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薇思立刻放下手机过去,按照他的指示,挠痒按摩。
宁承旭舒坦不少:“刚刚给谁打电话?”
“一家房产中心的hr,电话对我面试了下,觉得我说话开朗,人还不错,让我明天有空就去面试。”
刚舒坦的脸色顷刻眉头拢紧,宁承旭低沉着嗓音:“都说了会按工资,每个月开给你报酬,为什么还要找工作?”
“两者之间并不耽误啊。”
梅薇思条理清晰的跟宁承旭罗列:“首先,等旭爷伤好了,又会继续去集团上班,早出晚归,那么我中间这些时间就不能像女佣一样照顾旭爷,找份工作并不冲突。”
“等旭爷在宁家公开我的身份,作为目前的女佣,想必宁家上下都会很排斥我,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才不至于让人太轻看。”
“再说了,旭爷给的结婚协议上,并没有说我婚后不能工作,我总得实现自己的价值,不能在宁家天天好吃懒做,旭爷说对吧?”
宁承旭:“……”
她确实有做生意的料,说起官方话来一套一套,他才说了一句,她都说多少句了。
“你要去工作没问题,但不能做销售,明天的面试取消。”
不是商量,是不可置喙的口吻。
梅薇思不懂:“为什么?”
“销售经常会有饭局,一个女孩子总在外面喝醉不安全,还得防止某些图谋不轨的男人往水里放东西,别到时候钱没挣到,把自己搭进去,你哪怕哭干十条黄河,也无济于事。”
“我才不会哭呢。”梅薇思小声嘟囔,但她没反驳,宁承旭说的有道理,这些情况她的确得提前预防。
宁承旭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板上钉钉道:“这事就这样定了,你可以再找找其他工作岗位,销售就不再考虑了。”
“旭爷,这是我的事……”
宁承旭微微拧眉,心情不太好的放下手机,打断她:“半个小时后,集团有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我必须出席,你帮我换一件西装,再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
梅薇思只能压下不甘:“好的。”
宁承旭开视频会议,这是商业机密,梅薇思不适合待在房间听着,便拿着本子、圆珠笔出去,继续看工作。
她坐在花园里,将挑选到的合适工作岗位,做了详细的记录。
忙着忙着,低垂的视野里,突然闯入两双女士皮鞋。
梅薇思抬头,是两个比较年轻的女佣人。
“有什么事吗?”她礼貌的问。
其中一个女佣叫张红,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跟前,表情傲慢,脸上写满嫉妒。
“你就是整天呆在旭爷房间里,专门勾引主人家的那个女佣?”
另一个女佣李丽道:“是她,就是她,昨天我还看到她下楼到厨房,为旭爷端龙虾粥呢。”
梅薇思将两人打量了一番,语气不卑不亢,“我是女佣,但不会勾引主人家,请对我放尊重一点。”
张红揣着手哼笑:“天天打扮的得花枝招展,连佣人服都不穿,一看就是心术不正,还说不会勾引人?”
梅薇思心知她俩上来找茬的,也没什么好脸色,毕竟她不是烂好人,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我不穿佣人服,这是旭爷允许的,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向旭爷举报我。”
“你!”
两个女人气得要死。
张红:“别以为是专门搞特例,待在旭爷房里的女佣,就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自以为比我们高一等,不怕告诉你,我在宁家做工的时间虽然不长,而且年轻,但我是最有话语权的。”
李丽像巴结了什么高枝似的,很是得意地炫耀道:“我们张红姐,是宁家最德高望重的齐老推荐过来的佣人,将来说不定还能做宁家的女主人呢,你最好放聪明一点,离旭爷远点,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别怪我们张红姐不手软,让你颜面扫地,直接被赶出宁家。”
梅薇思听笑了。
她才不信宁承旭将来能看上这么个眼高手低的愚蠢女人。
“看样子,你俩是来找我打架的?那就直接来好了,两个一起上,我从小在山区长大,什么脏活重活累活都干过,力气还行,如果不小心伤了两位,可不能怪我。”
她从来不惹事,与人为善,但也不怕。
李丽吓得脸色一变。
聚众斗殴是会受到处罚,甚至被开除的,何况梅薇思听起来就战斗力很强,很野蛮,如果打不赢,不仅丢脸,还得丢工作。
她连忙缩到张红身后躲着。
张红毕竟是关系户进来的,根本不怕梅薇思。
但明面上打架,只要查出来,哪怕她有人力保,不会被开除,都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还是玩阴的比较保险。
她不屑一哼,“这次是警告你,在序言身边伺候,要知道分寸,我会用我这双眼睛把你盯死了,只要你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我一定让你被赶出宁家。”
梅薇思微微一笑:“那好,我等着。”
两个女佣扭着细腰离开。
梅薇思望着她们的背影,眸光逐渐暗淡。
来宁家好几天了,跟三少爷宁承清没什么交集,管家满叔对她还算客气,其他佣人都不待见她,时常背地里说小话,还当面给她脸色看。
只有七小姐宁静萱没什么架子,拉着她去后院的蔷薇长廊玩。
有时候她自己都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佣……
想起那纸结婚协议书和结婚证,梅薇思逐渐平复下心头的落寞。
对于她来说,没有辞退,只有离婚。
她收敛心情,内心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找到工作,实现自我价值的目标。
……
手腿骨折需静养,说七天就七天。
第八天的时候,似年抱着念念,亲自来找宁承旭。
梅薇思被宁静萱叫到蔷薇长廊去推秋千架了,刚好跟念念错过,没能见上。
彼时,似年带着念念进了宁承旭的房间。
念念关心的爬到床上,小眉毛皱得紧紧的,满脸都是担忧,“干爹地,还疼吗?”
宁承旭左手摸摸她的脑袋:“还好,干爹能忍。”
似年站在一旁,连翻两个看透一切的大白眼。
宁承旭身上的伤全是他造成的,他最清楚是什么伤势。
根本就没有严重到骨折,以宁承旭这体格最多修养两天就能活蹦乱跳,居然还要打石膏,在家里闲着不上班摸鱼。
但他心里很清楚宁承旭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不想穿裙子。
打扫厕所没问题,但穿女装,还得被拍照,对大直男来说属实太丢人了。
似年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尽管很不耻宁承旭装病,却没拆穿。
念念抱着宁承旭右边手臂上的大石膏,嘴巴撅得像条小金鱼,红红的眼眶里挂着泪花,埋怨似年:“都是小叔叔不好,干嘛要下这么重的手啊呜呜呜呜……”
似年嘴角一抽,正想假意道个歉,就听念念继续说:“害得干爹地一直不能履行赌约,念念等得晚上都失眠啦!这样下去,念念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干爹地和小叔叔穿裙子嘛!”
宁承旭和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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