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叔,你先听我说,我只是觉得她……”李恺赶紧解释。
“觉得她漂亮?身材好?说话温柔?想做有钱人的‘情儿’,这不是基本素质吗?你也就是见得少,觉得新鲜。等你中考结束了,叔带你在魔都开开眼界,‘圈儿’里比她能勾人的比比皆是。”
“韩叔,你误会了,我真的……”李恺咬着后槽牙,还想继续解释。
“真的!真的更不行了。小恺,你聪明,有脑子,做生意方面叔服你,但是看女人不行。”韩泽奇很严肃的盯着李恺,似乎有些急了,语气很快,“真喜欢也不能要这种女人,你还是个孩子,经历的少。找媳妇,即使不涉及商业联姻,也要找正经人家女孩儿。
起码要记住四点:家风要清白,人丁要兴旺,性情要合顺,仪态要端正。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太太的,那些以色娱人的,就是个玩意儿,她们求得是财,赏她几个子儿就行了,真要是进了家门……”
“韩叔,我错了,我以后再要是搭理那种婊子养的,我就不是你侄儿。”李恺赶紧制止韩泽奇的喋喋不休。
韩泽奇满意的点点头,“当然了,男人嘛,有钱了,图个乐呵未尝不可,各取所需而已……”
“韩叔,你慢走,我得赶紧上楼,不然我爸妈要担心的。”李恺说着鞠了个躬,匆忙进了楼洞。
“孺子可教。”韩泽奇看着李恺进了楼,才转身走向了早已等在一边的“林肯”,心里想着回去要给南柔佳些警告,连我们的“小福星”都敢勾引,活的不耐烦了。
李恺从楼洞里小心的探出头,看着韩泽奇的车走远,长舒了一口气。
啥也没说,就被莫名其妙的教育了一番,自己还是个虚岁十六的孩子,怎么可能“春心萌动”,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李恺刚重生回来时,还怕自己四十多岁的心态,很难融入十几岁的灵魂里,不过这十个月过后,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似乎除了一些“记忆”,根本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这样也好,既然回来是重新活,那就认认真真的活。
不过南柔佳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冲动了,刚才如果不是韩叔误会,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看她目露凶光,想要害你吧,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
当然,韩泽奇听了肯定会把南柔佳赶走,一个“情儿”,无关紧要。但这样肯定会在两人之间出现睚眦,毕竟是自己无缘无故的要赶走他的人。
他自己不喜欢了赶走可以,你撺掇会不会是别有用心呢?
再想想,最好还是找人盯着点儿,抓住证据。
找人盯着?
大屋里,李焱两口子还在看韩泽奇留下的那份“股权赠予合同”。
“老李,咱们这就算是‘股东’啦,十亿公司的‘股东’?”刘凤芝还是无法置信,刚才韩泽奇在,她没好意思说,但是心里面“哐哐”的不停跳,织毛衣都能扎手,而且扎了好几次。
“嗯,咱们只占百分之三十,也就三个亿而已。”李焱轻描淡写的说着,其实他一直在用颤抖的手用力压着颤抖的腿,甚至偶尔还会悄悄地用力拧一下。
“三个亿,还而已,说的好像你有多少钱似的。”刘凤芝白了丈夫一眼。
“现在还见不到钱呢,就是买了几块地皮,涨了点价钱。别的事儿还都在投资期,暂时见不到收益。”
李焱有些沾沾自喜,现在自己也能随口说出一些专业术语,算是文化人了,果然做了‘干部’就是不一样。
“地皮涨了多少钱?”
“好像是买了三个亿的,涨了百分之四十。”
“那就是……”刘凤芝习惯性的伸出手来,打算数手指头。
“一亿两千万。”李焱早就算的清清楚楚了。
“能的你,中专生了不起啊。”刘凤芝又白了李焱一眼,似乎在埋怨他剥夺了自己算账的乐趣。
李焱好赖是个技校生,等同于高中学历,尤其是现在他的档案里已经改成名正言顺的中专毕业。刘凤芝是“高小”毕业,六十年代小学分两个阶段,一至四年级叫“初小”,五六年级叫“高小”,所以刘凤芝对学历问题很敏感。
“嗨,刚才奇子算的,我给记住了,要是让我心算,我也算不出来。”李焱赶紧弥补自己的“冲动”。
“哼。”刘凤芝“勉强”不再计较,“都是因为老大给他出的主意?”
“主意是老大出的,具体事儿是人家奇子办的。这里头颂北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当年林老爷子的部队是第一批进入琼南的,在地方上留下不少军转干部。”
“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总感觉心里没着没落的。”刘凤芝担心地说。
“也就这一两年,最晚后年政府就要进行规范,再想这么挣钱就不可能了。”这时李恺推门进来。
“你又知道。把你韩叔叔送走啦?”刘凤芝说道。
“送走了。行了老妈,别看了,三个亿而已。”
“三个亿,而已、而已、而已。”刘凤芝对着李恺后背就是三巴掌。丈夫这么说就罢了,儿子也这么说,合着就自己眼皮子浅啊。
“啊、啊、啊,错了,错了,我回屋睡觉,你们慢慢看。”李恺的屁股刚挨上沙发就仓皇逃走。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随谁。”刘凤芝气的“呼呼”的。
“你要是觉得还能要,就随你;你要是觉得无可救药了,随我也行。”
“算了,”刘凤芝吧唧吧唧嘴,“好歹还算聪明。”
“那就是随你,又聪明又孝顺。”李焱笑呵呵的奉承。
刘凤芝突然问李焱,“老李,富阳山上那么多动物,你当年有没有救过什么带灵性的动物,比如狐狸、黄皮子什么的,尤其是赶上风雨交加、天上打雷的天气。”
李焱认真的想了想,“倒是救过一只野鸡,浑身白色小点点的那种,不过是个大晴天。当时它正被一只老鹰叼着飞,我给了老鹰一弹弓,老鹰受痛松嘴,野鸡就掉了下来,可惜掉下来就摔死了。”
“那你把野鸡埋哪儿了?”
“……”李焱拍了拍肚子,“烤着吃了。”
“去你的。”刘凤芝也拍了一下丈夫的肚子。
“老大聪明的有些过分了。”刘凤芝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那你也不能往神神鬼鬼上想啊,咱们就不能有一个特别聪明的儿子啊。”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这么聪明的孩子……没法说。”
“别胡思乱想了,咱俩老实本分,孝敬父母,尊老爱幼,老天爷照顾一些也是应该的。”
“也是啊。不看了,你明天把这个也存放到银行去吧。”
“好,我明天先去银行,再去接奇子。”李焱把“合同”装到档案袋里,又放进了抽屉。
第二天,李焱从银行办完事接上韩泽奇,一起回了伴山屯。
李恺常大龙要上学,刘凤芝要上班,只有他们俩。
韩泽奇走后,南柔佳坐在沙发上还在琢磨。
昨天韩泽奇回来后,对着南柔佳就是一顿臭骂,说她不知廉耻,到处勾人,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晚上睡觉两人也没有“亲热”。
南柔佳简直莫名其妙,想了一夜也没明白怎么回事。这是已经厌弃自己了吗?看来那件事要加快了,晚了就什么也捞不到了。
中午家里只有两兄弟在,俩人在便民店吃了饭,回家休息。
“林叔叔吗?我是小恺。”李恺打的是林颂北的“大哥大”,这样能直接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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