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侧眸看着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轻笑一声:“有你这句话,我这心也安定了许多。”
说着他就要去触碰放在肩膀上的手。
只可惜在他触碰的那一瞬间,上官若却面无表情的收了手朝着他淡淡一笑便看向还在拌嘴的两人。
“听说忻州城内有一酒肆开了二十年,口碑甚是不错,老狐狸,老伯,你们俩个酒鬼可要跟着我去尝尝看?”
此话一出,某狐狸立马就抛弃秦悦小家伙,跟只兔子似的一蹦就到了上官若的身边,一副好哥们似的搂着她的肩膀,直接挑眉笑道:“有好酒自然得去尝尝,不过上官我身上可没多少银子,所以这……”
“既是我把你们诓骗过来,这顿酒钱自然由我出。”上官若了然的笑了笑,倒也不介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勾起唇角笑道,“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老狐狸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就收回爪子一把拉过还在情况外的老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喝酒不”立马就得了回应。
上官若倒是挺喜欢他们这两个酒搭子,所以乐乐呵呵的就要带人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到底还是看着云飞嘱咐了几句。
“以殷离那周到的性子想来王府里已经收拾好你们的住处,所以你们大可直接回去不必担心,当然若是他没有帮你们准备住处,回头你们大可撂挑子不干,想来到时候他也无话可说。”上官若轻笑着说道。
云飞闻言看着她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想来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上官若听后挑了挑眉看着他耸耸肩道:“谁知道呢?”
“喂,你要不要这么不负责!”一旁的老狐狸看不下去再次搂住了上官若的肩膀,懒懒的靠着她,脑袋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上官,怎么说也是你把我们诓骗来的,在正式干活之前是不是该好好的照顾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官若的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觉宛若被雷击中一样令她浑身不自在,不由的侧眸看去却撞进了一双眯着的漆黑眸子里。
一瞬间,上官若心底的那股不自在越发扩大几分,再次蹙了蹙眉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便往旁边挪了挪。
老狐狸一个不察直接打了个踉跄,好在老伯也在一旁拉了一把这才没有让人摔下去。
“上官!”老狐狸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
上官若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轻哼道:“老狐狸,警告你别靠我太近,要不然我可以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分筋错骨手。”
“喂,用不用这么恐怖?”
“嗯哼?”上官若挑了挑眉发出轻哼。
老狐狸见状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不过面上却还是带着几分不虞,撇了撇嘴说道:“那什么,我错了。”
上官若见状才满意的点点头。
一旁的老伯着实是看不下去老狐狸这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没好气的往他后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转而便看向上官若问道:“上官,天色不早了。”
上官若哪里听不懂他的催促,勾了勾唇角便道:“行,咱们走吧。”
喝酒小队一同离开之后,豹子和安一安二兄弟俩也找了个借口走了,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云飞,胖子还有秦悦。
秦悦看着云飞盯着窗台外,莫名有些好奇的走上前,顺着看去就看到老狐狸时不时撩拨上官若的场景,而老伯就像是个和事老一样在两人中间,时不时的插上一句,看上去十分多余,但是却又让人觉得不可或缺。
正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不由的看向身侧的云飞,直到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上官若身上,眼底更是透出从未有过的深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大!”秦悦忍不住喊了一句。
云飞从喊声中回过神,一回头就看到秦悦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
“老大,你是不是心悦上官若?”
秦悦的问话十分直白,语气也十分笃定,显然是已经确定了这件事。
但是云飞却看着秦悦眼底迸发出的妒火,心头莫名一跳,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紧接着不由的皱起眉头反问了一句:“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是!”
话落,秦悦浑身一颤,看向云飞的目光莫名有些躲闪,心虚的别过头没有回答。
“果然如此!”云飞了然的笑了笑,旋即又往底下看了一眼轻笑的收回目光,“可惜这丫头就是个没心的主儿,所以我劝你最好收敛起自己的小心思,否则回头被察觉到了就落到我这个下场。”
说完云飞不由的苦笑出声。
秦悦瞬间睁大眼眸,可没一会儿眼睑就渐渐合上,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呡着薄唇微微颔首。
“我明白自己与她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秦悦,别这么说自己。”云飞有些担心的劝道。
秦悦摇摇头轻笑一声,忽然抬头看着云飞问道:“她以前一定很苦吧?”
云飞被他的问话弄得一怔,好一会儿才回答:“是,很苦。”
“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强大。”
“嗯!”
云飞淡淡的回应,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上官若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不过十岁,一身破布只堪堪遮挡一些私密之处,浑身沾满了血液,小小的人儿除却一双坚定的明眸根本就是一副脏兮兮的模样,可就是那样的小人儿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下意识的想要跟随她与之比肩,一步一步爬到高位甚至愿意隐藏情愫和她相处。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日竟会收到活捉或杀了她的任务。
只可惜为了小絮儿,更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宁愿背叛年少时许下的诺言只为与她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奈何被她看穿了心思以至于被嫌弃。
云飞回想起先前她快速决绝的收回手的画面,低垂着脑袋苦笑出声。
秦悦同他说,他与她是云泥之别,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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