莫急着拒绝。你且听我说说这其中的缘由。”

    “二十年前,我父以蒙自之名游历江湖,遇到了结伴而行的白青

    国太子白川,凤族少主凤希熙和诸葛家小姐诸葛瑾。四人惺惺相惜,快意恩仇,惩奸除恶,一时传为佳话。

    “游历途中,四人也渐渐产生了感情,我父和白川都喜欢上了凤希熙,而凤主却不喜武艺高强的阿父,只喜欢智计百出的文弱书生白川。

    “这其中的过程如何,我们做小辈的不得而知,而我父亲最后娶了与凤主亲如姐妹的诸葛锦。阿父曾与白川约定为儿女亲家。但后来齐白两国关系交恶,此事便不再被提起。

    “诸葛瑾难产生下阿兄天义之后撒手人寰。父亲悲痛欲绝,不愿见天义而平添伤心,便将他交予好友抚养,他每年会去见阿兄一次。

    “在第二年时,阿父从他好友家带回一个与诸葛瑾神似的女子百香,便是我的母亲百香夫人,一年之后,我便出生了。

    “我五岁的时候,兄长被接了回来,我为有了一个兄长而兴奋地当晚就去找他,可他却把我关在门外。

    “无论我如何靠近他,他都不喜欢我。他喜欢练武,我便纠缠他比武。结果常常是彼此都伤痕累累。直至去年,他叛出家门,而我武功尽废,断了一条腿。”

    上一辈的恩爱情仇,他齐家的兄弟阋墙,为何说与她听:“这些与我何干?你如今腿虽然治好了,可武功尽废,如何能说出这世间只有你能护我这样的话来?”

    原来齐天裘提起永安公主是为了提拨离间,想通这一层,白子芩感觉刚才那一阵心疼真是白给了。

    齐天裘不以为杵,温和说道:“我想你的性情大约与凤主的性情十分相似。”早知道,当日在岭南,他就该救下囚车中的她,或许,这求婚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为难了。

    “这似乎没有可比性!”白子芩呵呵,她的凤主阿娘嫁的是上一任的白帝,就算他的白川阿爹没有功夫,智计百出也够用了,齐天裘不是一个层面的,所以没有可比性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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