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疆的军队已经暗中都掌握在了萧慕寒将军旧部的手里,只待元坤拿出诏书昭告天下了。
楚浩也是个能干的,不仅说动了父亲:日后若有人拿出诏书,说明当今皇帝才是弑君杀父的凶手,父亲将不会站在皇帝一边;而且在暗中,让自己的狐朋狗友也用同样的方式试探他们当朝的父兄。结果当然是不同的,有深明大义的,有背信弃义的,还有隔岸观火的。探了些底,楚浩也将这些结果都告知了三皇子。
张公公那边已在暗中联络那些心向三皇子的朝臣,至于怎么操作,张公公那么老道的人儿,自然不用元坤多说,放手让他做就行。
阿七那边的军队已近三千人,那个庄子已经快容不下了。三千人除了吃喝拉撒,还要训练,动静也会越来越大,一不小心就会引人注意。
白狼那边一直都很顺利,黄金源源不断的运出,元坤根本无需再为夺回皇位的巨大花销担心。
这些日子,白狐和元坤去茶生记的时间少了许多,大都在后院商量事,或者去军营看看。因为事情越到后面,繁琐的事就越多,他们需要仔细思量,尽量细致的制定好计划。
一日,伙计跑来后院,告知东家:“江小姐在雅室等东家,她说,您若不去,她让您别后悔!”
“好!你告诉她:我就喜欢后悔!”白茶生不屑地道。
“诺!”伙计应着就去了。
“你不该立刻回了她,该先去问问,她要做什么?”元坤道。
“还不是要逼婚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本子,我看得多了!”白狐一面从元坤身上跳出来,一面道。
“我们还是去看看,万一她做什么傻事?不太好吧!”元坤道。
“放心!不会的!她这种只给自己打算的人,惜命的很!你会寻死她都不会!”
“嗯,随你吧!”二人接着谋划。
正值初冬时节,已经比较冷了,夜晚又下起了雨,不久,雨又变成了细小的冰针,风夹着冰针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元坤和白狐围在火笼旁,烫了一点点小酒,等着张公公的到来。二人说了一天的话,大概是说够了,此时都沉默不语,各想心事。
今日,那江小姐被回绝后,竟什么也没再说,就走了。元坤此时想起这事,总觉得隐隐不安,但又不知会发生什么?要不要叫个伙计去江府打听打听?元坤这样想着,就叫了阿七:“阿七!叫个伙计去江府看看,那江小姐”
“东家,程老板来了!”一个伙计在门外道。
元坤让阿七先去开了门,引程月娘进来。
“殿下!”程月娘穿着湿漉漉的黑色斗篷,急匆匆的进了屋来。
元坤已站起来迎着了。
“程姨!”
程月娘行色匆匆,也不行大礼,气还没喘匀就道:“殿下,出事了!”
元坤先是一惊,道:“什么事?”
“快!先走!门外我已备好马匹!快走!”程月娘说着拉起元坤就要出门。
元坤一看知是事不小,又看向白狐,白狐立刻进了元坤的身子。批了件大氅就往外走,阿七已经出去叫上了店里的伙计;又撒了一袋金豆子,散了其他那些下人。
刚一出门,就见一黑衣蒙面人疾驰而来,“白公子,出事了!楚浩让您快离开,皇上已派禁军前来杀您!快!跟我快走!”
听声音正是顾峰晨。
“好!”白茶生应了。随即一行人,跟随顾峰晨,快马加鞭,一路朝北城门奔去。
“怎么会!我们哪里出了岔子?元宸怎么会派人来杀你?”元坤不解。
“管他呢!那个皇帝我看精明得很,一点也不比你差,你们不愧是一个爹生的!”白狐道。
“他再精明,也没有道理怀疑到你身上!难道是楚浩不小心透露了什么?可他不像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呢!更何况他不知道白茶生就是我呀!那么元宸是”元坤快速地将所有的可能过了一遍,不得其解。突然,他脑海里划过‘江淑娴’的影子,“难道是她?”
“谁?”
“江淑娴!”
“她?不可能吧?她从哪里看出我里面是你的?难道她也是个妖精?要是的话,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只是猜测。她放狠话让你后悔,却那么容易的就走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啊!她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这次却那么痛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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