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的话一说出来,顿时引起了一片的叫好声。宋清雅身后的出身太清宫的弟子们毫不犹豫的嘲笑着出身血蛟窟的人们。
姜遇肉眼可见的蹙眉,血蛟窟的人确实是可恨的,但抛开那些恩怨,这就是所谓的太清宫的人的太上忘情吗?说好的对一切都无感,对一切事物都不上心,一心只有修剑法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清宫所谓的太上忘情也不过如此。
宋清雅虽然皱着眉毛,对自己的师弟师妹们这般容易喜怒哀乐表现在平面上有着明显的不满,却也没有说话制止他们对血蛟窟的嘲笑,在她看来血蛟窟本身就是在东域人人喊打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人自然也不需要给任何的面子和尊严。
而且相较于太清宫,血蛟窟的人自然更容易生气和暴怒,当即便有几人灵力震荡,气息陡然拔升了一截。站在最前面的那位灵仙子,依旧是笑嘻嘻的看着对面放肆嘲笑的几人,手中薄纱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她像一条美女蛇一般攀上身旁男人的身子,修长白皙的小腿勾住男人的腰肢,精致的笑脸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们太清宫的人说话倒是好笑,人与灵兽有何区别?不一样是这世界上的一条生命吗?只不过灵兽生性残暴,但人类却更有思考,更有七情六欲。你们可以猎杀灵兽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依靠灵兽来提高自己的实力,我们为何不可以找人来猎杀?为何不可以围剿那些出身高贵,财富可敌国的人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们正道的人呐,自诩正道,自诩正人君子,但私下里不也会因为嫉妒、爱慕、偏心、怨恨这些情绪而做出违背道德,违背本心的事情吗?”
“我们是依靠自己的本性做事,不像你们,只会压抑着本性去伪装。”
说完,灵仙子直接吻上了她缠绕着的男人,双手一从男人胸前摸进去,纤细的腿死死的夹住男人的腰肢。
男人显然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直接伸手握住灵仙子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腰际往上,毫不犹豫的在灵仙子身上攻城略地。
宋清雅略有嫌恶的挪开了眼睛,她的身后,男人们迫于正人君子和太上忘情剑法的影响想要挪开目光,却又因为灵仙子身材和模样而忍不住偷偷的看,女子们则是羞红着脸,低声啐道不要脸。出身血蛟窟的人显然对这种事情显得见怪不怪了,他们目光平静,甚至是戒备的看着对面太清宫的人,似乎是在害怕他们来打扰灵仙子和那个男人的好事。
没人注意到,有个人悄悄的溜走了。
但男人显然没有灵仙子那般大胆,就在灵仙子将柔若无骨的小手滑到他的腰际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灵仙子的手,随后哑着嗓音道:“别闹,回去满足你。”
“怕什么?又不是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过,怎么,你害怕了?”灵仙子嘟着嘴,红唇妖媚,眸色含水,“都快把人家脱光了,你倒好,卡在这儿不做了。”
男人无奈的摇头,道:“耽误了宫主的正事儿,咱俩可吃不来兜着走。”
灵仙子布满潮红的脸上显而易见的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她看着男子**的胸膛,随后道:“那你回去可得好好的满足人家。”
“一定。”
似乎是看了一出闹剧,宋清雅面不改色的看着灵仙子,“人已经跑了,你们打算怎么做?”
灵仙子一愣,随后猛然偏头看向姜遇原本站着的地方,那里哪里还有姜遇的身影,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她怒从心来,回手一巴掌拍在身后人的脸上,“你们怎么做事的?连一个人都盯不住。”
被打的人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
“不过人走了也好,那就让我们速战速决吧。这样东西我们是一定不会放弃的,宋清雅,你们太清宫身为四宗之一,占着东域最好的地脉,拥有着数不清的天材地宝,聚灵阵一座一座的不断吸取着天地间的灵气,难道连这么一株天材地宝都孕育不出来吗?”
宋清雅抬手摸向后肩,握住剑柄,冷淡的说道:“一株天材地宝很容易孕育,但却不是每次都能孕育出想要的,所以这株,让不得。”
“换一句话,若是今日之事被传了出去,说我太清宫畏惧你们血蛟窟,这对于我们太清宫的名声而言,乃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如此,这株更让不得。”
灵仙子啧啧两声,随后道:“你们名门正道的人就是在乎名声,不如跟我们学学,血蛟窟纵然是在东域人人喊打,但我们不一样活的好好的。名声啊荣誉啊,他人的看法啊,多得是枷锁,累人,为何不抛弃那些,纯粹的为自己活过一次。”
宋清雅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有句话说得好,叫做财帛动人心,于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而言,名声啊荣誉啊,虽然累人,却也能让人有着难以想象的地位,当你的地位提高了,你会发现很多东西对你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抛弃那些,单纯的为自己活过一次,但你们的为自己而活又何尝不是建立在他人的基础之上。”
她似乎是想起来了在苍兰府的时候,苍兰府的府主对她说的话,“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总有人会推着你往前走,当你走了很远之后发现这并不是你想走的那条路,但已经晚了,你只能继续向前。”
“因为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了。”
下一秒,身后的长剑出鞘,一道极为恢弘的剑芒顺势甩出,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剑痕,宋清雅看着灵仙子,“想要?那就来打一架吧。”
灵仙子嘴角带着笑,随后手腕之间的薄纱无风自动,那是灵力的波动,她舔了舔绯红的唇角,娇声笑道:“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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