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如往昔一般,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安静有序。只在某些嫔妃的宫殿里,传出隐隐的说话声。但也不急不缓,看来一切正常。
白狐只身入宫,无论到哪里都如入无人之境,因为没人能感知到他的到来。但是,白狐既没找到白狼,也没探查到他的任何气息,定是被施了法术,看来那道士有些道行。
到了皇帝的寝殿。元宸正和荀玉、道士一起喝酒。元宸坐在上首,荀玉和道士在下面,分坐两旁,三人尽是喜色。
元宸道:“真是没想到啊,这慕容文轩竟是只狼精!两位今日为朕除去这大患!二位想要什么赏赐呢?尽管提吧!”
荀玉和道士相视而笑,荀玉先道:“回陛下:这都是陛下聪慧,明察秋毫,才让微臣有了立尺寸之功的机会,若陛下非要赏赐,一点金银细软,臣已感恩戴德。”说罢,拱手叩头谢恩。
“呵呵!就这么简单!好!准了!道长呢?”
“回陛下:出家人不需这些身外之物。降妖除魔本是贫道的分内之事。陛下不必介怀!”
“哎~~那就重修一下你的易云观吧!朕封易云观为天下第一观!可好?”
“多谢陛下!无量天尊!”道士也拱手拜谢。
除去了这大患?难道白狼已惨遭不测?白狐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继续听下去。
“接下来这狼妖,道长打算怎么处置啊?”元宸道。
“陛下放心,今夜我再审他一回,若再无结果,便直接除了他,永绝后患!”道士道。
“嗯,朕也一起审!”
“陛下!深夜审讯,恐损伤龙体,若陛下要一起审,那就改在明日可好?这样陛下今夜可以好好歇息歇息!”
“嗯,也好!来来来!喝酒!”元宸道。
白狐心道:哼!梁元宸,大概是怕那道长得着了圣旨的下落,也起歹心吧!还真是个有心计的主儿。
那道长恐怕真有什么谋算吧?单独审问,要问什么呢?他不要任何赏赐,可看他长得那副缺德样儿,一点不像没好处也干活的人呢?他想审出什么呢?或者白狼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内丹!是内丹!这老家伙,是想要白狼的内丹!他肯定看出了白狼的修为深厚,所以哼哼!够阴险的!
那我就等着他,晚上他准去找白狼。白狐这样想着,终于放下心来。只要白狼还活着,他就有办法。
宫里有个道观,不算大。是为方便娘娘们烧香祈福所建的。那里住着几个道姑,平日也就给来上香的主子们递个香端个茶什么的。同是修道之人,道长就被安排住在那里。
夜深,道长果真出来了。他步伐轻盈,落地无声,遇到宫人时,隐身而过,遇到巡夜的侍卫,他挥一下袖子,那些人便一动不动,沉睡了一般。他兜兜转转,顺利地到了一处几近废弃的宫殿,走了进入去。
这里四周贴着密密麻麻的符咒。白狼几乎成了血狼,浑身红黑白模糊成一片。他被铁链五花大绑着,身上也缀满了黄色符咒。他已经看不出呼吸的起伏,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外面还罩着个贴满符咒的铁笼子。
白狐跟着道长走进来,道长浑然不知。当靠近宫殿时,道长腰间挂着的照妖镜就开始闪动,越近闪地越厉害,等到了近前竟开始抖动起来。
“啧啧啧!真是难得啊!这么的精纯的修为,不用到我身上,真是可惜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他们发挥到极致!你看你看,我的照妖镜也按奈不住了!”道长贪婪地表情全写在脸上,这会儿四下没人,他也不用掩饰。堂而皇之地从袍子中掏出一把利刃,上面也画满了咒文。他念了几句咒语,打开铁笼门,一步步走近。举起利刃就朝白狼胸部刺去,白狐不敢耽搁,立刻捏了个诀弹向那利刃。瞬间,那刺向白狼的利刃,段成碎片,“叮叮当当”地掉落了一地。
“啊?”道长倒抽了一口凉气,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这样?难道有神仙护他?不可能!要是有早出来了!”
白狐又捏了个诀把道长狠狠抛开,重重摔到了铁笼上,昏死了过去。然后眨眼的功夫到了白狼身边。
“白狼!白狼!你还活着吗?”他轻轻推了几下瘫软的白狼,没有任何反应。白狐只好使出离魂术,进入白狼体内,查看白狼的魂魄。那魂魄,似乎是累了,正静静地昏睡着。还好,他还活着。
白狐收了法术,将白狼变化做一缕白烟,吸到自己体内,转身消失了。大殿内,乃至整个皇宫都没留下一丝痕迹。
客栈里,元坤和阿七都等得焦急。直到后半夜,才见白狐现身。
“怎么样?白狼他?”元坤急切的问,但没见白狼和白狐一起回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狐也不搭话,走进东厢房,吐出一缕白烟,白烟落在床榻上,正是奄奄一息的白狼。
“白狼!他还活着!太好了!他,怎么样了?”看着刚刚现身的白狼,浑身是血、面目全非的样子,元坤惊喜又担心。
“是,还没死!”白狐面无表情。
又道:“阿七,你去弄些清水,给他洗干净身子,我给他疗伤。”
“是!”阿七立刻去照办了。
他们二人到厅里坐下,等着阿七处理。
白狐喝了一口茶,愣愣地看着桌上的茶器,大脑停滞了片刻。就这么一会儿,他的心却似乎安静了一些,他需要稳住心神,才好施法尽力挽回白狼。
“他们用九章鞭抽打了白狼,是吗?”元坤问。
“是!”
“都是为了我,我对不住白狼!”元坤很内疚地道。
“那道士要的是白狼的内丹,他之所以留白狼一丝生机,是为了活着取出内丹。好增加他的修为!”
“那道士用这样邪恶的方法修炼,不怕遭天谴吗?”
“不用遭天谴了,我已把他打伤,他若醒来,全身筋骨寸断,剧痛他个几天几夜,才会慢慢痛死!无药可救!”
“罪有应得!这样的人怎么配做道士!”元坤一脸愤然,而后又担心白狐,道:“你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没有!”“等等!那道士腰间的照妖镜,靠近白狼时,那镜子闪动得厉害。而我一直跟着他,那镜子竟无一点反应。难道是我隐身的缘故吗?不应该啊!”白狐突然回想起在宫里那一幕,很是诧异。
为什么那镜子对我没反应?难道我不是妖?我难道已经成上仙了?我怎么没感觉到呢?我狐狸的原身在那镜子面前必是要显形的才对!白狐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此时也不容多想,救白狼更重要。
元坤听了白狐这席话,更是一头雾水。他是凡人,哪懂得这许多。
“好了,白东家!”阿七从厢房走出来道。
“不要打搅我!有事等我出来说!”说罢,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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