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定诚沉吟半响,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背对着游戏馆,那游戏馆的人又是怎么确定向阳就是他的目标?不见其人就能认出其人,我想,这游戏馆的人一定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识别出目标吧。如果是这样,那你的人很可能早就被发现了,对方不是没有动静,而是动了,但你不知道而已。而且你刚才说,向阳是主动离开的,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向阳发现对方盯上了自己,第二种,向阳的任务完成了。如果是第一种,那肯定是留在人群中最安全的,所以最大的可能,他是完成任务了。而他的任务就是查出杨俊山当时没查到的东西,在没有接触到对方的前提下,怎样的结果算是完成任务了呢?显然,拍照或者录像。而他当时是背对着游戏馆的,如果是正常拍摄,那些大学生一定会觉得奇怪,所以他很可能是偷拍。有摄像设备,那就涉及到存储的问题,这无非就是内存卡和云端存储两种方式,如果是内存卡,那不用想了,肯定已经找不回来,但如果是云端,我们倒是可以想办法找一找。”
这顿分析又让向达大开了眼界,他觉得自己从小小的信息中已经分析出足够多的东西了,可没想到他爸更厉害,单从背对着游戏馆这点就能找出端倪,而且还分析出下一步行动的方向。
“爸,您太厉害啊,居然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向达真心佩服道。
这些对于向定诚来说都是小事了,哪还值得小辈惊讶的,他摆了摆手,接着说:“还有一个问题,根据过往一系列接触,我猜测,那个人能通过某些方法控制见过面的人,所以那些接近过游戏馆的人你都得多加防范,别让他们搞出幺蛾子。尤其你手下那些,这次去过游戏馆的你可别再当心腹用了,信得过的人,以后尽量别让他们接近游戏馆,知道吗?”
“我知道了!”向达立马恭敬地答应。
“嗯,行啦,保镖团那边你也抓紧一点,别让他们再闹出其他事了。”向定诚最后吩咐道。
向达点头:“我明白的,您放心。那游戏馆那边,还需要派人去吗?”
向定诚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了,再派人查一查向阳的身世吧。”
“向阳的身世?”向达不由得重复问了一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身世有什么特别的吗?”
向定诚幽幽地说:“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向阳没出过任务,按理说游戏馆的人不应该认识他,但现在他们偏偏把向阳抓去了,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是做人质,这么久了,总得来要挟我们的,如果是俘虏,俘他回去做什么?向阳就头脑灵活一个优点了,也不是什么经世奇才,能收为自用当然好,但不值得费那么大周章。所以我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如果对方的行为跟向阳现在的身份无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跟他的身世有关了。既然普通手段查不到游戏馆的情报,我们不如换个方法绕点弯子,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突破呢。幼轩的案子警察没一点进展,如果我们这边不抓紧,凶手要什么时候才能缉拿归案?”
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龚幼轩这里?向达的脑袋迅速转了起来,再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前后一联想,接着他就震惊了。
龚幼轩死了已经有一个月,但警察那边却陷入了调查瓶颈,原以为通过子弹的来源可以很快锁定嫌疑人,但没想到,那颗子弹居然完全查不到出处,也因此,调查陷入了僵局,别说查出凶手了,现在连嫌疑人也无所锁定。按理说,这种情况家属应该非常着急的,可谁也没想到,这次向定诚却非常淡定,跟之前魏谦的案子比起来,这次他实在是淡定得过于异常了。
而根据向达观察,父亲好像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他一直没有透露过这个对象是谁罢了。难不成,龚幼轩的死也和游戏馆的人有关?
“爸,您的意思不会是,游戏馆的人杀了幼轩吧?”向达终于忍不住问道。
向定诚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无比凶狠:“他们最好求神拜佛不是他们,要不然,我让他们血债血偿!正主我杀不了,但我同样可以让她身边的人死绝!”
向达这会儿也不敢说话了。过了半响,他见向定诚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才再次说道:“我这就去把向阳的身世查清楚,还有向阳可能已经传到云端的影像,我也会派人查的。”
“嗯,去吧!”向定诚没再多说什么,只扬了扬手让他出去,自己却独立在书房里陷入了沉思。
向定诚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他向来心机深沉,心思也是九曲十八弯,表面说的跟内心想的可能也差着十万八千里,所以琢磨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意义。这只千年老狐狸的想法,估计也就跟他一直争斗多年的桐九能猜出一二吧。
而桐九也确实通过向家不寻常的举动嗅到了一丝古怪的味道,所以设法控制了这么多向家的手下,目的就是为了查探向家最近发生了什么情况。而时间过去一个月,她在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终于是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原来向定诚又有儿子死了,而且巧合的是,这人的死亡时间居然是钟离珀遇袭的第二天,而死亡方式也是中枪,中的还是巴雷特的远程狙击。
世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杀死他儿子的凶手跟袭击小琥珀的人肯定是同一个人。那人袭击完她的人又去杀向定诚的人,之后向定诚不去找出杀他儿子的凶手,却疯了一般开始派人来调查她,如果她没猜错,他是觉得凶手是她了。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契机,让他把怀疑转移到一个他心目中的死人身上呢?难不成就是因为死了儿子,所以干脆把责任都推给她?可如果真是这样,魏谦的死也应该记在她头上才对啊,可为什么魏谦的事他却区别对待呢?
【作者题外话】:楼下不知道在修什么,一大早就开始咚咚咚地挖地,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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