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欣然中毒一事如此笃定且有对策,说明该看的,不该看的,皆早已暴露于你眼前。”
“两权相害取其轻,解欣然的毒,才是眼前的头等大事。”
“再者,医者父母心。哪怕你心思龌龊,我又能怎样?”潘行之嘴巴紧抿,望了我一眼,说出了有些反将我一军嫌疑的话语。
“我倒是没那么下作,而且,我也没说过我必须在场。”
“只要按照我标记好的顺序,依次让你妻子服用。大约49分钟过后,腹泻一次,毒即解。”
“搞定后,来告诉我你口中的真相,我在客厅等你。”我赌气的瞟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身往客厅走去,准备好好的当一回沙发客。
“没有问题,潘某人先说声谢谢。”潘行之小心的接过飘向他的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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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凌晨2点22分。
“搞定了?”正坐在宽敞舒适沙发上,吃着幻化出的一碗热腾腾猪脏粉的我,望着来到客厅,脸上虽有疲惫之色,却难掩喜色的潘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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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说声谢谢。当然,这声谢谢,也包含了我妻子的。由于太过疲惫,她已经睡下了。还请原谅她不能亲自当面向你道谢。”潘行之郑重的朝我鞠了一躬。
“别!整的像遗体告别般就算了哈!我可活得好好的。至于当面道歉,就没必要了。我可不是那种将举手之劳看的过重之人,也不兴这一套,人没事就好。”我呲溜一声,嗦进一筷子米粉,滑顺q弹,带着猪红与肥肠特有的咸香口感,在口腔中“肆虐”。
“来一碗?”我指着早就以心灵能量幻化出的另一碗猪脏粉,头也不抬。
“多谢款待。”潘行之点点头,也不矫情,来到我身边坐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嗦起粉来。他甚至吃的有些狼吞虎咽,看来,是真的饿了。
“真相,是什么?”我耐心的等对方连汤带粉吃了个干净后,向对方发出询问。
“对欣然下毒的人,应该是我老丈人。”潘行之语气艰难的说道。
“啥?!”我直接懵逼了。心下,亦是一沉,如果对方没有诓骗我的话,就如同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悲剧,真就要上演了
陆羽,将面对极度痛苦的残忍抉择。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认为潘行之会开这种恶劣玩笑。因此,我觉得胃部,太阳穴,都有些微微发疼起来。
于是,潘行之便开始向我诉说残酷,且给人以荒谬感的事实。
潘行之的老丈人,陆羽的父亲,陆国强,突然某天找潘行之谈话。大意就是,希望潘行之能够从陆羽手中,夺取继承权。
吃惊异常的潘行之发觉自己的老丈人并不是对自己进行考验,或者正在开一个荒谬绝伦的劣质玩笑后,他拒绝了。
因为,他欣赏陆羽,也因爱屋及乌之由,将陆羽当作自己亲生弟弟般看待。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去之时,那往日里明明和蔼可亲,让人敬重的长辈,脸上浮现出了他自与其见面以来,从未自其脸上所看到过的狰狞阴毒之色。
所以,他做好了辞去集团中职务的准备,并有了迎接来自老丈人狂风暴雨般的打击报复之觉悟。但是,他遭遇了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失算。
那就是,他的老丈人确实是下手了,但目标,却不是他,而是他的妻子,陆欣然。
他之所以失算,是因为他根本估不到,他那性情大变的岳丈,居然会对亲生女儿下毒手。
在某次娘家之行的第二天开始,陆羽的姐姐陆欣然,便开始患上一种连医院都诊断不出的怪病。
检测不出病毒病菌感染迹象,亦检测不出毒物反应。
这是当然的。因为致病源,是来自于x组织科学狂人苍蝇怪卜西布之手,这是结合了传统蛊术,物理化学技术,以及魔术符文的划时代造物。
看着被病魔折磨的爱妻,潘行之心如刀割。
然后,他的丈人,适时的送来了治疗怪病的偏方成品。
潘行之,便这么被对方控制住了,并几乎答应了其所有要求。
当时他确实有思考过妻子的怪病,是否是中毒所致。但他一贯的思维,便是以唯物论为基础而深深的相信着名为科学的不完全玩意儿。
因为裂隙的产生,在此方世界,也是有其科学性解释的。
即因不明原因产生的,自然形成的,异界传送枢纽。那些各式各样的异界生物,便通过枢纽,入侵了这番世界。
所以,他信任了医生的诊断,也天真的相信了自己老丈人的某些操守。只是,他明白,只要偏方成品掌握在老丈人手中,他便再也无法拒绝对方的大部分要求。
哪怕,那些要求,非常的过分。
过分到什么地步。
在集团内部排挤,打压,孤立,贬低陆羽已经称不上过分之事了。
他的老丈人陆国强居然让自己安排人手去制造意外,想办法让陆羽死于意外。
你得明白,陆羽可是陆国强的亲生儿子啊!虎毒,尚不食子!
当听到老丈人要求的第一时间,潘行之甚至产生了荒谬绝伦的想法。即,陆羽并非陆国强所出。以至于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后来还做了秘密调查。
但是,答案显然是明确且有事实论据的,亲子鉴定结果,可做不了假!
令他感到一丝不妙的是,明明他只安排人手去对付陆羽。可是,他的老丈人,也遭遇了好几起足以令其丧失性命的意外。
睿智如他,当下其实只要深下一想,便能够推演出对方的恶毒用心,也一定能够推翻自己之前对老丈人操守的信任。
即,尽管不知对方是怎么办到的,但其妻子陆欣然的怪病,一定跟其老丈人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但是,就如同我之前所说的。有时候,人们都在逃避真相。并将模模糊糊已经探寻到的事实,深深的压抑于内心深处,佯作不知。
因为,一旦面对,便会于心灵上发生可怕的不可逆崩溃。
所以,潘行之,便开始行饮鸩止渴之事。然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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