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山,麟德峰。
“苏越,感觉如何了?”
李程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都大的徒弟,笑着问道。
苏越恭敬的行了一礼,“得师父传法,徒弟如今境界大增,隐约能感受到一丝威压。约莫再有旬月时间,想必仙劫便会来临!”
李程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苏越算是自己手下第一个成仙之人。
为了树立一个好榜样,苏越这次渡劫必须要万无一失。
李程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应用之物,必要的时候,他会亲自出手,帮苏越渡过难关。
这样或许会影响苏越的仙力强度,但比起以前连渡劫的门槛都看不到,却强过百倍。
………
王都,郭府。
自郭援成为仙人弟子之后,黑玉王便赐下了一座占地颇大的豪宅,作为郭援家人的居所。
平日里修炼的累了,郭援也会回来住上几日,见一见妻儿,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这一日,郭援刚刚回到府中,还未喝上一口茶水,便听仆人来报。
“老爷!护老爷求见!”
郭援放下茶杯,有些好奇,“他一向身体不好,少有走动,怎么今日登门来访?快快请进来!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仆人所说的护老爷,乃是郭援的堂兄郭护。
郭护自小体弱多病,别说修行,就连练武都不成,好在他天资聪颖,又饱读诗书,当年年纪轻轻便成了黑玉国的卿大夫,职位清贵。
如今虽然郭援成了仙人弟子,但亲戚上门,总不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郭援亲自到府门前将堂兄郭护迎进了正厅,随着郭护一同前来拜访的,还有郭护的儿子,郭援的堂侄郭微。
三人落座之后,待仆人送上茶水,郭援便将他们挥退了。
“堂兄最近身体如何?今日怎么有暇到我这里来?”
郭护见没了外人,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戚和愤恨。
“援弟,为兄已经来过几次了,可惜你都不在家中。我也不瞒你,今日我们爷俩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郭援心中不禁一动,自己这个堂兄向来自视甚高,今日如此低声下气,看来真的是遇上了大麻烦。
郭援随即一脸不悦的说道:“堂兄说的哪里话!我们乃是一家人,如何说的着一个求字!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郭护见郭援说话这么痛快又亲切,不由得眼圈泛红,缓缓的将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郭护的儿子郭微有一个女儿名叫郭蔷,年芳十六,生的是婀娜多姿国色天香。
更难得的是,郭蔷自小便显露出了极佳的修行天赋,因此,在她十二岁时,便被郭微托关系送到了祈仙台修行。
郭蔷也不负父亲和祖父的厚望,自进了祈仙台,每日刻苦修行心无旁骛,仅仅三年时间,便顺利的晋升为七品祈仙使,成就了炼气期的境界。
今年更是爆出了一个大冷门,郭蔷一鼓作气达到了炼气期巅峰,即将突破到化神初期,成为祈仙台历史上最年轻的六品祈仙使。
正当郭护一家欢欣鼓舞的时候,前些日子忽然从祈仙台传来了一个噩耗。
郭蔷在祈仙台内被两个化神期的纨绔子弟施暴致死!
起初郭微还以为是有人嫉妒郭蔷的优秀天资,故意传的谣言。
直到郭蔷那冰冷的身体被送回之后,郭护一家上下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女儿遭受的非人伤害,让郭微出离愤怒了。
他找了很多关系打听消息,但大多数不是不知道,便是言辞闪烁不肯说。
最后还是他的一个好友,悄悄的派仆人给他传来了准确的消息。
原来郭蔷在祈仙台出色的表现,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当他们真正见到郭蔷的容貌之时,顿时惊为天人,旋即恶念升起。
这两人仗着自己修为高于郭蔷,家中又势力极强,便趁郭蔷落单四下无人之际,强行掳走了她。
在祈仙台外的私宅中,两人胁迫郭蔷答应他们的非分之想,否则便发动家中势力,将郭护一家全部弄死。
可怜郭蔷自小便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向来不喑世事,哪里经历过这等事情。
六神无主之下,天真的小女孩只得答应了两人的无礼要求,条件是必须放过郭家。
只是贪婪的豺狼哪里会放过美味的小羊。
最终,尚未绽放美丽的鲜花,被两只饿狼毁在了那座偏僻的宅院中。
“祈仙台的人还说蔷儿是修炼太过冒进导致灵气暴走而死,可……可是府上的老嬷嬷说,说……蔷儿是……是被强迫而死的!”
“我到城卫司去告状,却被人给赶了出来,还被警告,若是再多事,就把我一家全部赶到戈壁!”
郭微说着,想起来香消玉殒的乖巧女儿,一时间泪如雨下。
郭护也是暗自垂泪,伤心至极。
郭援听得是怒目圆睁,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强忍着怒气才没有将手掌拍向桌子。
“到底是哪两个畜牲所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郭微擦拭了一下眼泪,“我早已经打听清楚了,一个叫郑元常,是二品祈仙使郑桐的儿子,同时也是祈仙台五品祈仙使,另一个……另一个……”
郭援皱了皱眉头,不满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堂侄,“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郭护见儿子紧张,便接过话头,继续说道:“另一个乃是太宰苏铨的儿子,祈仙台六品祈仙使苏南。”
郭护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宰苏铨……有一个叔爷,正是苏越!”
说完他便看向了郭援的脸色。
郭援听到苏越的名字便是一怔,对于这个实力强劲却排名在自己之后的师弟,他一向颇为关注。
他知道苏越过些时间就要迎来成仙劫,李程对此事也十分重视。
“可有实据吗?”
郭援皱着眉头问道。
郭微嘟囔道:“他们两家势大,哪里能找到什么实据!”
郭援凝神沉思,两人便不在言语,静静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郭援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没有实据,却是难办。这样吧,我这就动身回山门,以寻找真凶为由,求师父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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