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渊不理会自己,乔语脸上表情顿时扭曲了起来。
“为什么!明明我才是先遇到你的那个人!为什么最终你会选择了姜遇!”
乔语心里明白,自己在宫渊心中只是替身,但她还是不甘心,脸上满是泪水。
“我从出生起便被父亲称赞有为商之资,整个乔家迟早都是我的,明明你我联姻,能带来的好处是极大的,你为何要与姜遇定下姻亲,太玄府早已经黔驴末技了啊!”
宫渊神色冷漠,“我与姜遇定下姻亲不是为了发展宫府,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姜遇而已。”
“换句话说,就算姜遇是乞丐的女儿,我也会与她成亲,因为这件事,本就与她的身份无关。”
“你自认为你认识我更早,但你错了,早在与你相遇之前,我便钟情于太玄府少府主了,从我与她在王庭初见。”
宫渊一字一句犹如插入心口的刀子,乔语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戚哀神色。
“你不是在乎她吗?你不是在乎太玄府吗?那我就把他们全毁了!”
“全毁了!全部的一切!都毁掉!”
乔语尖叫道,庞大的灵力从她身上溢出,竟是在一瞬间都变成了黑色。她的对面,宫渊神色罕见的有些慎重,手中玉碎不停抖动,兴奋到了极点。
姜遇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撇了撇嘴,道:“可是真的入魔了?”
“是。”宫渊回过身,随手一指破了慕容铭的剑阵,将姜遇拉着安置到了更远更安全的地方,又在她身边重新设了个阵法,道,“你在旁边等我,保护好自己。”
“要多久呀?”姜遇问道,模样憨娇,对宫渊百分百的信任。
“不会太久。”宫渊笑着顺了顺姜遇的头发,“切记也不能修炼,此处天地灵力已被污染,会加大你走火入魔的风险。”
姜遇点点头,极为乖巧。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双方眼中的柔情,有些事情,不必言说,自然而然的便能理解到。
“啊啊啊——”
耳边乍然传来尖锐叫声,原来竟是乔语瞧见姜遇与宫渊二人你情我浓,一时之间受了刺激,开口大声尖叫起来。
“姜遇!你不得好死!”
“这天下事要是只靠诅咒便有用了,还要这些实力做何用?”姜遇瞥了眼乔语,冷笑一声。
随后,她便见到宫渊向着乔语而去,面露愠色,手中玉碎便径直朝着乔语而去。
玉碎有灵,本就可以独当一面,更别提如今的宫渊已是有些动怒,玉碎的威能只会更上一层楼。
乔语见状,更是疯狂,手中火球乱扔,无差别的攻击在场的所有活物,甚至连那些被太阴仙子吸走了生命本源的已经变成了风化了的干尸的都没放过。
宫渊直接动手,不留一点喘息余地。
……
宫渊与乔语交手正酣,姜遇已经悄咪咪的摸去了太阴仙子身边。
龙脉秘境关闭两百多年,早已经成了一个小世界,这个小世界除了大康王朝正统王族的人才可以打开之外,任何人想要打开它,都会遭到反噬,因为这里必有结界。
姜遇早已下定决定要将宋岚和乔语解决在这里,自然不能对太阴仙子想要打破结界带着乔语出去这件事坐视不理。
况且,乔语现如今展示出来的实力,已经让她颇为在意,两人既然已成死敌,那便不能再抱有可以结交的心思。
是以,姜遇悄悄地潜到了太阴仙子的身旁,她此时正专注于打破结界,还顺带分了一缕心神护着乔语。
姜遇手中结印,独属于火系的霸道凌厉的灵力顿时化作一头火凤朝着她飞去。
太阴仙子只冷冷瞥了一眼姜遇,挥手便是黑色的灵力将那只火凤打散,火凤散去,一点点的星星之火竟是直接附着在了她的魂体之上。
令太阴仙子大惊失色的,不仅仅是姜遇这般对付魂体的能耐,更有那头火凤之后紧接着的,是水光系化作的二十四道水箭,直直的朝着她射了过来。
每一支箭都朝着她魂体的致命之处而来,太阴仙子眼眸阴鸷,不由得暂停了对结界的破坏,转而专心致志的应对姜遇的攻击。
姜遇见状,也不由得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的对战太阴仙子。
……
龙脉秘境之外,王城山脉。
王储夏锡正神色严肃,看着面前瀑布水流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孱弱。
四位掌香太监虽然面色平静,却掩盖不了那平静之下的虚白与担忧,凝重的眼神几乎出卖了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瀑布水流自断,夏锡忍不住怒斥道。
身位王储,掌权多年早已养成了上位者的气质,养气功夫深入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而如今仍旧忍不住面露愠色。
他代理朝政多年,早已经有了一帮自己的班底,朝堂两院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以这天下,要与不要早已经在他一念之间。不需传位诏书,只需先帝彻底退位,这泱泱大康便彻底落入了这位王庭王储之手。
可这样的夏锡,仍旧有着自己的顾忌。
以前是宫渊,他担心宫渊夺位自立,是以不给外人留下一点把柄,先帝让他暂理朝政他就真的暂理朝政。
现在则是另一个人,那看起来毫无野心,却最能隐忍的七王子,夏旭,也就是此时此刻在他身后,正有些兴奋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龙脉秘境一事出了意外,那就代表着他有了理由在朝堂上构陷夏锡,他如何能不开心?
至于能不能得到更多的四宗名额,大康能不能得到更多的庇护,他不是不在乎,只是在其位谋其政,现在不是他在这个位置,那就没什么需要在乎的。
四位掌香太监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王储殿下,不必惊慌。这秘境之中很可能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受控的变故,但宫殿下在其中,这变故也应当在可控制范围内。”
夏锡虽然暴怒,却也不得不承认宫渊于大康而言确实是定国神针,一如当初他加入天水宗之后给大康带来的巨大好处。
“希望果真如此。”
夏锡冷哼一声,仔细的看着那自断的水流。
“王兄,这其中到底出了何等变故?”夏锡身后,七王子夏旭上前一步,嗓音压低,言辞诚恳,“如果是因为王兄的原因而出了这等差错,那要是满朝大臣追究起来,王兄该如何是好啊?”
如果忽略王储和七王子的过往矛盾,那夏旭的话听起来倒真像是一位弟弟对自家哥哥的掏心之言。
对于夏旭的名担忧暗兴奋,夏锡面色不变,只淡淡道:“此事我王庭出力,责任理应在我王庭。若是里面真出了什么事,那便只有委屈各位兄弟,与本宫共扛国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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